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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的撑住炕沿站直身子,并且试图稳住自己早已发软的双腿,尽量不让它打哆嗦。
&ldo;姑父怎么来了?&rdo;我强作镇定,背靠在墙柱上,深呼吸。
&ldo;姑父?!&rdo;努尔哈赤又气又笑的瞪着我,&ldo;谁让你这么叫的?&rdo;
&ldo;哪里不对了么?您可不就是我的姑父……&rdo;我假装天真烂漫的微笑,却被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好疼!他仿佛当真打算捏断我的下颌骨,下手一点余地都没留。
&ldo;姑父?哼!&rdo;他凑近我,眼神像要吃人,&ldo;咱们女真人可不比汉人,会去注重那些个没用的礼数和辈分。所以,东哥,你若想用这个称呼来压制我,根本就是打错了主意……&rdo;
我痛得咬牙忍住。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女真人之间的通婚在现代人的道德观念中根本就属于乱伦,有时候那些个辈分乱得让我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在这个男人的概念里,姑侄同嫁一人,那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要知道他如今的大福晋衮代原本还是他堂兄的妻子,并且已经生有一子‐‐衮代是在丈夫死了之后才改嫁给努尔哈赤的。
&ldo;咝……&rdo;我疼得吸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硬是咬牙挺着。
比倔是吧?好!那就比比看,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妥协认输。只因为我再清楚不过,今夜我若是在他面前泄了底气和傲气,我将会输得一无所有!
在僵持了三分钟后,努尔哈赤的手劲终于稍稍放松,手指沿着我的下颌往下,滑过我的颈。那种肌肤相触产生的异感,让我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的疙瘩。他的手指指腹反复在我的脖子上轻柔抚摸,令我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正待出言讥讽,他突然在我耳边沉声问道:&ldo;今儿个碰见布占泰了?&rdo;
我一怔。他知道?他居然知道?!我原以为他还不知道……这么说来,他是听说这件事后才赶来找我的?那么,布占泰……现在又如何了?会遭到怎样严厉苛刻的处罚呢?
&ldo;咝‐‐&rdo;我吸气,湿濡的唇片竟在我迷瞪之时覆上了我的脖子,尖利的牙齿深入我的肌肤。
他在干什么?难道想吸我血?我可从不知道男人还有这种方式亲热的怪癖!早先被布占泰掐出的淤痕在他的辗转吮吸啃噬下痛得我只想大声尖叫。
&ldo;专心点……我不喜欢有人在听我讲话的时候走神……&rdo;他哑着声,一手勒住我的后腰,一手扯开我的领口,唇片下滑,落在我的锁骨上。
&ldo;咳……&rdo;我身子猛颤。
&ldo;等了你整整一年,终于等到你年满十一了。&rdo;他压抑着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低声叹息,&ldo;不用怕,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青涩的小丫头……&rdo;他轻笑着抚上我的脸,&ldo;我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rdo;
恶心猥琐的变态大叔!我在心底咒骂了句。
早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早在布扬古要我来费阿拉城我就知道,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至今还清晰的在我耳边环绕‐‐&ldo;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是去求姑姑帮忙,还是……&rdo;
这个&ldo;还是&rdo;,指的就是现在这个方法吧?布扬古只是含蓄的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
我并不害怕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只是痛心于东哥幼小的身子‐‐这个身体才不过十一岁,撑死了虚岁也不过十二三岁,搁现代小学还没毕业,却要被迫去忍受非人的肆nuè。努尔哈赤对这个稚嫩的身体产生出非分之想,让我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他也许可以不在意东哥的年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在他的时代而言最为普通寻常的快乐,我却不能!
我没办法接受对未成年女童的性侵犯!
&ldo;走开!&rdo;终于,在努尔哈赤动手撕裂我胸前的衣襟时,我厉声尖叫起来,&ldo;恶心死了!&rdo;我发疯般用手去抓他,用脚去踢他,完全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毫无形象可言。努尔哈赤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激烈的反抗他,伸手欲抓住我挥舞的双手,却被我一口狠狠的咬在手腕上。
&ldo;该死!&rdo;他怒吼一声。
我死死的咬住不松口,咬得牙根发酸,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可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女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一个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武夫比力气,就如同我没法抗衡布占泰一样,我更加没法和努尔哈赤角力。
努尔哈赤只是那么用力一甩手,我便临空飞了出去,脊梁骨重重的撞在了炕桌的桌角上,发出砰地声巨响,桌子被撞翻,我打了个滚,又从炕上滚跌到了地上。
痛,已是无法形容!
肉体痛到极至后,仿佛已感受不到这种痛意!我想哭,可是居然哭不出来,只能蜷缩着身子,手撑着后背脊椎,扭曲着脸,嘿嘿的笑。
我其实是想哭想大声喊痛的,可是声音最后从嘴里逸出来,竟变成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努尔哈赤显然被我诡异的模样吓住了,在他愣了三秒钟后,猛然一个箭步奔过来,弯腰抱起了我。
&ldo;哈哈……哈……&rdo;我痛得肌肉抽搐,眼眶里泪花在打转,我仰着头就是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ldo;来人‐‐来人‐‐&rdo;他抱着我飞快的冲出房间,一脚踢开虚掩的大门,冲院落外厉声怒吼,&ldo;给我传大夫!速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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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探病
这一次受伤,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昏昏沉沉间似乎有听到孟古姐姐悲伤的哭泣声一直在我耳边萦绕。
醒来后才知道我撞伤了腰椎,今后好长一段时间将只能趴在软褥上养伤。因怕小皇太极哭闹玩耍吵到我休息,我被挪出了孟古姐姐的屋子,住到了东侧一处小单间养伤。孟古姐姐担心我老趴着不动,时间久了胸口会捂住暗疮来,便让一个老妈子专门伺候我翻身,另外又遣了她的贴身丫头海真来服侍我日常饮食。
我觉得蹊跷,等没旁人的时候,便问海真,阿济娜去哪了?她先是吱吱唔唔不肯说,后来我连猜带蒙,终于隐约得知,事发后衮代斥责阿济娜服侍不周,将她责打了二十鞭,然后关进了柴房。
我暗自叹息,知道这明里虽然打的是阿济娜,其实却是给我立的一个下马威‐‐她这是怨恨阿济娜那天晚上被努尔哈赤支走,才让努尔哈赤有机可趁。其实这哪能怪阿济娜?她一个小丫头,又有什么能力能够反抗努尔哈赤的?即使是衮代自己,在这个男性为尊的体制下,也丝毫不敢违抗自己的丈夫。
我自那晚过后便再没见到努尔哈赤,倒是褚英,在我清醒后隔天曾来看过我一次,却只是站在门口望着我发呆。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眸底深处交织了极端复杂的眼神,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阴沉最可怕,也是最难读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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