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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彻尔尼垂下肩膀，似乎很不满。

&ldo;老师不应该对学生的努力等闲视之。&rdo;

我很想说：我可不是为了讨好你而活。不过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从长椅上站起来。

&ldo;现在我们该怎么办？&rdo;赛莲的声音很沮丧。

&ldo;你打算怎么办呢？&rdo;

&ldo;您别一副知道谜底就万事太平的表情。难道您这样就心满意足了吗？&rdo;

&ldo;那么，你觉得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rdo;

&ldo;告发萨利耶里呀。&rdo;

&ldo;要怎么做呢？宫廷不用说，连法军、共济会都不会理我们。&rdo;

&ldo;那就向一般民众揭发……&rdo;

&ldo;我也很想揭发，问题是该用什么方法。如果我们到处发传单，说莫扎特是因为知道萨利耶里暗杀皇帝的真相，所以被杀人灭口，大家只会以为我们在无的放矢中伤他。谣传固然会因此扩大，还是不能达成告发的目的。&rdo;

&ldo;而且还要冒生命的危险呢。&rdo;彻尔尼补充了一句。

&ldo;没错。&rdo;

&ldo;好，我知道了。可是我不会善罢甘休的。&rdo;

&ldo;你一个人准备怎么做？&rdo;

&ldo;如果不能公开讨回公道，那么只有一个方法能够让我心情舒畅。&rdo;

&ldo;你该不会为了复仇，不惜成为杀人犯吧？&rdo;

我回头，向在后方看着行道树慢慢踱步的彻尔尼说：&ldo;你劝劝她，别让她做傻事。&rdo;

&ldo;可是，老师，您不是常说可以趁年轻的时候多做做傻事吗？&rdo;彻尔尼两手插在口袋里，稍带反抗的说，但转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坦率。

&ldo;赛莲……你知道萨利耶里今年几岁吗？&rdo;彻尔尼以难得的认真态度问。

&ldo;大概五十五岁左右。&rdo;

&ldo;他已经五十九岁了。就算放过他。他也没有几年可活。&rdo;

&ldo;这种想法末免太迂腐了，我简直想问你今年几岁。&rdo;

赛莲咬住下唇，挥挥手说：&ldo;再会了，二位。明天的演奏会。好好表现哟。&rdo;

&ldo;等一下。杀人犯可不是光扫扫救济院就没事了喔。&rdo;

她不怀好意的笑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莫扎特的女儿，背朝着我们走进夕阳中。

&ldo;你怎么不阻止她？&rdo;

彻尔尼摇摇头：&ldo;我才十八岁。萨利耶里老死以前。难道要我一直用锁链拴住她吗？&rdo;

&ldo;你可以说，叫她别弃你而去啊！&rdo;

&ldo;这种笑话不好笑。&rdo;

&ldo;我也这么认为。&rdo;

&ldo;老师，您又为什么不阻止她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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