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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卸下伪装（第2页）

杰尼接过了酒杯，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一饮而尽，反而是将那清酒倒在了手心里。他搓揉了一番，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慢慢的洗去了他脸上的伪装。这个动作对于杰尼来说意义重大，他恭恭敬敬的洗完自己脸上所有的伪装以后，便起身向着西北方向长鞠一躬，这才缓缓开口道。

“任莫语，你瞧瞧，我是谁？”

任莫语缓缓抬头，他望向了杰尼的脸，现在的杰尼已然不在是一副油腻大叔的样子。他的脸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原本还算光滑的皮肤上已然遍布老人斑，他枯槁干瘦，一对明目更是失去了灵魂。

任莫语看的仔细了，他同希音教众一样，都是没有神色的眼睛。

“你是？”

“我乃是上清五大长老之首，谭宣的师父，陈言。”

“什么？”

这一番话吓得任莫语连忙坐起，腰间的礼器立马被他紧握在手心之中，同时身子急速后退，兔起鹘落之间便跳到了门口去。

陈言看到任莫语这般样子，不由得也露出了几分苦笑。他自嘲式的开口，无奈的说道：“我便知道莫语你会有这样的表现，呵呵，想想我陈言在江湖上叱咤多年，临末了还染上这样的事情。可不就是最大最大的悲哀吗！”

“三叔同我说过，你是敌视我们命符宗最为强硬的一人，居然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是啊，企图。莫语坐过来吧，我不会出手的，甚至我根本就没机会出手。”

陈言至始至终都未曾表达出任何的敌视，他倒进了沙发之中，眼里尽是沧桑之味。任莫语将信将疑，他收了武器，坐在了陈言的对面，静候着这个最大的敌人说出最深的秘密。

他沉默良久，这才缓缓说道：“那个灵魂，叫做索缘，说起来还是你们命符的术法之一。当年我在上清之中犯下大错，错手伤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灵魂，为求得拯救之法，我遍访神州。最后，最后。”

“最后希音找到了你？”任莫语接口道，他仿佛置身于陈言的记忆，看清了过往的一切。

“是的，希音有着抽取灵魂的方法，他们也宣称自己拥有拯救灵魂的方法。在那个时候，上清同希音的关系还未曾这么僵。我对他们自然是半信半疑，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可能放弃，我带着她前往了希音。我把她，交给了他们。”

陈言望着空白的墙壁，目光深邃长远，那段记忆回忆到了这一处，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嘴角透出了笑意，甚至有了几分痴迷的味道。

“啊，他们没有骗我，她醒了，莫语你知道吗？她醒了，我真真的看到了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捧起我的脸颊，轻吻我。我沉醉其中，难以自拔，那种感觉是来自灵魂的，无可代替的感觉。”

“莫非您的烟瘾，也是在那个时候？”

“是的，我从未想过他们所谓的拯救，其实就是吸取他人的灵魂，那种返回青春，沉醉以往的感觉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我那时半梦半醒，也就是在被他们利用的期间，提起了刀向命符进攻。”

任莫语有所不解，希音控制上清的高层来向命符进攻，这究竟是为什么？那么现在为什么希音又如此讨好自己，恨不得自己立马加入希音才好。

陈言解释了任莫语的疑惑，他继续说道：“自然是因为你的父亲，上代门主。因为他从未对希音低头，也从未对上清低头。命符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你们能够操控地狱的冥火，灼烧灵魂。你们的内修的心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人的功力，尽管后患无穷。当然还有最为关键的，在慈安医院的那个阵法。”

“我们当时，有过一面之缘！”

任莫语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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