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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了,“赫连晟,你别太过份啊,你好歹等我把外衣脱了,我总不能穿着棉衣睡觉吧?还有,我不能跟你睡一个被窝,你想让我留下,那我必须一个人睡。”这是她的底线。 赫连晟嘴巴抵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别乱动,乖乖睡觉,都在一个屋了,是不是一个被窝没有区别,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捂不热。” 这是实话,木香的身子正处于寒意最足的时刻,加上又刚从外面回来,此时身子就好似冰人一般。 虽然炕是热的,垫被也是温热的,可她的身子需要很久才能捂热。 有了赫连晟就不一样了,男人的身体,真的很暖,而且他的心跳,近的就在木香耳边,如同催眠曲一般,令木香的眼皮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一夜,赫连晟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反观木香,睡的那叫一个香。身边有个大暖炉,被他温暖的包围着,能不好眠吗? 他俩好眠了,乌镇一家客栈内,有人却不好过了。 安平钰站在厢房内,温润儒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俊美的让人心弛神荡。 就在他面前十几步之外的榻上,躺着个同样俊美,却与他风格迥然不同的粗犷美男。 此时,粗犷美男的衣衫半解,一脸苦痛的躺在榻上,身边还跪着一名郎中。 过了半响,郎中站起来,恭敬的回禀道:“启禀殿下,您的外伤没有大碍,至于那里……须得好生静养几日,老奴开个药方,殿下一定按时服用,以清除淤血之用。” 轩辕凌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快去,少在这儿啰嗦。” 郎中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此时心情很差,试想一下,任谁被踢到**淤肿,能好过得了。 等到郎中出去了,安玉钰才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杯,风凉的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可要委屈了,万一养的不好,您太子府后院的那些美人,可要哭死了。” 砰! 轩辕凌狠狠的一拳捶在床板上,“该死的臭丫头,这事本太子跟她没完!” “噗!哈哈!”安玉钰很努力的忍住笑,可还是忍不住啊。这恐怕是轩辕凌自出生以为,受过的最大侮辱。 被人踢了命根子不算,还被人踩了一脚。这还不算,关键是那个废他命根子的人,是个小村姑。他可以想像得到,轩辕凌此刻的怒火该是多少凶猛。 “安平钰,你别得意,本王受的这一脚也算不得什么,哼,若是你这小身板,只怕非得断子绝孙不可!”轩辕凌愤恨的牙痒痒。 安平钰仍旧笑的春光灿烂,“太子殿下,本侯早跟你说过了,赫连晟惹不得,他这个人软硬不吃,即使他现在身边没有多少护卫,你也动不他。” 轩辕凌愤然道:“不可能,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个臭丫头捣乱,赫连晟又如何,你真以他长了三头六臂吗?” “呵呵,殿下息怒,目前来说,您还好好养伤吧,过几日我替你跑一趟玉河村,赫连晟攻不下,可以转向他身边的人,”安平钰温润的嘴角勾起。 门外有婢女敲门,送了些换洗衣物,又替他添了壶新茶。在退出去之时,小婢女瞧见安平钰脸上的笑,立马羞红了脸,手上的杯子差点都拿不稳。 都说南晋国的赫连将军是独一无二美男子,还有一身绝顶的武功,以及战神的称号。 可是他们却不知,后燕国的小侯爷,安平钰也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他不笑的时候,美如盈玉。若是他嘴边挂起淡淡的笑容,绝对的摄人心魄,能把女子的魂都勾走了。 轩辕凌暗骂了句祸害,虽然他自认自己的相貌不比安平钰差,但很明显的是,安平钰无疑更招女子的喜欢,如果安平钰能拿下那个小村姑,借此控制赫连晟,的确是最省力的办法。 “希望你的皮囊真能管用,”轩辕凌凉凉的道。 安平钰细细品了口茶,笑的自信,“殿下等着就是!” 那个小村姑,他之前见过,还跟她争锋相对过。安平钰想到这一点,实在很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表现的再淡定一些,对她展露几个魅惑的笑容,再去搞定她,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木家 次日一早,木香还没睁眼,就被一团火热烘烤醒了。 