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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第1页）

少年大骂：&ldo;这个老不死的，他还活着？！&rdo;

杳杳：&ldo;……&rdo;

听到这个称呼，杳杳和风疏痕都有些错愕，他们对视一眼，还是杳杳先说：&ldo;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不然我们也不能放心飞升。怎么，现在相信我们了？你们可以自报家门了吗？&rdo;

少年人和男人也对视一眼，而后其他人纷纷摘下了吗面具，他们都是一群极为年轻的人，眼中满是震惊。

&ldo;他是云三，我是云九，&rdo;少年道，&ldo;我们是巫族的旁系，但是住在一起，你们来的前一天，巫族的最后一个族长……已经因病过世了，就在这个棺椁里。&rdo;

&ldo;去世了？&rdo;杳杳无比诧异，怎么会这么巧？！

&ldo;没错，巫长老年岁已经很大了，不过她的重孙女还在，如果你们所言无虚，那我便可以带你们去找她。&rdo;

&ldo;自然没有半分虚假，&rdo;杳杳道，&ldo;等见了人，你们自然知道我们所说是真是假了。&rdo;

云九想了想，低声道：&ldo;那么，我们要先葬了长老。&rdo;

&ldo;请便。&rdo;风疏痕做了个手势。

杳杳忽然有几分好奇地开口：&ldo;为什么巫族长老过世，下葬却是如此简单的规格。&rdo;

云三扣上面具，刚要走，闻言解答道：&ldo;这是族长生前的要求，洗骨葬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rdo;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说，&ldo;若是你们所说为实，便一同来吧。&rdo;

看起来，这位叫云三的男人，是这里能说上话的。

听他这样邀请了，那杳杳他们就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她扶住眼眶红肿的傅灵佼，跟着风疏痕一起，与巫族的送葬队伍走在了一起。风茫茫地吹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但是这样的日子，杳杳却没来由地觉得适合告别。

令他们意外的是，洗骨葬的过程格外简单，所谓的洗骨，并非是现在要洗，而是先将故去之人土葬在一个植被茂盛的地方，十年后由后人将骸骨请出，再进行洗骨的仪式。杳杳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穿着一身繁复服饰的族长被缓缓下葬，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冰天雪地的，云九却忙出了一身汗，少年站在土坑旁边，悠扬地唱着一支葬歌。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整个仪式都结束了，云九和云三走过来，云三说道：&ldo;我们现在回族里，一起吧。&rdo;

&ldo;会有人守灵吗？&rdo;杳杳问，&ldo;我记得四境是有守灵的。&rdo;

云九摇头，语气仍是很冲：&ldo;不了，族长这一走，魂魄归于天地，肉身归于山川，整个四境处处无她，又处处都是她，没有必要去守灵，更何况这是守不住的。活着的人，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rdo;

这个习俗与四境不同，杳杳听着，倒觉得有几分意思。

&ldo;杳杳，&rdo;傅灵佼忽然低沉地开口，自林星垂死后，她除了哭便没说多余的一句话，此刻见了这下葬的场景，忍不住悲从中来，想起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难过得难以自制，&ldo;刚刚那支歌，星垂是不是也能听到。&rdo;

杳杳回首看她，然后点了点头：&ldo;那首歌有超度之意，星垂他‐‐&rdo;

&ldo;不！&rdo;傅灵佼忽然斩钉截铁地说，&ldo;在报仇之前，星垂不要走。&rdo;

杳杳听后有些意外地扬起了眉，而后忽然听云九好奇地问：&ldo;星垂是谁？你们在进入雪谷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吗？&rdo;

&ldo;的确遇到了，&rdo;风疏痕道，&ldo;等见了新族长再说吧。&rdo;

云九见他不愿多谈，忍不住撇了撇嘴，嘀咕道：&ldo;巫涟可没打算当新族长，她只是老族长的外孙女罢了，替她处理一些身后事。&rdo;

&ldo;那巫族的族长又是谁？&rdo;杳杳问。

云九仔细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脸色略有苍白的少女，心软了软，语气也放平缓了：&ldo;没有了，巫族的人越来越少，我们打算终老在雪谷里，然后断了这一支血脉。&rdo;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穿过了峡谷的一线洞天。

总算到了，杳杳抬起眼，看向前方。

稀疏的住宅房屋，甚至不能聚集成一个村落，冰天雪地的，十分寡淡疏离。

&ldo;我们平日里不太互相走动，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会聚集在一起，&rdo;云九说道，随着他说话的工夫，不少聚集在水边洗衣服的女子好奇而戒备地看过来，云九连忙解释，&ldo;他们是来找巫涟的，好像是巫族曾经的故人。&rdo;

不知巫族有什么传说，总之这些人一听这话，便纷纷收起了目光，作出一副不愿意参与此事的模样。

不多时，云九和云三带着他们到了巫涟的住所之前。

被人注视的感觉不太好，傅灵佼一直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一直走到石屋之前，她怀中的桃核忽然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少女一惊，连忙问：&ldo;桃核，你好一些了吗？&rdo;

&ldo;好多了，&rdo;桃核道，&ldo;这里是什么地方？&rdo;

对方问起这个，傅灵佼的眼眶又红了，她吸吸鼻子，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说了，桃核听后沉默了很久，然后道：&ldo;已经到了北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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