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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第2页）

简丹微微一笑，宽和了然而嘲讽：&ldo;你面前这女人很可怕吧？冷酷、变态。这下你知道了。&rdo;

‐‐似曾相识历史重演

他才不是卢盛

唐劲不知说什么好：&ldo;呃，卡德恩让我转告，他说他谢谢你。我说，你最后还是帮了他？&rdo;

&ldo;或许吧，但更是帮了我自己。那毕竟是人类的尸体‐‐&rdo;两人对视。唐劲望着简丹的眼睛，没有躲。&ldo;不是牛啊羊啊猪啊什么的。&rdo;简丹缓缓说完，眉目间渐渐柔和下来，一耸肩，&ldo;其实我也恶心了好几天。&rdo;

唐劲摇摇头一笑，趁机挪过去，挪到简丹身边去了：&ldo;卡德恩那两个病人怎么治好的？&rdo;

简丹看着唐劲如此行径，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往旁边让开去了一些：&ldo;帕多容易，醉虾。卡德恩请帕多品尝了一盘醉虾。不要醉得太深，得吃到嘴里还会跳。&rdo;

唐劲有点明白了：&ldo;噢&rdo;

&ldo;帕多请求卡德恩把它们换成了烤虾。&rdo;简丹拿过礼品盒，抽开丝带，打开来‐‐里面是一幅小小的手工画。艺术品。画的是一朵盛开的花，花瓣尖上挂着露珠，露珠上映着金红的阳光。题为《晨曦》。&ldo;那是刺激疗法，风险较大。卡德恩也是没办法了。不过，活的与死的，毕竟是不一样的。帕多从小到大又没少吃肉，有什么好矫情的。他只是没亲手杀过鸡鸭鱼虾而已。至于阿娜曼，她又麻烦一些‐‐她是素食者。家庭传统的关系。从小就是，全家都是。&rdo;

唐劲探头瞅瞅画，又蹭过去一些：&ldo;那怎么办？&rdo;

简丹看了唐劲一眼，唐劲立马不动了，就跟小时候玩&ldo;一二三木头人&rdo;似的。简丹丢出三个字：&ldo;做算数。&rdo;

唐劲不解，去拿简丹手里的画，顺便继续找机会缩短距离：&ldo;算数？&rdo;

简丹松手给了画，盯着唐劲。唐劲屁股抬起来、又落回原处。简丹不禁莞尔：&ldo;计算一个行星上，几百年下来，有多少人回归天地的怀抱，有多少人类的排泄在这个生物圈里流通。结论就是，她从小到大，每一次呼吸，每一口饮水，都会摄入曾经属于祖先的、属于别人的分子‐‐换而言之，也可以说是细碎的尸体。&rdo;

207、恐惧

唐劲瞅着《晨曦》，咔吧了一下眼。

&ldo;从这个角度而言，她这次遭遇事故，只是被迫摄入了一点&lso;浓缩品&rso;。&rdo;简丹耸耸肩，&ldo;然后沿着这个解释，不断强调理智。再加上祷告，她就好起来了‐‐祷告对她效果尤其明显，毕竟她从小就跟着父母信教。&rdo;

唐劲把画放到了茶几上：&ldo;什么教？&rdo;

&ldo;我也不清楚。&rdo;简丹一边思索一边道，&ldo;好像称为罗西教。反正俗称&lso;大树教&rso;。崇拜大地，珍视动植物。但凡庆典必然在露天绿地里举行。有点像欧洲的德鲁伊。&rdo;

唐劲趁着简丹说话，捉了过去：&ldo;丹丹……&rdo;

简丹让开了，沉吟了片刻，缓缓道：&ldo;唐劲，我一开始申请选拔生的考试，固然考虑到你的职业风险，但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对半分一分，这里面，至少有一半为了我自己；而在那之后，我更是发现我自己喜欢那个，因为它通向更广阔的天地。所以，你不必内疚。放下它，让它过去，好吗？&rdo;

唐劲忿然，狠拍沙发：&ldo;内疚？谁跟你说我是内疚了&rdo;

简丹有点儿头疼：&ldo;你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我们不是试过了吗？&rdo;

唐劲恼火了，差点从沙发里跳起来：&ldo;你还说你居然还有脸说我不就‐‐你大爷的你也跟踪我好了&rdo;

简丹无语望着唐劲。唐劲哑了，慢慢儿泄气了、瘪了下来。简丹摇摇头：&ldo;我才没那么无聊。&rdo;

唐劲小半晌没吭声，然后他瞅住了简丹：&ldo;要是咱们换一换、换成我呢？你就真那么那么大度，一点儿也不在乎？&rdo;

&ldo;不是，是方式不同‐‐&rdo;简丹坦然，&ldo;我相信你，一定程度内；如果我觉得不安，我会问；要是实在不行了，那就好聚好散。情份在前，就算往后陌路，又何必当仇家。&rdo;

唐劲看着简丹，突然乐了。

简丹奇怪：&ldo;笑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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