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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而我和刘湘谈到的主角，站在那可怜人附近，手里捻着一颗石子，脸上笑嘻嘻的，瞄瞄准，扔到那装钱的碗里，像抛掉一个点燃的爆竹似的，躲远了看效果。当拉琴的手伸进去摸索半天，掏出来愤怒地丢掉时，他笑得更得意，顺手从地上又摸起一颗。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呀？

回想田静的证词，她说的孩子，一定就是他了。这也更证明他说的是谎话。如果案发当时他正在招惹这个瞎子，怎么可能看见田静在杀人？我知道他看这个&ldo;临时保姆&rdo;不顺眼，可这是诬陷呀！这么信口开河，会害死人的。

我的脸一定把情绪带出来了，被他看见。他眼睛亮了亮，故意把石子抛得老高再接住，对着我眉飞色舞。

我一咬牙，正要过去教育教育他，齐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他迅速捞回空中的石头，动作流畅地把手背在身后，鞠躬，声音甜甜的：

&ldo;奶奶好！&rdo;

&ldo;啊，好！&rdo;老太太笑得慈祥。

她走进去了。江汨也直起身子，歪着头冲我眨眼。

&ldo;干什么呢？&rdo;宠爱的声音。

&ldo;妈，您回来了。&rdo;他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

&ldo;哎呦！&rdo;

任莉莉看见了地上的人，犹豫了会儿，掏出钱包，拎出一张十块，想想又插回去，最终把五块钱弹到那碗里，算是完成了宿愿。

&ldo;妈，你真好！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做……&rdo;

他背着手跳过去，手一松，石子从手心滑落。

&ldo;这么想就对啦。&rdo;搂着儿子往里面走，&ldo;人就是要有同情心。&rdo;

&ldo;妈，我有点不明白呢。他都看不见，是怎么走过来的呀？&rdo;

&ldo;你没看见地上吗？那两条砖，凹凸特别大，和其他的花纹都不一样，就顺这个走，叫盲道，知道吗？这都是特别给残疾人弄的，还有，你见过一高一低的电话亭吗？那个就是给坐轮椅的人用的……&rdo;

母子俩谈论着走进去了。

盲人与狗（五）

我坐回沙发上，瞪着她们的背影冷笑。

&ldo;你怎么了？&rdo;刘湘问。

&ldo;我……&rdo;不知道该怎么说，&ldo;错了。这两天，我听到的对这孩子的评价，皮、疯、折腾、淘气……都不对，太避重就轻，没有这么简单……&rdo;

&ldo;那你说有多严重？&rdo;

&ldo;你不明白！我来那天，看见他欺负那条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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