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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3页）

&ldo;安默拉？&rdo;索菲亚没有贸然攻击，而是有点疑惑地扫了她几眼。

约书亚看见&ldo;安默拉&rdo;点点头，露出温和地笑容：&ldo;是我。&rdo;

他觉得这两个字有些意味深长。

&ldo;是你？&rdo;索菲亚的眼睛睁大了，约书亚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某种旁人不知道的默契。

安默拉再次点头，这时候索菲亚眼里才逐渐开始有些怀疑：&ldo;不可能……你已经……不会是你。&rdo;

&ldo;是我。&rdo;安默拉再次重复了这句话，比之前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索菲亚没有被她唬住，她冷冷地问：&ldo;你的姓氏是什么？&rdo;

约书亚心中一动，他觉得索菲亚是想诈一下这个表现得很奇怪的&ldo;安默拉&rdo;，因为安默拉是没有姓氏的，如果对方不是她，那么怎么答都是错。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颠覆了他的猜想。

&ldo;爱都维希。&rdo;安默拉平静地回答。

约书亚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心想这个名字在奥兰被人说出来可是要上绞刑架的，因为这是曙光女神的名字。

&ldo;你回来了！&rdo;索菲亚神经质地笑起来，几近癫狂，她冲到安默拉面前将她抱住，&ldo;你回来了！你回来了！道路已经通畅，很快，很快大家都要回来了！安默拉&iddot;爱都维希，我永恒不朽的神啊！&rdo;

☆、第167章历史

&ldo;您……？&rdo;大天使困惑的表情显得纯洁无辜。

安默拉甚至不知道&ldo;纯洁无辜&rdo;这个词可以用在门格尔身上。她抬起手，指尖抵住他的嘴唇，两个人都沉默下去。什么都不该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所行所言都会被占星台查知。

她凝视着门格尔。十多年前的他应该是沙利叶那种更喜欢保持大天使形态的堕天者，灿烂的金发，鸽子羽毛般温暖的灰色眼睛，面孔中有着不容侵犯的圣洁。他的翅膀十分宽大，白得没有一点瑕疵，挥舞的时候会洒落晶莹剔的光。

过了会儿，安默拉松开了手，门格尔注视她，也许是理解了她的用意，他一直保持着完美地沉默。

&ldo;往东。&rdo;安默拉做了个口型。

门格尔张开了翅膀。

安默拉微微合眼，开始理顺猝不及防下发生的一切。随着十多年后肉身的毁灭，她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摆脱了神国的束缚。正如她一直以来所怀疑的，神国确实有独立思想，这个独立思想与它近乎无限大的意识容量都来自曙光。也就说，过去的好几年中，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被这位神看得一清二楚。她在这个世界所获得的一切力量与信息，都借由那些古魔法语祷词传递给曙光，帮助她逐步从星墓迈向人世。

这一切都是曙光安排好的。

是什么时候安排好的呢？现在，过去，还是将来？自从知道了曙光可以在时间轴上自由穿梭之后，想要阻止她做某件事就变得异常困难。甚至，连阻止她做某件事都成了悖论，因为这件事在曙光的时间邻域内已经发生了，所以任何试图改变的行为都是徒劳。

安默拉开始有些头疼，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从力量到智慧都强大到无法破解的敌人。她回想起曙光干脆利落的进攻姿态，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这家伙连性格都是无懈可击的，如果换个立场，或许就是她想成为的那种存在。

&ldo;您……还好吗？&rdo;门格尔轻声询问，打断了安默拉漫无目的的思索。

&ldo;嗯。&rdo;安默拉比之前更加沉默，她现在对占星台有点阴影。

&ldo;已经很久没见您这副样子了。&rdo;门格尔的话里似乎泄露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安默拉一边听，一边试图抓住，&ldo;众神陨灭之后……我们堕天之后……您再也没有像这样重伤过。&rdo;

也就是说，在众神陨灭之前，曙光也曾经频繁地受重伤？不，不仅仅是受重伤。

门格尔对她这幅样子一点也不吃惊，不怀疑她的来路，甚至不觉得本该沉睡在星墓里的曙光出现在人世是件奇怪的事情‐‐因为曙光曾经确实经常这么做。在诸神之战掀起之前，她就频繁地跳跃时间帮助未来的自己袭杀那些毫无防备的神，如果她负伤，就立刻返回原来的时间，在自己的大天使保护下藏一段时间，等伤势恢复就重复进行这样的袭击。

难怪她作为新晋的神明可以毫无压力地打败其他旧神，因为她有无数个过去、现在、未来的自己帮助，整个时间轴都充满了她的援军。

安默拉紧张地分析着，隐约抓到了突破口。

把曙光的出生到安默拉的死亡划为一个封闭的时间区间，如果曙光曾经在这个区间内频繁地进行时间跳跃，那么就意味着，某些时间点上有两个甚至多个她，但是某些时间点上是没有她的。

而这些缺少曙光的空白时间点，就是安默拉突围的关键，她可以在这些曙光不存在的时间点上布置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杀招。

现在的问题是，曙光到底缺席了哪些时间点？

安默拉发出痛苦的呻吟，没准曙光当初把所有大天使推下地狱，把所有神都囚进星墓，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不让任何人猜到她不存在于哪些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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