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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有时候，两个细菌来到一起，建起一座连接的桥梁，其中的一个细菌通过桥把基因传给另一个细菌，然后分开‐‐看起来就像受精过程那样，其实不是。&ldo;性行为&rdo;之前有两个细菌，分开之后还是两个，谁也没怀孕，就各自走掉了。

细菌的这一行为，可以称之为最原始最古老的具有娱乐精神的性。因此，发展至今，我们人类世界出现在媒体上各种带有性意味的话题，其实都算不上新鲜。

然而尽管人类缺乏创造力，拾人家细菌的牙慧‐‐却在哺乳动物的进化史上，将暴力和性糅合在了一起，这个结合，便是强奸。前文说过，强奸的本意是表达暴力和攻击性，而并非纯粹的性行为。然而人们点击关于&ldo;强奸&rdo;的新闻，却带有着娱乐的精神。每每媒体上出现这类新闻，点击率都是非常之高的，可津津乐道的背后，我们对于强奸以及强奸带来的悲惨后果并没引起足够的意识，这是何等的可悲。

回头看看，十五年前的恩怨，五天前的敲诈与仇杀，至今一朝揭开谜底，让人不禁欷歔感慨。然而揭露这个谜底，却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我自认抓到了把柄，无奈凶手铁嘴钢牙，警方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天的上午，我将公司助理的照片揣进口袋，心满意足更是喜出望外地朝程大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我还没进屋，门一开，祁睿出来了。

&ldo;你干吗去?&rdo;我见他合上电话，就问。

&ldo;哦，出了个新案子，队里叫我过去。&rdo;他要与我擦肩而过。

&ldo;别!&rdo;我一抓拽住他，&ldo;别走啊，这边还没完事呢!&rdo;

&ldo;哦，有威哥和程雷呢，没事。再说你也还在，你们出面就行，我捐个两千块钱，不值一提。&rdo;

&ldo;不是那么回事。&rdo;我生拉硬拽，将他拖回办公室。

一进屋，正赶上程老板从保险柜里取钱，交给老威。他还笑呵呵地说：&ldo;昨天我又找到两个募捐者，凑了一万四千块钱，你点一下。&rdo;

&ldo;咱们谁跟谁，还点什么呀?&rdo;老威接过钱，与自己的善款合在一处，又说，&ldo;多谢程老板的一片善心，今天你忙，不能过去，我替老太太先谢谢你。&rdo;

&ldo;哪儿的话，应该的，都是应该的。&rdo;程雷客气了几句，一屁股坐回到老板椅上。

&ldo;是啊!程老板宅心仁厚，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挺让我们感动的。&rdo;我接过话茬儿，一边抬眼去看这阔绰的办公室，挺不错呀!富丽的房间、实木的家具，坐在这里当老板可谓气派十足。

&ldo;哪里，您太客气啦。说起来，艾先生近日辛苦了，跟着跑前跑后的。&rdo;程雷这话弄得我不爱听，什么意思?拿我当打杂的啦?

祁睿莫名其妙，还捅了我一下，&ldo;小艾，钱都凑齐了，要没事的话，我先走啦，还有事。&rdo;

我没理他，又说：&ldo;程老板客气了，眼看就是春节，想必您手头也不宽裕吧，还能掏出这些钱来，让我这种穷酸小子，望而生畏呀。&rdo;

我这话里带着明显的挑衅味道，三个人都听出来，于是收敛了笑容，齐刷刷地来看我‐‐特别是老威，明显瞪了我一眼，心说这小子怎么又抽风了。

然而老威是不便开口的，他望了程雷一眼。程老板缩在他的写字台后面，几乎挡住了整个身子，此刻也有点不自在。他撑着写字台站起来了：&ldo;哎呀，艾先生开玩笑了。确实，年底我手头不宽裕，不过呢，既然刘家遇到这种惨事，拿出一万块钱来，也不算难事。&rdo;他勉强地笑笑，这一笑反而带了些谄媚的味道，&ldo;莫非艾先生觉得我出钱太少了?那好，我再加一万?&rdo;

&ldo;免了，&rdo;我摇摇头，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ldo;我说个数，只怕程老板不赏脸。一百万吧，我觉得花这个钱，买你后半辈子的心安理得，也还算值得。&rdo;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程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ldo;艾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何必兜圈子呢!再说，你助理也知道点什么吧?&rdo;

程雷没答话，他脸上闪烁着敌视、仇恨、愤怒，不过这几种情绪一闪而过，他又笑了，&ldo;艾先生真是喜欢开玩笑。你知道什么?我听不明白。&rdo;

&ldo;从十五年前，到今天，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rdo;

祁睿听这话，往后退了一步，与其说是退，还不如说干脆挡在了门口。

程雷沉默了，人们老说困兽犹斗，其实斗也不见得是斗嘴，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伺机而动，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是个聪明人。

&ldo;祁睿，&rdo;我歪头盯着他，&ldo;刘紫建的案子你接手之后，可曾再去复查同学会众人的不在场证明?&rdo;

&ldo;没有。&rdo;

&ldo;那就是了。所以程老板就用不着助理再撒谎了，其实你去查也没关系，公司里上百位员工，哪一个不能给老板作证?你还记得当时的证词吗?&rdo;

&ldo;嗯，记得。&rdo;祁睿点点头，铁青着脸，等着程雷，&ldo;案发时程雷在公司里开会，纪录上是这么写的。&rdo;

&ldo;对，程老板，你能逃过一劫，并非在于撒谎高超，而是在于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大家的证词，其实都有问题。只要没怀疑你，警方就不会施压，任何人都可以帮你撒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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