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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大楼,温颀收到母亲消息,提醒说,今晚要跟祝妈妈吃饭,记得勿要迟到。
她跟祝银川认得十年。十年里,祝银川天天往她家跑,把温大友和唐琳当自己的亲爹妈,可她却一次也不肯跟他回老家。甚至有一次,都走到了民政局门口,她又突然临阵脱逃了。盼新媳妇上门盼得望眼欲穿,眼见两个人都过了而立年纪,祝家人终于失了耐心,以祝妈妈六十大寿为由举家来到上海,就为了把这门婚事给定下来。
为见准儿媳妇,祝妈妈特地穿上了儿子过年给她买的一件唐装棉袄,改良版,腰身收得很洋气,还是农村老人偏好的大红色,上头用金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这身衣裳,是她为儿子婚礼准备的,庋藏高束,过年都没舍得穿。
祝父常年卧病在床,这趟没一起来,唐琳便也没叫温大友,两家母亲先见一见,气氛更轻松。
祝银川难得脱下白大褂,换了一件深色西服,系了一条银色条纹领带,一身略显隆重的正装衬得他更清俊了。接到温颀电话之后,他便开始坐立不安,不时低头再看一眼手机。钻戒就揣在西服衣兜里,像硌在心口的一块小石头。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求婚。
然而,这个满怀希望与不安的春天夜晚,温颀始终没露面。祝银川在追打出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深爱的这个女人不会露面了。
祝银川其实勿晓得,温颀来过,像一片云,轻悄悄地停留于他的门外,又被一阵失望的寒风扫走了。
她看见了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女人,满头花白乱发,面孔皲皴得像大旱时节的黄土地。她以为这是祝银川的祖母或曾祖母,然而祝银川却开口管她叫“妈”。唐琳起身倒茶,女人直接伸手去接,可能烫了一下,杯子脱手碎在了地上。女人立即扑身向地,一边颤抖着捡拾碎片,一边用浓重口音不停说着“饿来赔,饿来赔”——好可怜呀,温颀想,碎只杯子就怕成这样。祝银川身边还有三个年龄参差的男孩女孩,应该都是他的弟妹。她曾听他说,祝家孩子的名字都是没读过书的祝爸爸拿着一张中国地图随便取的,指哪叫啥,男孩指北方,女孩指南方,所以男孩叫银川、东安,女孩叫南平、丽水。祝银川最小的一个弟弟叫祝菏泽,这趟留在了老家照顾祝爸爸,没跟着来。她还听祝银川说过,祝爸爸年轻时跟村干部闹过矛盾,一气之下就喝了百草枯,侥幸留下一条命,结果哪儿哪儿都坏了,不能下地务农也不能进城务工,平时就瘫在床上,等着大儿子寄钱回家。
这些人和英俊挺拔的祝医生宛在两个世界,这个发现令温颀脊背阵阵发凉,最后落荒而逃。
她怕了。怕从一个火坑再跳去另一个火坑,怕从一道深渊再跌入另一道深渊。
上海寸土寸金,祝银川目前住的小两室容留不下这么多人,他连着叫了两辆出租,一车送母亲弟妹去家附近的特价酒店,一车送唐琳回家。一切安顿妥当之后,他才给温颀发了一条微信,说:他们都走了。
不一会儿,温颀回来一条:在老地方。
这是他们谈恋爱时发现的一个好地方,紧邻长江入海前的最后那条支流,过去是一片具有异国情调的厂房建筑,这两年基本改造完成,已然成了全中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一到夜里,江边高楼满饰灯火,整座城市金碧辉煌,只剩一栋绿瓦红砖的老船厂沿江而立,据说抗战前是英资轮船公司,一度还是外资在华的最大轮船公司,抗战后被拆得仅剩一栋孤楼,成了一家国营宰牲场。
老船厂饱经岁月侵蚀,不知什么原因被这座大步向前的城市遗忘了,如今红不再红,绿不再绿,徒自留着一段兴衰往事,在时间里化尘化土。温颀特别喜欢这个地方,祥和安静,有种遗世独立的气质,既能近距离领略这座城市的喧嚣繁华,又提醒着人们不至迷失其中。
