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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奥伦森扭头望着沐浴在白光中的殖民点。&ldo;跟你实话实说，&rdo;奥伦森对高说，&ldo;你也许会觉得很讽刺。我被选中来领导这个殖民地的时候，我警告雅塔弗伊说你会来找麻烦的‐‐你，还有整个种族联合体。他说联合体永远不会结成，你是个异想天开的傻瓜，我能被你说服，所以我也是傻瓜。要那么多种族同意一件事已经足够困难，更别说大联合了。种族联合体的敌人也在使劲，他们不可能失败。他说就算其他种族会失败，人类也能阻止你们。他很佩服人类不需要自己插手就能让所有人斗得不可开交的本事。&rdo;

&ldo;他错得不算厉害，&rdo;高说，&ldo;但人类的手伸得太长，他们一向如此。他们推出来反制联合体的组织已经分崩离析。那些种族现在更担心人类，而不是我们。等联合体收拾到人类头上，恐怕就没多少种族值得担心了。&rdo;

&ldo;你可以先去找人类的麻烦。&rdo;奥伦森说。

&ldo;时机问题。&rdo;高说。

&ldo;我换个说法吧，&rdo;奥伦森说，&ldo;你不是非得先来追杀我们的。&rdo;

&ldo;但你们就在这儿，&rdo;高说，&ldo;你们和种族联合体有渊源。你和我有渊源。换了其他地方，毫无疑问，一上来肯定就是毁灭。但你和我有机会妥善解决问题。不但是此时此刻和这个殖民点，还会影响以后的发展。&rdo;

&ldo;你给我压了很重的担子，&rdo;奥伦森说，&ldo;还有我的人民。&rdo;

&ldo;是啊，&rdo;高说，&ldo;对不起，老朋友。我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我看见一个机会，能告诉所有人，种族联合体想要和平，那么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你们确实会作出很大的牺牲。但我求求你了，钱，帮助我。帮助我拯救你的人民，而不是毁灭他们。帮助我在这片宇宙空间建立和平。我恳求你的帮助。&rdo;

&ldo;你恳求我?&rdo;奥伦森提高嗓门说，他走向高，&ldo;你有四百一十二艘战舰用武器指着我的殖民点，你恳求我帮助你建立和平?呸!你说的是什么空话，老朋友?你来找我，吹嘘我们的友情，然后要我交出什么?我的殖民点、我的忠诚、我的身份，我拥有的一切。用枪指着我要我交出来。帮你建立和平的假象。好像你来不是为了赤裸裸的征服。你用殖民者的生命要挟我，要我选择是让他们叛国还是立刻被你杀死。然后你还想说你多么富有同情心。下地狱吧，将军。&rdo;奥伦森转过身，气呼呼地走开，在他和高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隔了一会儿，高说：&ldo;那么，这就是你的决定了。&rdo;

&ldo;不，&rdo;奥伦森依然背对将军，&ldo;我无法一个人作出这种决定。我需要一点时间和殖民者谈谈，让他们知道有什么选择。&rdo;

&ldo;你需要多少时间?&rdo;高说。

&ldo;这儿的夜晚长得很，&rdo;奥伦森说，&ldo;给我一个晚上。&rdo;

&ldo;全是你的了。&rdo;高说，奥伦森点点头，准备离开。

&ldo;钱‐‐&rdo;高叫道，走向瓦伊德人。奥伦森停下脚步，举起一只巨大的爪子让将军别说了。他转过身，向高伸出爪子，将军抬手握住。

&ldo;我记得和你的第一次见面，&rdo;奥伦森说，&ldo;老雅塔弗伊受邀去那个该死的破石头卫星‐‐你所谓的什么中立区‐‐和你还有其他种族的代表会面，我也参加了。我记得你站在讲坛上，用你能发声的所有语言向大家问好，第一次向我们讲述种族联合体的概念。我记得我扭头对老雅塔弗伊说，毫无疑问，这是个彻头彻尾该进精神病院的疯子。&rdo;

高哈哈大笑。

&ldo;演讲完，你和所有肯听你详细解释的使节见面，其中也包括我们，&rdo;奥伦森说，&ldo;我记得你拼命说服我们，说联合体是我们必须参与其中的组织。我记得你说服了我。&rdo;

&ldo;因为我并不是个该进精神病院的疯子。&rdo;高说。

&ldo;哈，不，将军，你就是，&rdo;奥伦森说，&ldo;彻头彻尾。但同时也是正确的。我记得我扪心自问，万一这个疯狂将军真的成功了呢?我努力想象‐‐我们这部分宇宙，和平共处。但我就是想象不出。我眼前好像有一堵白墙，挡住了我的视线。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知道我愿意为联合体而战。我看不到联合体能带来的和平，甚至无法想象，但我知道我想要这份和平。我知道能让它成为现实的只有这个疯狂的将军。我相信过。&rdo;奥伦森松开将军的手。&ldo;很久以前了啊。&rdo;他说。

&ldo;我的老朋友。&rdo;高说。

&ldo;老朋友，&rdo;奥伦森也说，&ldo;确实很老。我得走了。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塔瑟姆。真的很高兴。当然了，真希望在不是这么一个环境下。&rdo;

&ldo;当然。&rdo;高说。

&ldo;但世事不正是这样吗?生命充满意外。&rdo;奥伦森转身离开。

&ldo;我该怎么知道你们已经作出决定?&rdo;高问。

&ldo;你会知道的。&rdo;奥伦森说，没有回头。

&ldo;怎么知道?&rdo;高问。

&ldo;你会听见的，&rdo;奥伦森扭头对将军说，&ldo;我向你保证。&rdo;他扭过头，走上运输艇，和随从一起离开。

高的副官走过来。&ldo;他说你会听见的是什么意思?&rdo;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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