刚刚睁开眼,看了眼房梁,眨了几下眼睛,无意识的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仿佛见不到底的黑眸,她吓了一跳。 “一大清早的,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木香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她怎么觉着,赫连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盘大餐?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倾过身,在木香惊愕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 天知道,这一夜他有多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如果不是他定力够强,今早她怎么可能还爬的起来。 木香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大清早的就想这些,太可耻了。 不等她埋怨完毕,唇上一痛,她想惊呼,却被赫连晟乘虚而入,唇舌直逼她的领地,辗转吮咬,舌勾着她的,纠缠在一起,跳着属于他们的舞步。 木香不得不承认,经过这几次的吻技锻炼,赫连晟的吻技成熟的不像话,她这个嫩雏根本招架不住,在他越吻越深入之时,她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唔……唔!” 木香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她想推开他。 赫连晟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看着被自己揉的粉嫩的唇瓣,赫连晟满意了,又低头轻咬了下。 木香气呼呼的瞪他,“赫连晟,你够了吧,还没亲够,有完没完了!” 赫连晟一整夜抱着她,却没有把她怎么着,这份定力,令她对赫连晟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须忍的那样辛苦呢! 两人在屋子里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穿衣起床。 谁知,还没出房门,院子门就被人拍的咚咚响,大梅的大嗓门也从院门外传了过来。 “木香,你起来了没?木香?死丫头,说好的一早要去金菊家的,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起来啊!” 何安正在厨房看着烧早饭,吴青坐在灶台下烧火。 听见大梅猛拍院门,他俩生怕主子被吵醒,赶紧跑去开门。 “呵呵,大梅姑娘,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呢,要不您先回去吧!”何安挡着门,不让大梅进院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你让开,我进去瞧瞧,”大梅见何安拦着门,气坏了。 恰好忽略了,何安话里的语病,什么叫‘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这个‘都’字,很有猫腻哦! “不行,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我家主子不喜欢大清早的有人打搅,”何安怎么可能会让嘛!昨晚主子跟木姑娘睡一个炕,早上肯定要腻歪很久的了,这种时刻,他这个做奴才的,肯定得给主子站好岗,防止被人打扰。 大梅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她是一惯的傻头傻脑,见何安不让,她也急了,“我找木香,关你们家主子啥事,你快起开,你再不起开,我可要动手了!” 她掳起棉袄袖子,双手掐腰,琢磨着何安的小身板,能不能经得住她撞。 何安死命的摇头,两只手死命的扒着门框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让,就是不让,你再等等吧!” 吴青从他身后冒出来,伸着两指,将何安提溜开,“姑娘,主子的确不喜欢被打扰,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吴青的身板,何安整整大了两号,他往门口一站,直接将大门堵了个个严严实实。 大梅抬头看着这尊守门大神,翻了白眼,“切,不进就不进,回头我告诉木香去,看咋收拾你俩。” 