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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儿子想看哈雷彗星,刚好有位推销员来卖望远镜,天体望远镜太贵了买不起,只好使用照相机的望远镜头;原本就对摄影颇具心得,既然买了望远镜头就想用它来观察河边的小鸟,顺便拍几张照片……&rdo;
当焦点掠过那户人家的窗口时,突然发现有人影在晃动,于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种说法被检察官接受了,对高见的说明完全没有不了解之处,也就不再对他探究了。高见终于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哈霄彗星,否则真不知要找什么借口了。因为想看女人的裸体才买望远镜,这种话即使撕烂他的嘴巴,也无法说出口的,真是托哈雷彗星之福了。
对检事这种多疑深虑的人,高见深感厌恶,实际上从一开始公审,就几乎找不到适用于寿子的杀人罪名。
过完年案子就已经结审了,直到3月初才宣布判决。寿子的行为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于是被判无罪。检察宫也不再提出上诉,因为即使再接受审判,寿子仍然可以获得胜诉。
听完判决之后,高见觉得非常骄傲,半年多以来,一直觉得自己处于梦中,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如此拼命,这还是破天荒的事呢!因此,当他听到检察宫不再提出上诉时,心中充满令人陶醉的胜利感。
确定无罪之后,寿子真正重获自由了,因此,寿子非常多礼地向高见致谢。
&ldo;快别这么客气,其实我也被上了一课呢!从来不知道主张真实是这么辛苦的事情,真的哟!&rdo;高见打从心底里祝福她,寿子看起来稍微强悍的脸上浮现出寂寞的笑容。
&ldo;今后你做什么打算呢?&rdo;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高见试着问她。
&ldo;唉!还迷惘着呢!但是无论如何得离开这个城市了,一个人生活比较自由。&rdo;
&ldo;离开这里?你准备去哪儿呢?&rdo;
&ldo;目前还没有决定……&rdo;寿子说着又露出一个寂寞的笑容。
高见的胸中涌起一阵心酸。
六
大约在一个月之后,突然有一位名叫有阪的男子来拜访高见。
高见的生活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步调,每天只是往返于家和公司之间罢了。偶尔在星期日下午京子出门之后,他会很怀念地拿出望远镜,看看那间红屋顶的人家,当然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的身影。自从案发之后,那扇窗子始终紧拉着窗帘,从来没有打开过。在高见的脑海里,对这女人的事情也逐渐地淡漠起来。
这天高见正打算出门上班时,一位陌生的男子来访,递给他的名片上印着有垠的名字,还有公司的名称:大平人寿保险公司查定第一课。
胡子剃得十分干净、体格健壮的男子,紧靠着高见的身边站定说;&ldo;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rdo;这个男人说话时毫无表情,不仅没有表情,连声音的抑扬顿挫都没有。
&ldo;有什么事呢?&rdo;高见明显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就令人不想和他打交道。但是,对方似乎毫不在乎高见的感觉。
&ldo;有关小仓寿子的事情,想来请教您。&rdo;那人莽撞地说着。高见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过。
&ldo;小仓寿子?&rdo;高见不自觉地歪着脖子。有阪初次露出一点笑容。
&ldo;啊!是中野寿子啦!因为结婚了的关系。&rdo;
&ldo;你是说那个‐‐&rdo;是小河对岸的那个女人,高见突然想起来了。但是,这个男人到底想问什么呢?
&ldo;你在这次案件中提出对她有利的证言,法院的记录我都详细拜读过了,但仍有些地方不太明了,想再仔细地向您讨教。&rdo;
&ldo;什么地方不明了呢?&rdo;
&ldo;关于你是否了解她的背景这一点。&rdo;
&ldo;她的背景‐‐你问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呢?&rdo;高见感到有些兴奋,女人的背景也是他非常关心的,他曾苦思过那个女人裸体的原因。
有阪四处张望了一下,叫到一辆出租车,约高见乘上车子。
&ldo;站着说话不太像话吧!&rdo;虽然说得蛮客气的,但仍可感到强迫的意味,高见上了车。
七八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小吃店,直接将高见带到这里,或许有扳早有准备了。
&ldo;你知道她来到本地之前曾经住在名古屋吗?&rdo;算计着喝下些许酒之后,高见会比较放松心情,于是有阪开口了。
&ldo;嗯‐‐&rdo;
&ldo;她和一个男人同居,那个男人是卖一些奇奇怪怪古董的生意人,将近60岁左右。但突然暴毙死亡,提交出来的死亡诊断书上是写着&lso;急性心律不齐症&rso;。&rdo;
&ldo;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rdo;高见端着杯子的手停住了。
&ldo;那个男人有5000万元的保险金,而那个女的‐‐小仓寿子正是受益人。&rdo;高见吓得张大了嘴巴,有阪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ldo;调查报告显示,男人死前两个月左右心脏的情况己经逐渐恶劣,经常到一家医院去检查,并且拿药回来吃,但病情毫无起色,连医生都对他放弃了。
&ldo;然后突然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死亡,死亡诊断书也是该家医院写的,我们只是将它当做普通文件处理,也没有仔细地审查,就将保险金付给她了,但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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