祝银川匆匆赶到的时候,温颀正坐在老船厂旁的一个馄饨摊前吃馄饨,一碗馄饨加半碗香菜,再加满麻油、醋、油辣椒。小煤油炉摆在脚边,馄饨摊油腻、简陋,她今朝格外漂亮。
经营馄饨摊的是一个老太太。他们学生时期就常来光顾,一碗鲜猪肉馅的小馄饨六块钱,一直都没涨过价。
对于病房里发生的那场闹剧,温颀没解释,祝银川也没多问。温颀跟某一类总想着凭美貌攀高枝的女人大不一样,相反,因为母亲的原因她不信任男人,反倒要跟男人较一较劲。他知道温颀压力大时就会发作癫痫,对她只有心疼。
吃完馄饨,他们沿江走了走。吹着犹带凉意的初春夜风,遥看江对岸参天拔地的栋栋高楼,祝银川说:“你妈今天打电话去过你的公司,你公司里的人告诉她,你已经离职了。”
温颀“嗯”了一声。
祝银川大约猜到她离职的原因,只说:“卫健委今年的工作重点就是严打医疗**,年后我们医院就不让医药代表进门了。”
温颀一直定定望着江对岸,淡淡地说:“你们医院反应太慢了,别的医院早就挂满‘禁止医药代表入内’的警示牌了。”
祝银川点点头:“今年集采肯定会落地,以后医药销售只会越来越难,你的身体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有没有想过趁这次机会就换一份工作?”
不劳祝银川提醒,温颀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情绪激动、过于劳累、睡眠不足都会引发癫痫,销售这份工作她干了七年,确实是太累了。
祝银川继续说:“听谷小风说,事业单位的统招就要开始了,她准备去试试,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温颀突然转过脸,似笑非笑地说:“哦,那个花房姑娘。”
谷小风对祝银川的心思学生那会就藏不住,如今两人住上下楼,温颀倒从来也没多过心。谷小风还没钟情祝银川的时候,他们就因缘相识了,她入学时病发晕倒在校园,正是祝银川送她去的校医院。谷小风每晚夜聊必提心上人的名字,温颀清高惯了,根本就没想宣示主权。只有那么一次,两人同去酒吧兼职的那天,她看见谷小风那头群狼环伺、情势不妙,于是一个电话把自己的男朋友叫了来。
那一晚,谷小风迷迷瞪瞪、晕晕乎乎,说到底是承错了情,谢错了人。
夜愈深,风愈大了,似阵阵号呼,夹杂着江水的腥湿气息横来直去。祝银川体贴地脱下自己的西装替温颀披上,说,我送你回去。
他一字不提求婚的事。
两人回到停车场,祝银川自己没舍得买车,开的是温颀的那辆保时捷。在他取票交费的时候,温颀摸到了西装衣兜里的那只戒盒。
她扭头看了祝银川一眼。男人的侧面既英俊,又正气,一点不像那个古怪、皲皴的老太太。她悄悄将戒盒放回原位,只当无事发生。
“再去哪里?回家吗?”
“不回家,去我妈那儿。”
红色的保时捷慢慢开进一片老式小区,这是上海最早一批动迁房,住户大多是以前滚地龙里的“穷瘪三”,下岗的下岗,协保的协保,但沾了旧房改造的光,如今日子过得倒很逍遥。小区棋牌室一年到头天天营业,温大友就坐在里头跟人打麻将。棋牌室没关门,里头不时蹿出阵阵污浊的黑烟,还夹杂着各种粗口和荤段子。温颀一眼就瞧见温大友,他晃了晃手腕上一块金灿灿的表,使着劲向同桌的牌友炫耀:“我女儿给我买的,好看吧?八万多块,劳力士!”
手表其实是唐琳托女儿买的。她不晓得是高仿,又假女儿的名义送给了老公。父女俩回回见面剑拔弩张,所幸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两年温颀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温大友也越来越和颜悦色。他一醉就“手痒”的毛病有一阵子没犯了,对老婆、对女儿都像个人样了。
祝银川问她:“我要不要下车跟你爸打个招呼?”
温颀厌弃地一闭眼睛:“不用。”
小区里的居民这个时候多在纳凉,也都认得温颀的车,一见红色保时捷耀武扬威地驶过来,就无比羡慕地“哟”一声,喊上一句“大美女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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