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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莹满脸笑意的朝着宝珠行礼后,欢喜的走了。
其实,陆莹也是无意间知道樊家的信和名帖,不过靠着有个在宫里做妃嫔的姨母,她倒是知道些樊家的秘密。
当年樊家跟故交乔氏交好,两家还定下了娃娃亲,樊家老夫人也是极为喜欢那乔姑娘的。不想后来,乔氏牵扯进了一状朝廷案子,就连樊家老爷子也被连累贬黜,后来甚至死在了福州……
陆莹一到了樊家,就虚伪的送了好些礼物,又拉着樊老夫人的手说了好些话,试图好言开解当年那些事,扯些趣事儿来哄她开心,她自幼不太懂那些笑林趣事儿,只好跟着那些嘴碎的婆子来学习达成目的。这一学就是二更天,所以眼圈儿有些微微的肿。
樊家老夫人本意就是看看陆瑛纨,再向宝珠请教些白玉菊的扦插法子,不想陆府这个姨娘生的四小姐竟这般不思安顺,净是凑过来说着旧年的伤心事儿,弄得她心烦,只是碍着陆家的颜面,索性顺水推舟的借着旁的由头去拜祭樊老爷子了;
陆莹素来爱出风头,又虚荣的紧,只顾着要讨好樊老夫人,也是太过心急了些,看不出樊老夫人的心烦,径直走上前,朝着樊老夫人道:&ldo;樊夫人,说起这白玉菊,皇上还赏赐了我姨母一株,我曾进宫看过,扦插之法也该循序渐进,逐层扦插……说起来,我二嫂在养花上倒是不如我的。&rdo;说完又故作失礼似的,拿着帕子捂着嘴笑。
樊老夫人虽说面相带着温和慈悲,实则性子是个固执独断的,最看不惯这些庶女在跟前搬弄是非,不由拧眉朝着陆莹道:&ldo;陆四小姐还是留步吧,这是我樊家的祠堂,外人进了怕是不好。&rdo;说完,又看了远处正和宝珠说话的樊二姑娘一眼,继续道:&ldo;宝珠这孩子,我年轻时就见过,在将军府养的花都是四季常青。陆四小姐这般讲话,怕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rdo;
被樊老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弄了一顿,还被拒绝了个彻底,陆莹不由攥起了拳,眼圈也一下蓄了泪。
&ldo;自作聪明……&rdo;宝珠缓缓收回目光,看着站在祠堂门前发怔的陆莹,不由冷笑。当年樊老夫人差点被姨娘弄死,最忌讳的就是庶女搬弄是非,她这般自作聪明的去献殷勤,自然会被打脸,所以一开始她争着搬出陆凯来压她,她也没反驳。
☆、婚事
樊家二姑娘樊缨姣见到陆瑛纨和宝珠坐在一起,便笑着走过来&ldo;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刚好我想听琴,不如我们一起谱个曲子?&rdo;看到陆瑛纨有些犹豫,便直接挽住她的手,继续道:&ldo;琴艺这等事儿,自然要切磋的,丑媳妇儿怎么也得见公婆不是?&rdo;
陆瑛纨也意识到自己若是再拒绝就失态了,看了宝珠一眼,见宝珠点头就不再动声色,转身和樊缨姣去一旁谱曲弹琴去了。
一时间,两人也是遇上了知己,琴声袅袅,外面私塾的孩子们跟着夫子甜甜糯糯地读着三字经,两人对视一笑,玩儿得更是快乐。
陆莹看到这等情景,不由皱眉,先前在府里,饶是谁来都是哄着自己,就是弹琴,自己也比陆瑛纨弹得好千万倍。想到这儿,不由走过去,似笑非笑看着樊缨姣,&ldo;先前我们年幼时学琴,夫子总是说三姐姐学的不认真,琴艺也是从白变黑的呢,不想如今倒是精进了不少。&rdo;
话音未落,樊缨姣已经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那冷哼虽说不怎么明显,但是陆莹却看见了,不由攥紧了拳,拿着眼珠子上下打量樊缨姣。
樊缨姣不以为意,只是挑眉冷睨了她一眼,端起茶盏道:&ldo;还以为北齐的庶女都知道避让嫡女呢,瞧着四小姐穿金戴银的,这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嫡小姐了呢。&rdo;樊缨姣嗓音清甜,再加上性子机敏多谋,三两句话就把陆莹的嚣张气焰打压了下去。
宝珠不由转身,多看了樊缨姣两眼。
樊缨姣敷衍着陆莹,见到宝珠看过来,不由笑了笑:&ldo;陆少夫人,我心直口快,您别放在心上。&rdo;
宝珠回应似地笑了笑,声音温温淡淡,不瘟不火,既是全了樊缨姣的颜面,也顺势告诫了陆莹一番,&ldo;樊姑娘这样说,倒是让我汗颜了。&rdo;说完朝着陆莹道:&ldo;北齐最重视嫡庶,咱们家不讲究这些,只是朝廷的礼法还是在的,四妹妹日后还是注意些,免得出门让人笑话。&rdo;
陆莹吃瘪的瞪着陆瑛纨,虚荣心被大大折损,想要找何姨娘和陆凯,一扭头却恍然是樊家。
&ldo;陆少夫人,您若是得了闲儿就常来我们府里,这白玉菊我们都不懂,有陆少夫人在,我们也就放心些。&rdo;樊缨姣认真地望着宝珠,眼中全是欣赏与崇拜。
&ldo;这白玉菊,先前瑛纨养过,她比我精通的多。&rdo;宝珠笑着回了一句,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打量不远处樊老夫人的态度。
樊缨姣是个聪敏又直率的,有什么摆在脸面上,宝珠自然能猜出樊缨姣的态度,只是樊家老夫人似乎……
樊老夫人父亲是扬州大贾,母亲是龚州士族之女。当年嫁到樊家后生下一儿一女,儿子是樊佑霖,女儿是樊缨姣。樊老夫人性子持重稳健,把两孩子教育的出类拔萃的,对于儿媳的要求更是苛刻。
虽说瑛纨生的珠圆玉润的,但是樊老夫人似乎对她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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