她现在是一丁点都不畏惧赫连晟了,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将军,有木香在前面挡着,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是只老虎,可到了木香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只猫似的。 偶像果真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只可幻想,不可面见。一个个的,都是见光死。 大梅现在真后悔当初迷恋上赫连晟,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褪去神的光环,离的近了,才看清,不过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木香趴在窗户边,听着外面大梅的大嗓门,羞的耳根子都红了。 她回头瞪着赫连晟,嗔怒道:“都怨你,差点把大事都给忘了,等会吃过早饭,我带彩云去金菊家了,木朗就不去了,送亲不要男娃去,你们几个在家待着吧!” 赫连晟浓眉蹙起,“要不我让何安送份礼去?”怎么说,那个金菊也是他娘子的好友,他这个做夫君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少来了,你送?你要送什么?送几百两银子?还是绫罗绸缎啊?” 金菊家就是小门小户,那个方有才,家境也算一般,赫连晟拿出手的那些东西,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木香解下发辫,揉了一夜,乱的不像样子,“我都准备好了,两床被里被面,还有一份礼金,这样就够了,行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长发解开,来不及梳,她就拉开门出去了。 赫连晟站在屋里,还有回味她那句话的含义,听着很像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意思。不错,他很喜欢。 虽说以前的日子,府里的一切都由下人们打理,他从未操心过,可是若有个女主人料理一切,似乎也不错。 木香奔到堂屋门口,对着吴青的背影,喊道:“小青子,你别拦了,让大梅进来,我马上就好了。” “是,”吴青闪身让开路。她都出来了,主子肯定也出来了,他当然得让开。 何安表情怪怪的盯着木香看,从脸看到脖子,再从脖子看到腰以下。吴青拐了下他的胳膊,无声的质问:“你想死啊,盯着她看,万一主子出来了,你脑袋可就没了。” 何安也以眼神回他,“人家好奇而已,你就不好奇吗?” 他昨晚可是抱着听墙角的心态,一直没敢睡的太沉。可是……好像啥也没听到呢。 吴青伸手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骂了句,“下流!”然后便进厨房去了。 何安捂着脑门,狠瞪着吴青的背影。 切,以为他不知道呢,这货就是个闷骚型,嘴上说的正义凛然,实际上呢,还不是跟他一样听了一夜的墙角。 大梅挤进院子,一直跟在何安后面,见他跟吴青两人的眼神交流,大梅挠着头,纳闷不已,“你俩说啥呢?我咋都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傻缺,”何安不想理她,厨房的早饭还没烧好呢,他得赶紧去烧了,不然主子又该生气了。 大梅更纳闷了,不过她更生气。这个小安子,竟然敢骂她傻缺,回头告诉木香,让木香好好收拾。 她愤愤的往正屋去,在路过赫连晟睡觉那间屋子时,好奇的瞟了一眼,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意,是从那扇关着的窗子透出来的。 赫连晟没有一巴掌把她扇出来,就已经很好了。大清早的打扰他跟木香的亲密时间,你说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大梅嘟嘟囔囔的往堂屋走,有那么一点后悔跑来找木香了。 而屋里的木香,此时正着急忙慌的催促彩云,快起来收拾。 木朗趴在被窝里,看她俩急吼穿衣梳头。 彩云刚刚看她进来时,欲言又止。她知道昨晚大姐去了赫连大哥的屋子,虽然赫连大哥说了他跟大姐会成亲,可这不是还没成亲吗? 没成亲,他俩就睡到一起,大姐会不会吃亏啊? 彩云对这些不是很懂,她只是觉着不好。 木香梳完头,转身看她一脸纠结的小模样,长发梳了一半,都揪在一起了。 “在想什么呢?瞧你这头发梳的,”木香笑着拿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辫子。 彩云抬头看了她一下,咬着唇,吞吞吐吐的道:“姐,你……你昨晚……没事吧?”