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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沉默的间隙，店员把奶茶都端了上来，视线一直在周知善身上游弋。

这也太超过了。

泱南什么时候有这种水准的帅哥了天哪‐‐

走的时候店员毫不在意地扫了半秒钟陈玦。

估计是准备出道的艺人和工作人员吧，店员兴奋地钻进工作区域跟同事聊天，声音毫无防备地传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都能听见。

周知善眉头轻蹙，目光微有些锐利地追过去。

陈玦适时转移了话题：&ldo;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泱南吧，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快捷支付的，很多小店里，店主是老年人，得有现金，要买点喝的吃的也方便‐‐&rdo;

周知善：&ldo;说真话。&rdo;

陈玦忽然笑了，耸了下肩：&ldo;当精神损失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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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大二时，她有过喜欢的人。本来以为快成了，有一天自习出来，他们绕着操场散步。对方看着陈玦的打扮，笑嘻嘻地说：&ldo;你好平啊天，前后都平……谁要是跟你那什么，你得付精神损失费吧?&rdo;

感知敏锐的缺点之一：一句话一个画面，都可以留存到死。

周知善甩了那男的得有一百条街。

那天他们是喝醉了，但怎么看都显得是陈玦蓄谋已久，借放动漫怀旧的名义。可她一开始又真的没那个意思。

陈玦是提前起床的，心情很复杂。

成为朋友再无可能了。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陈玦就放了钱包里最后一张大额纸币。

希望他不要太恼火，第一次是跟她。

一个不太熟，也不怎么样的人。

周知善望了她很久：&ldo;你的话，有时候真的听不懂。&rdo;

陈玦喝了口奶茶，把围巾解松了些，没看他：&ldo;你听得懂。&rdo;

周知善突然倾身，目光在她面上梭巡，最后定然看向她眼睛，问道：&ldo;那我要付你损失费吗?&rdo;

&ldo;我克死过很多人。&rdo;

陈玦没说话。

周知善又靠了回去，轻声道：&ldo;你不想问吗?不是都听到了吗，他们说的。&rdo;

陈玦：&ldo;你要讲，我就听。&rdo;

周知善看她一会儿，低头笑了：&ldo;好。&rdo;

他对人生的态度，用一句话就可以简单概括。

博尔赫斯在《南方》里说的，如果没有希望，至少他也没有恐惧。

他不知道谁生下了他，也不知道谁抛弃了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是等待挑选的命运。5岁时是隔壁市的四十岁离婚男人，他没有经过完整的手续，但表现得很渴望，很真挚，偏远的福利院没那么多讲究，于是周知善被他带了回去。到7岁前，周知善度过了无比漫长的两年，他无法抵抗成年人醉酒时的暴打。一次偶然出事，医生报了警，才让他重新回到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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