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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于是，我转了一个弯，向上又回到浅水中。我把它拽进一个小礁湖，看着它无力地陷在淤泥中，背鳍露在水外。我把苍蝇从它嘴角滑松，把它放回水中。它即刻在碎石子儿上盘旋，尾巴在明亮的水流中移动着找平衡，然后越过一个暗礁，消失在水流中。

当尼古斯基在上游钓鱼时，我在石头上点燃了一堆火，从他的旅行背包里拿出牛仔咖啡，烧了一壶。太阳下很温暖。我坐在一棵死去的棉白杨上，用他的铁杯子喝着没加牛奶的咖啡，看着他钓鱼。尼古斯基的接钩绳在一段残桩上折断了，他回头失望地看着我。我指了指手表。

他肩上搭着假蝇钓鱼竿走上沙滩，把草编捕鱼篮从肩上滑下来。

&ldo;我看到你把那条大鱼放了。&rdo;他说。

&ldo;我现在不想保留它们了。再怎么说，我也没有在蒙大拿钓鱼的许可权。&rdo;

&ldo;你打猎吗？&rdo;

&ldo;曾经打，现在不打了。&rdo;

&ldo;你在军队时放弃的？&rdo;

&ldo;差不多是那样。&rdo;

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从帆布旅行包取出两个蜡纸包的猪排三明治，递给我一个，然后挨着我坐到圆木上。

当他咀嚼时，粗脖子里的血管像绳网一样突出。

&ldo;你有什么枪？&rdo;他说。

&ldo;一把军用点巧自动手枪。&rdo;

&ldo;你有持枪许可吗？&rdo;

&ldo;在路易斯安纳有，在这儿没有。&rdo;

&ldo;在蒙大拿，持枪证并不那么重要，但是无论如何，让我们给你搞一个。&rdo;

&ldo;你想说些什么？&rdo;

&ldo;我们在萨利&iddot;迪奥的电话上装了窃听器，他知道这一点。&rdo;

&ldo;这样？&rdo;

&ldo;但他并不知道，我们在他家旁边海滩上的付费电话上，也装了窃听器。他用那个电话打一些长途。&rdo;

我捡起一块平滑的灰色石子投出去，看着它在水面上跳跃。

&ldo;他给维加斯的一个酒吧打电话。&rdo;尼古斯基说，&ldo;他对接电话的一个家伙说，&lso;告诉查理，我这儿有一份打扫院子的工作需要他过来。&rso;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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