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三个字,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瞎想什么呢,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昨晚回来的的太晚,怕吵醒你们,我就跟他去对面的屋子睡了,再说,你姐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占了便宜吗?” “哦,那就好,”彩云纠结的小脸终于化开了。她不希望姐姐吃亏,听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都是要吃亏的。 木香佯怒的揪了下她的小耳朵,“小丫头,胡想什么呢,这些事不该你操心的,不过呢,姐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跟他在一块,不一定会是你姐吃亏,你咋就没想过,有可能是他吃亏呢?” “啊?”彩云张大嘴,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什么吃亏,谁吃亏了?”大梅推门进来,乐呵呵的询问。 “没谁,你听错了,”木香一抬眼,正瞧见赫连晟就站在堂屋门口,他也在看她,木香别扭的收起视线,继续给彩云梳辫子。 彩云对木朗使了个眼色,俩人偷着乐。木朗其实不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他纯粹是给二姐捧场的。 大梅抓耳挠腮,急的不行,“我说你们这一家子,大清早的就打哑谜,一个两个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木香,你老实交待,究竟发生啥事了?” “能发生啥事,你想多了,别挡着我,不是说时辰来不及了吗?” 大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你待会给我老实交待。” 梳洗过后,大家都去吃早饭。 木朗是最后一个起来的,准确的说,他是被赫连晟揪起来,再准确的说,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赫连晟揪起来的。 彩云端着饭碗,站在厨房里,看着碗里不怎么黏糊的稀饭,满脸的嫌弃之色。 “嗳,小安子,你这稀饭咋烧成这样了,这米跟豆子的比例放的不对,火候也不对,都不像稀饭了!” 不怪她嘴挑,实在是被木香惯出来的,加上,她觉得逗何安很好玩。还有另一个坐在灶台后面烧火的吴青,满脸都是黑灰,也不知他是咋烧的火,难道是拿脸当扇子使了? 何安郁闷极了,“小丫头,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还有,小安子也是你叫的吗?以后要叫何大哥,不过那个人你可以叫他小青子,这名不错。” 他这话,换来吴青狠瞪他一眼。 彩云笑的很奸,“我叫你何大哥?可以是可以,但就怕我姐夫不乐意,你说呢?” 嘎? 何安无话可说了,他的确不能跟主子齐平,“小丫头,跟着你姐,就没学到好,越来越鸡贼了!” 彩云不服气的哼道:“我姐才不鸡贼呢,你家主子才叫鸡贼,他都把我且骗去了,还不是鸡贼吗?”昨晚更是把她大姐拐到炕上去了,试问,谁能比他还鸡贼。 木朗从碗里抬起头,乐呵呵的附和她的话,“就是鸡贼,你们俩也鸡贼。” “嗨,你小子,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何安伸手势要敲他一个爆栗。眼角却瞄到木香进来了,于是爆栗改变民摸头,“呵呵,你小子,快点吃饭,我主子还等着带你去练功呢!” 木香面无表情的扫了何安一眼,又看了看锅里的稀饭,“厨艺有待改进。” “我又不是厨子,干嘛要改进厨艺?”做饭是厨娘的活,他的专职是伺候主子的。 “因为你主子昨晚跟我说要把你留下,给我当小工,既然想我收留你,没个技能怎么行,以后这早饭的活就你包了,当然了,你要不想干,也可以去跟你主子抗议,他就在外面地,去吧,”木香坏心的说道。 “你,你欺负人!”何安气的嘴巴都歪了。明知故说,主子的命令,他敢违抗吗? 吴青在一旁偷乐。 木香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你笑个屁,你主子也把你留了,跟小安子一样,你也是我家的小工,以后乖乖听话,否则不给你们饭吃!” 反正她跟赫连晟都睡一个炕了,他的人,不用白不用,凭啥要跟他客气。 哼!这个混蛋! 大梅子靠在厨房门口,乐的快站不住了。 她觉得木香太霸气了,替她出了口恶气,谁叫这两人刚刚在大门口难她来着。 吃过早饭,锅碗自然是何安跟吴青洗了。 木香在赫连晟跟木朗的注视中,拉着彩云,跟大梅一起出门了。 等出了家门,彩云小声的凑在大姐耳边,纳闷的嘀咕道:“我咋觉着他俩看咱们的眼神好怪,好像咱俩虐待他们一样。” 