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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贺云钦见她非但不怵，还一开口便问到了关键，静静望她一会，身子往后一靠：&ldo;虞小姐，若是知道了答案，案子不就破了么。&rdo;

红豆见他分明有意敷衍，略带讽意道：&ldo;我还以为以贺先生之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手到擒来呢，原来也有能力不及之时。&rdo;

虞崇毅见二人一见面就吵嘴，这才坐下几分钟，又闹得剑拔弩张，怕彼此面上不好看，忙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妹妹的衣服。

红豆只当不觉，深觉贺云钦可恶，她还没将他一脚踢开，他倒已经想着要将她踢开了。

隔着饭桌，贺云钦望着红豆，红豆也望着他，片刻后，贺云钦放下茶杯，主动打破僵局道：&ldo;虞小姐，上回在王彼得处多有冒犯，我还未正式道歉，不如今日这顿我来做东，全当向虞小姐赔礼了。&rdo;

红豆仰脸而笑：&ldo;难得贺先生这么爽快，怎忍拂贺先生的美意。&rdo;忙唤了伙计点菜。

一边点，一边暗想，早知道贺云钦今天肯请客，刚才就该提议去&ldo;小有天&rdo;，那地方的饭菜贵得离谱，一顿下来抵寻常人家一月的伙食，这人这么坏，狠敲他一笔竹杠才好呢。

虞崇毅心里疑惑，嘴上却客气道：&ldo;贺先生，舍妹脾气娇纵了些，不过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的，想来她刚才也是担心她玉淇表姐，言语间才多有冒犯，贺先生别见怪。&rdo;

贺云钦只笑笑不说话，俨然一副宽厚姿态，任由红豆狮子大开口点菜，过了会，拿了根筷子蘸了水，在桌面上画道：&ldo;虞先生，你当警察三年，以往办案时，可曾见过这种古怪的凶器?&rdo;

红豆翻菜单的动作一顿，暗暗瞟向贺云钦画的那图案。

虞崇毅摇头道：&ldo;不曾，凶手似乎也不在乎我们研究这些木钉，不然按照常理，凶手通常会事先拔出凶器，怎会大剌剌地留下线索。&rdo;

&ldo;所以它必定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rdo;贺云钦道，&ldo;下午我会去一趟王彼得处，他那里资料极富，我到他那里找一找，也许会有收获。&rdo;

红豆想了想，转身看向哥哥道：&ldo;我们学校有个研究民间神秘事件的团契，会长是政治系的秦学锴，团契成立了好些年了，他手头上应该也有不少资料，一会我就回学校去找他，要是查到了什么，哥哥，我去哪找你?&rdo;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拟定了下午的行程。

吃过饭后，虞崇毅惦记着回警察局，一出来便嘱咐红豆道：&ldo;哥哥先走了，你自己回圣约翰，过后哥哥去学校接你。&rdo;

红豆抱着那大衣应道：&ldo;我知道了。&rdo;

等哥哥上了电车，她扭头见贺云钦仍在原地，想是在等车，便走过去，将大衣往他怀里一塞：&ldo;喏，还给贺先生。&rdo;

说罢，也懒得看贺云钦是什么表情，傲然走到脚踏车前，骑了车走了。

贺云钦刚回公馆，便有下人迎出来：&ldo;二少爷回来了，太太刚刚还在念叨您，眼下已歇下了，少奶奶和四小姐在厅里说话呢。&rdo;

贺云钦随手将手里的大衣递给那下人，本想让送到大姐房中，想了想，这衣裳既红豆穿过了，大姐未必肯再穿，便改口道：&ldo;送到我房里吧。&rdo;

那下人应了。

贺云钦看了看腕表，母亲刚歇下，至少还需半个小时才起来，大嫂和四妹在厅里，一时不便进去，索性点了根烟，立于台阶上，仰头看头顶的天色，一低头，忽然瞥见停在树下的那辆半旧自行车。

他盯着那自行车看了一会，下了台阶，蹲下身去，看那后座上的铁丝，越看越觉得铁丝碍眼，回头一望，见管事在剪门前灌木，便道：&ldo;李伯，有扳手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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