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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第2页）

皇后面上笑容诚挚，底下大臣们更是纷纷上前恭喜。聂无双面色未动半分，只是沉默饮酒。大殿中奏起欢快的笙箫，美貌的舞姬翩翩起舞。一派花团锦簇，繁华浮世。累

过了小半刻，萧凤青梳洗罢，步入殿中，犹如玉石上的尘埃洗尽，露出原本的瑜光。大半年不见，他俊美依旧，只是略显消瘦，面容白皙如玉，五官深刻而俊美，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转，摄人心魄。

他穿着萧凤溟的暗红色常服，因梳洗而眉眼带着湿润，眼梢处一抹嫣红，更添风流。

他上前重新见过皇上皇后，举杯祝酒。这才转身看向聂无双。

&ldo;微臣拜见皇贵妃娘娘，愿皇贵妃娘娘得偿所愿，青春永葆！&rdo;他笑着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

聂无双默默喝了，抬起眼眸，对上萧凤青的眸光，淡淡道：&ldo;本宫也祝睿王殿下事事顺心。&rdo;

萧凤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色，他又倒了一杯酒，薄唇一勾：&ldo;微臣谢过皇贵妃娘娘。说起来，皇贵妃娘娘的今日令微臣感慨万千，想当初……&rdo;闷

他突然停住，看着聂无双眸子猛地缩紧，这才微微一笑：&ldo;想当初娘娘与聂将军初到应国之时还是寂寂无名，如今娘娘与聂将军都成就非凡了。&rdo;

聂无双一笑，心中的戒备除去，淡淡道：&ldo;是啊，世易时移，谁能知道当初选择走的那一步，而后接下来却完全不是自己能想象得到的结果呢。睿王殿下你说是与不是？&rdo;

萧凤青唇边的笑意倏然冷凝，但很快他哈哈一笑，慡快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ldo;最后的结果还未到来。也许是你今日都无法想象到的。&rdo;

他说罢也不顾聂无双难堪的面色，步下御阶与大臣们饮酒作乐。

聂无双抬头，御座之上，萧凤溟正与皇后说话，她放下心来，可是宴饮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殆尽，她上前向萧凤溟请辞，萧凤溟见她神色倦怠，遂道：&ldo;回去早些安歇，朕今晚还要与五弟多饮几杯。&rdo;

聂无双掩下刚才的神色，若无其事地退下。

出了大殿，所有的热闹在身后纷纷隔开，她长吁一口气，这才慢慢地向&ldo;永华殿&rdo;中走去。内侍抬来肩撵，聂无双挥了挥手：&ldo;本宫走回去，顺便散散酒气。&rdo;

德顺上前，扶了她。聂无双看着杨直模糊的面目在身后悄悄退去，心中黯然：在这个后宫，连最后一个能与她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偌大的深宫中，此刻她竟是这般孤独。

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长吁一口气，慢慢地往回走。也许是过年夜，宫人都偷懒聚在一起喝酒作乐，一路上并未见半个人。积雪在脚底簌簌作响，清脆而利落。

她慢慢往前走，走过重重宫阁，这才在长长廊中歇息。德顺殷勤地忙前忙后，聂无双看着他胖乎乎的圆脸，忽地问道：&ldo;你家中可还有人？&rdo;

德顺一怔，半晌才恭谨回答道：&ldo;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家中没有人了。&rdo;

聂无双垂下眼帘：&ldo;那你曾想过家人么？&rdo;

德顺摇了摇头：&ldo;都没了，如何想念？&rdo;

聂无双苦笑：&ldo;都是命苦的人。&rdo;

&ldo;回宫吧。&rdo;聂无双起身，看着远远的&ldo;永华宫&rdo;，深吸一口气：&ldo;毕竟是过年夜，我们回宫好好再聚聚。&rdo;

德顺闻言一愣，欢快应了一声，笑嘻嘻地扶着聂无双回了宫中。

……

大年三十夜，群臣宴饮一直到了深夜方罢。萧凤青饮多了，萧凤溟当夜就准他留在宫中歇息。第二天一早，后宫嫔妃去向皇后拜年请安。

聂无双见皇后面色因为昨夜守夜而略有倦怠，但是精神不错，笑意晏晏，与萧凤溟一起接受众妃的拜年请安。

她笑吟吟给众妃嫔发了红包，对一旁的萧凤溟道：&ldo;皇上，昨夜睿王殿下也喝了不少，要不等等臣妾去看看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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