噗!木香一时没忍住,笑喷了。她家二妹越发的幽默了,连虐待这样的话都能讲的出来。 大梅纳闷了,“你俩说啥呢,有啥好笑的,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嘛!”她发现这家人,一大早起来,咋都那么怪。 “没有,啥也没有!” 木香跟彩云齐齐摆手,异口同声。 大梅愤恨的瞪了她俩一眼,“你俩慢慢笑吧,我回家看一眼,我爹今早上有点不舒服,我去瞧瞧,他起来没。” “嗯,那你快去吧,我们在金菊家门口等你,”木香笑着对她道。 大梅现在越看她这个模样,越生气。 问了也不说,只会一个劲的傻笑,气死个人哩! 大梅走了之捕后,彩云见木香笑个不停,她郁闷了,“大姐,你干啥要笑啊,我说的不对吗?” 木香搂着她的肩,可还是笑的停不下来,“对,你说的对,明儿咱们就好好虐待他俩,男人呢,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省的到时候,给你蹬鼻子上脸。” “我可没内个意思,你又想歪了!”彩云叹气,她家大姐今儿咋那么兴奋。 木香坏笑道:“我想歪了?不会吧,我还以为我家彩云想说婆家了呢!” “姐……你胡说啥呢,”彩云又气又急,气的脸红,急的直跺脚。 “呵呵!”木香笑的更欢快了,松开她,跑在了前面,“难道不是吗?让我想想我家彩云中意的是谁呢?” “姐,不许说!” “哟,我家小彩云炸毛了,呀,还要打人……” 她俩一路笑着闹着,欢笑声传出很远。 苏秀拉开门缝,她跟她娘,也准备去金菊家的,她娘不用去送嫁,但是金菊娘请了她过去帮忙。她得去送嫁,村里同龄的女娃不多,金菊娘又是个爱面子,所以在大多都请了。 她刚走门,就听见木香跟彩云打闹的身影。 可她并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人,并没有出现,陪在木香身边。 苏秀转头往木家的方向看去,咬唇犹豫着,大好的机会,要不要过去瞧瞧呢? 陈美娥穿戴好了,从院里走了出来,见她愣在那,催促道:“你搁那站着干嘛呢,还不赶紧走。” “哦,这就走,”金菊有点恼怒,她娘有时候真的很烦人,又不是她要嫁人,去那么早干嘛。大清早的,天又这么冷,就把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烦人。 陈美娥没注意到她的心思,不过她出门之后,也瞧见了远处木香姐妹俩的身影,“丫头,娘可得提醒你,木香这回找的男人不好惹,你没事别去招他们,你又不是没瞧见他昨晚那个凶相,好像真要杀人似的。” 想到昨晚赫连晟看他们的眼神,陈美娥这会还直打冷颤呢! 苏秀暗骂了句胆小鬼,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而已,又没真的动手要杀人,至于怕成这样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她可不敢这样说。 “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可是娘啊,你不觉着我比木香长的好看吗?你瞧她的身段,平的像搓衣板,哪个男人会喜欢她那样的,你说……要是她家的那个喜欢上我,咋样啊?” 金菊一脸兴奋的比划着自己的身子,前凸后翘。她记得赵修文每回瞧见她时,眼晴里炙热,藏都藏不住。 头一回陈美娥没应和她的话,一声不吭的先走了。 虽然苏秀是她亲生的,长的也还算不错。可她眼睛没瞎,木香那个丫头是深藏不露。 以前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好像很丑似的,后来脸上又长了那么些个红疙瘩,她也一直以为木香是个丑丫头。 可是,当有一天,她脸上的红疙瘩不见了,衣赏也穿的合适了,身上的优点都突显了出来。连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丫头比苏秀好看了,不止一点点,能把苏秀甩出几里远。 苏秀见陈美娥不理,恨恨的跺跺脚,不甘不愿的追了上去。 东北风刮起来,幸好昨晚的雪下的不大,下了一会就停了,到了早上时分,地上残留的雪也化的快没了,只剩下干冷。 彩云搓搓手,缩着脖子,看向大梅家的方向,哆嗦着道:“大梅姐咋还不来,我都快冻死了。” “冷啊,那姐给你揉揉,揉揉就不冷了,”木香伸手使劲揉搓她的小脸,揉完了脸,又揉手。 “唔,哎呀,不要揉了,我头都给你揉晕了!” “呵呵,要不咱们去跑两圈,保证不冷。” “不去,才吃过稀饭,跑多了,肚子该疼了!” 她俩说的欢快,却不知暗处有双眼睛,一直观注着她俩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们打闹、嬉戏,看着她们姐妹间的亲昵。 这双眼睛的深处,浮现一丝叫做羡慕的情绪。 