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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第2页）

&ldo;不错。&rdo;墨紫往前走两步。

&ldo;站在原地，别再靠近。&rdo;齐老四面露狐疑之色，&ldo;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那死老鬼，欠他几两银子就把我出卖，看我下次还帮不帮他，让于中的手下将他的辛苦钱都榨干净。&rdo;

&ldo;我想他可能多少知道我没有恶意。&rdo;墨紫反而后退两步，&ldo;你瞧，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买卖。&rdo;

&ldo;放屁你一个大姑娘，一看就不是江湖上混的，我跟你有何买卖可做？赶紧滚，别吵老子睡觉。&rdo;头要缩进去。

&ldo;我已经付清了你的酒钱。&rdo;她开始表达自己的&ldo;诚意&rdo;。

&ldo;谁要你多管闲事？再说，你那银子不是给我的，我眼睛可没瞧见。你就算给那老鬼金子，我也花不着。一句话，你白费钱，我白费口水。滚啦滚啦。&rdo;砰‐‐关上大门。

他刚打算回身，突然破窗纸口飞进来一样东西，在地上颠了几颠，居然是一锭光灿灿的金元宝，少说十来两重。眼睛跟金子一般亮，他拾起来又捏又咬，确定是真金。同时，那女子的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ldo;买卖若成，我给你十锭这样的金元宝。&rdo;

齐老四忙将这锭金子揣进怀里，开门的速度比刚才关门的速度还快，&ldo;你说的啊，十锭，我可不要银票。&rdo;

原来怕死的人也喜欢钱，墨紫暗笑，点头说道，&ldo;绝对给你现金。&rdo;

现金这词没听过，不过意思齐老四也能懂，&ldo;说吧，啥卖卖？&rdo;

&ldo;私货买卖。&rdo;墨紫很直接，而且说完就紧盯着齐老四的脸。

齐老四一怔，抹过他那把络腮胡子，诧异的神色就冷静了，&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走私货的人分两种。一种像墨紫那样的，集中在古玩珍宝之类，捉到也不算死罪。一种像鸿图曾海，走私武器铁石，那要捉住，是通敌叛国必死的。无论哪种，遇到生客，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私货贩子。因为这一行无论贩子还是客人，身份都不能曝光。到时，水面上杀客越货或者被杀灭口的风险得由双方各自承担。所以，眼必须犀利。

她需要赢得齐老四的信任，墨紫知道。信任，就得有事实基础。

&ldo;我的船要去玉陵。两千石的货船，装得全是米和面，想到那边赚个高差价。船上有我大哥和表弟表弟妹，普通商户。父母长辈去得早，大哥和表弟有大心思，看准对岸战乱好发财。我自小随父经商，也知有走私货的行当，只需通晓其中门道就可入内。那日我听你和掌柜几句话，便猜你可能是私货贩子。不知我找对了路没有？&rdo;当然，她的事实建在自己理所当然的基础上。

只要你自己认为是事实，就能让别人也相信是事实，这叫‐‐自信。

&ldo;你说你的船想过江？&rdo;齐老四掏掏耳朵，&ldo;两千石的米面，还有你大哥，你表弟，甚至你表弟妹？&rdo;

&ldo;是。&rdo;墨紫这么叨念的，&ldo;我表弟新婚，小夫妻两人感情好得不能分。他一出门就得三月半载，表弟妹自然闹着不肯，最后只好一起出来。我呢，本来是在家陪弟妹的，现在就上船陪着了。她一个女人家，又不似我到处走过，难免有不习惯的地方。头两日吐得昏天黑地……&rdo;

乔老四连忙说打住，&ldo;行了。随你们怎么整，这买卖咱做不成。&rdo;

他承认自己走私货，墨紫的目标达到。

&ldo;为何？&rdo;她假装不懂，其实心里有数。

&ldo;你就算只让我带货过江，我都得看看货是什么，有没有掉脑袋的危险。更何况你是一整只船，拉拉杂杂一大堆人和货，我怎么带？&rdo;说到这儿，才发现自己让对方确认了行当，不由心中一凛，有点打退堂鼓。他最怕和某类人合作，就是聪明到自己只有被算计的份的那类人。

&ldo;怎么不能带？船是现成的，人也是现成的，你空身人上来，指个方向指个路，我也不用你再带回来，一趟就是五百两黄金。这样的好事，天上掉馅饼了。&rdo;私贩子都有自己走惯的秘密道，墨紫真正的目的就是把这条道找出来。

&ldo;大妹子，看你出手挺大方，我也跟你说句实话。银子可以少赚，命不可以没有。&rdo;齐老四活到今日，不是要钱不要命的。

&ldo;这话我就更不懂了，我的船上都是一等一的帮子，便是船整个翻了，也能保证全船人无恙。你的命怎会没有？&rdo;见钱不眼开，那就得用另一招了。

&ldo;我就是私货船上一个扯帆的，稍微帮你带个七袋八袋的货，还能跟船头求个方便。你让我把路线告诉给你一船的人？先不说这是极密的事，压根我就不能说。我就是贪银子说了，这条线从此不安全，船老大还不杀了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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