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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威利点点头。

&ldo;国家的预算有限，这么做已经算是尽力而为了。话是这么说，可看那样子，隔壁塞拉诺那家子是不会收养那孩子的，那孩子算是完了。&rdo;

&ldo;嗯，这事儿要是摊在我们头上，我们也犯憷啊，你说是吧？&rdo;

罗恩边说边点着头。

&ldo;难道说只有宗教才能救得了人吗？&rdo;

威利说完，对自己的问题陷入了思考。

&ldo;还不是因为干了警察这行嘛。&rdo;

罗恩说。

&ldo;什么意思？&rdo;

&ldo;假如我们不当这个探员，比如说，在银行做个职员，踏踏实实地替别人数钞票的话，那就不会知道马丁&iddot;丹顿的未来有多绝望了。&rdo;

&ldo;那就会一天到晚坐在银行柜台里头，盘算着怎么约旁边算账的姑娘出去吃饭……&rdo;

&ldo;没错，根本不会去考虑马丁&iddot;丹顿有朝一日会不会恢复说话的功能。&rdo;

威利听完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他在扔球玩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rdo;

罗恩问。威利摇摇头，说：

&ldo;我只是在唱独角戏。那孩子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就这样。&rdo;

&ldo;从今以后，那孩子就要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没有亲人、没有交流的世界里了。他要这样过很久很久的吧。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呢，但愿他能受得了孤独。&rdo;

&ldo;不客气地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真希望他能发现某种自己才有的独一无二的技能，找到非自己莫属的事情。&rdo;

&ldo;打弹球吗？&rdo;

威利苦笑了一下，说：

&ldo;哪儿啊，我是说更高级的才能，比如音乐啦、绘画什么的，可以成为世上的天才……&rdo;

&ldo;但愿如此啊。&rdo;

罗恩说。

&ldo;阿莱克斯这家伙该回来了吧？&rdo;

威利嘀咕道。

&ldo;谁知道呢。&rdo;

罗恩答道。

今天晚上，两个人的希望都落了空。本想早早得到消息，可回到局里一看，阿莱克斯和鉴定科研所的那帮家伙集体外出了。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无奈之下，他们才来到这个地方吃饭。

他们决意连夜听取鉴定科的意见，否则便无法开始推理。为了使调查不致漫无头绪，他们必须这样做。深入到卖淫组织的内部进行调查，表露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对手察觉出自己心里没底，他们就会信手拈来地编故事，为自己进行开脱。对手是这一行的老手，不会轻易就葬送自己的财路。

这个案子意图不明，且匪夷所思，早已超出了怪案的范围。将其归之于精神失常者的所作所为固然省事儿，可果真如此吗？因此，素材多多益善，由此才可以慎思密虑，建立严谨的推理。

鉴定科的意见属于最重要的参考素材。那帮家伙使用试剂和显微镜得出的观点是第一等的线索，是整个破案工作的骨架。在听取那帮家伙的汇报前就贸然做出的任何推理，最后都会不堪一击。因为这些推理往往只是纯粹的空想。要想做得有效率，在听那帮家伙说出点东西之前，最好先把头脑清空，什么也别想。

&ldo;很多人都对妓女恨之入骨，风传希特勒也是如此。&rdo;

威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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