木香跟彩云闹了一会,忽然警觉到什么,朝那双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时大梅正好跑过来了,“你看什么呢,走了,快进去吧,金菊家今天好忙呢!” 木香点头,收回探究的视线,“嗯,走吧!” 见大梅脸色比刚才差多了,木香关切的问道:“你爹咋样了,好些了没有?” “不太好,可能是受了风寒,养养再说吧,”大梅摇头,声音低沉了许多,不似之前那么活泼。 “这样吧,等金菊家的事完了,回头我跟你一起去瞧瞧林叔。” “木香,你会看病?”大梅一脸惊喜的望着她。 “也不算是会,但简单的病症,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安慰大梅,林富贵长年重体力劳,身子肯定有很多毛病,如果是单纯的风寒还好说,若不是,可就难说了。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金菊家门口。 她家的屋子,跟大梅家都差不多,一进三间,旁边是厨房,前面有楼子,堂屋在正中间,两边各有一间厢房。 金菊还有个哥哥,因为屋子里住不下,所以她哥就在堂屋搭了张床。今儿金菊要嫁人,堂屋自然都收拾干净了。 这会她家来了不少人,婆娘们都在厨房帮忙。虽然正席得在男方家开,可女方这边也有不少的亲戚过来,什么舅舅叔叔大伯的,这些人是不能到男方家去的,只等送走了新娘子,吃罢晚饭,便能回去了。 等到三日之后要回门,按着玉河村的风俗,就得女方家里的叔叔舅舅哥哥们,去男方家接闺女回门。 孙金菊他爹今儿笑的最欢,咧着一嘴的黄牙,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见着木香她们来,倒也算客气,“大梅,木香,你们来啦,丫头正在屋里哭呢,你们快帮着进去劝劝,哭的差不多就行了,可别总是哭。” “知道了孙叔,我们这就进去,”大梅笑着应他,拉着彩云跟木香直接就进了西边的屋子。 等她们进了屋,院里忙活的几个婆娘,盯着木香的背影,闲话开了。 “嗳,你们看,那个就是木家的大女儿吧?不是说是个丑丫头吗?可我瞧着,还挺好看的,”一个胖婆子兴奋的说道。 另一个瘦婆子也道:“是漂亮,比她那个后娘家的闺女漂亮多了,这么俊俏的女娃娃娃,得多招男娃们惦记啊!” “惦记个啥,有啥可惦记的,我听说她都被男人甩了,就是那赵进士,赵家的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赵家小子跟她后娘家的丫头好上了,把她给甩了,啧啧,真可惜!” 几个闲婆娘说的正起劲呢,陈美娥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双手掐腰,阴沉着脸,骂道:“瞎说什么呢,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一个个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把你们自个儿管好就得了!” “嗳,我说你这人……”胖婆子气不过,想跟她理论。 瘦婆子拽住她,“哎哎,别吵,今儿是金菊的好日子,都少说两句,李家的,我们几个就是闲聊,你别往心里去,大好的日子,别为点小事犟嘴哈!” “哼,知道就好,”陈美娥骄傲跟只公鸡似的从她们跟前绕过去。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她才懒得跟她们多废唇舌呢! 苏秀站在院门外,面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攥着。 那些婆子的话,她都听见了。凭什么木香比她漂亮,凭什么她要捡木香不要的男人。 哼!说不定她就是故意把赵修文让给自己,要不然她能有今天吗? 苏秀已经陷入死胡同了,哪还记得当初是她死乞白赖,甚至不洗牺牲色相,才争得赵修文的移情别恋。 她更忘记了,昨儿晚上赫连晟对她的那几句警告。 这就是典型的,不不会死啊!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 木香三人进了金菊的屋了,立马被满眼的红色吸引住了。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绸子,新娘子更是从头到脚都是喜庆的红色,只除了盖头还没盖。 彩云惊呼,“金菊姐,你今天真好看,”她奔过去,盯着金菊的脸蛋左瞧右瞧。 金菊脸蛋也是红红的,被彩云的话逗乐了,倒是少了些紧张,“你们咋才来,我一个人坐在这儿,都快急死了。” 木香打趣道:“哟,你急个啥,莫不是急着要过门?那可不成,时辰没动新郎官是不会来的哦!” 古代的婚俗习惯,木香也不了解,可她记得以前看电视,不都是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亲的吗? 大梅笑着道:“你说啥傻话呢,我们这儿不兴新郎官来接亲,都是喜婆领着男方家一个长辈,还必须得是女的,一块来接亲才成,嗳,方家这回来接亲的是谁?” 金菊如实道:“是他大姑。” “他大姑?那你知道他大姑是个啥样的人吗?会不会给你下马威啊,”大梅有点担心这个。 按着往常的经验,男方家通常都会在娶亲的当天,派个能压得住场的婆娘过来,一是为了体现男方家的气场,二是为了给新娘子下绊子,就是为了过门之后,男方能压得媳妇。 金菊还是摇头,“我只见过她一次,至于她是个啥样的人,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在家里,是个当家主事的。” “一把手啊?”这回轮到木香惊叹了。女强人兼女汉子,古往今来,这种婆娘最难对付了,幸好这人不是金菊她婆婆,否则日后有她的苦头吃。 “什么叫一把手?”大梅没听懂她用的词。 “呃,就是当家的,头一把交椅,当然是一把手了!” 金菊心情又低落了,紧跟着,眼泪又开始掉了,“真不想嫁人,嫁了人,从今儿开始就是婆家人了,我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再回这个家,我就成外人了。” 被她这么一说,木香跟大梅心里也不好过,谁让她说的是事实呢。 “嗨,你总想这些干啥,你现在啊,就想往后的日子,跟方有才咋过,以后有个男人疼你,也不现在的日子差,要是运气好,明年这个时候,你都能抱上儿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不可爱吗?”大梅逗她。 彩云也笑着道:“我最喜欢小娃娃了,金菊姐长的那么好看,生出来的小娃肯定也漂亮。” 大梅突然拍了下彩云的肩,呵呵笑道:“听听,连咱们彩云都想到了,你咋还想不通呢,待会临出门的时候,装装样子哭几声就得了,别真哭,听见没?” 哭嫁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可是你不能哭的太狠,那样的话,男家会认为不吉利。又不是哭丧,没必要哭的死去活来。 金菊抹掉眼泪,点点头,“嗳,我晓得了,不哭了,你们快坐啊,都站着干啥,彩云,这里有糖果,快吃,等会装上些,带回去给木朗也吃。” “嗯!” 彩云也不跟她客气,抓了几块糖,还真往口袋里塞。 木香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瞪她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别真装那么多啊! 三人吃了一会瓜子花生,大梅便金菊两个聊起天来,“你哥呢,我来这么久了,咋没瞧见他。” 金菊大哥不怎么在家,听说一直河道上当船工,很少在村里待着。 “我大哥昨儿夜里才回来,这会还没睡醒呢,你看我这镯子,就是我哥给我买的,”金菊亮了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细白的手腕上挂着个金色的镯子,不算粗,挺细的。可是木香知道这个时空的金器也不便宜,这么大一个镯子,怕是要不少钱。 “哇,好漂亮的镯子,这么大个呢,金菊,你大哥真疼你,”大梅惊呼道。抱着金菊的手,左看右看,羡慕死了。 金菊羞涩的笑笑,“我哥就是很疼我,不过他挣钱买这个镯子也不容易,你们是没瞧见他,这次回次,又黑又瘦,我娘心疼坏了,不让他再出去干活了。” ------题外话------ 亲们,可以进群再看,群号评论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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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仙少在校园修仙高手渡劫失败,灵魂降临地球,成为了一位校花的废材未婚夫。校花未婚妻要逼他退婚,伪善贪财的姑伯争夺家产,一个个冷漠心狠的杀手要害他性命爷爷的病要治,美女医生的病要治傲娇的世家千金要跟他学武术,冷艳的警花也要学这些问题在修仙高手林牧面前都不是问题!...
潼市人人都说,聂相思是商界传奇战廷深最不可冒犯的禁区,碰之,死。--五岁,一场车祸,聂相思失去了双亲。要不要跟我走?警察局,男人身形秀颀,背光而立,声线玄寒。聂相思没有犹豫,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指。--十八岁以前,聂相思是战廷深的宝,在战家横行霸道,耀武扬威。十八岁生日,聂相思鼓起勇气将心仪的男生带到战廷深面前,羞涩的介绍,三叔,他是陆兆年,我男朋友。战廷深对聂相思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村里的傻子给全村人下药,半夜全村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