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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名节2（第1页）

“还不快把小姐给我拖下去。”韶涵有些看不下去了，说着指使着手里的婆子，誓要将韶香给沉湖。

“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们了。”韶香在众人压在地下，动弹不得，转眼就要被人裹着被子扔出去。衣衫不整里低着头哭红肿着眼角，眼朦胧淌着泪，哀求着声调。攥着嬷嬷的朱红梅的衣服，磕在地上去求韶涵。“祖母，我错了，我真得错了。下次我绝不会这么干了，只要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韶香说得越发情深意切，韶涵脸上动了容，“这也是她亲手看大的孩子，如今出了种事，也怨不得别人。”

早已迟暮的眼里含起浑浊的沙泥，岁月勾隔起巨浪的痛楚，誓要将人淹没在那片深海里，困在苦海里永无天日。

韶涵颤巍地抖动起手去，咩眼摸着韶香的头，再一次艰难地开口道：“你罪无可恕，对于女子，失了名节可是大罪，念在你是我孙女的份上，我再给你第二种选择，在家中找个白布一头吊死。”

“好好打扮一下，漂漂亮亮有体面地离开，也不枉你投胎到我们韶家一趟。”

这几句话一出，韶涵便凭空苍老了许多，高挺的背霎时间勾耸在宽背上，落寞一点点吞噬掉这个无坚不摧的老人。

韶大夫人一下令，该堵嘴了堵嘴，麻利地将人绑起来送到韶涵的厢房。不给韶香半点反应的时间，直径压走。

临走前韶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司甘肖，这一眼万年，再次反应过来，司甘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骨头一直在深处叫嚣着，惧意在体内肆意蹿出蹿进。

韶香指望前来解救她的母亲，此刻在大厅里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韶华那边的消息被韶涵派人给堵绝了，面临会考，她绝不会让孙儿分一点心，只让他好好备考。儿子那边，她也决定先斩后奏，要通知了他，只不定他这位发妻还要使出什么狐媚手段，来败坏家宅的名声和华哥儿的前途。等料理好家宅里的事，再告诉他们吧。

呆在韶香的侍女杏儿见主子长久没回，差人一打听，连忙出府去搬救兵。去了华哥儿的太学府，按着细说分说过来。

韶华听此，连忙起程回府。他虽不争气，但也是明白什么是人间大理。可他不是圣人，那可是他亲身妹子与生母，犯下如此大错，但他仍然舍不得他们死了。

一路间，骑着马飞奔直往祖母的地方去。

外面声声马蹄声，韶涵看着正在动刑的人哀叹了口气，转身去与韶华对峙，“华哥儿，来祖母这！”

韶华下了马，直接进了内室，厉声呵斥住婆子们，“还不放开！”

“哥，哥，你可算来了，你再迟来一步，我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说着，韶香连忙扑到韶华胸膛处恸哭起来。

韶涵黑着脸吩咐婆子们去将他们分开，恨铁不成钢盯着韶华，一脸心痛质问着：“你可知她犯了事？”

“下药，与人暗中苟且。”

听韶华一板一眼的回答，韶涵气笑了，严厉骂道：“那你还要护着她，她迟早会害死你了。华哥儿你不比他人，你可是我们韶家的希望。你以后可是要当官的人，要配的也是官宦世家的女儿。如今你妹子出了这种错，理应处死。至于你的母亲，我会将她打发到乡底下，让她自生自灭。”

韶涵句句戳着韶华的心，但是看着怀里的人脖子泛紫的印迹，他含泪反驳回去：“可是她们是我的亲人啊。”

“你，你，你，我现在说再多，你怕也听不进一句。罢了，我老了。”看着倔强的韶华，韶涵似无力了般坐倒在地上。

“祖母，留她们一条命，让一步给孙儿吧。”韶华无奈地松开韶香，走在韶涵跟前跪到，去求韶涵开恩。

看着这唯一的孙儿，韶涵闭上了眼，过了许久才妥协，“你带上你那不争气的妹妹离开吧，过一阵子，我会给她找一门亲事，让她低嫁到那户人家当主母。”

“谢祖母开恩！”韶华笑着为韶涵磕了几声响头，使着眼神让韶香也来磕头，磕完便拉着人赶紧离开。

结果，路上遇到了还没有出府的司甘肖。司甘肖看着韶香哭肿的眼皮，心里起了些愧疚，正要开口去问她的情况。韶华便冷眼拦住了他，冷意道：“托司大人的福，舍妹刚刚死里逃出，如今还见不了人。”

这把司甘肖堵了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原处，等着韶华接下来的谩骂。

“舍妹最近就要嫁人了，没有什么事，你还是不要缠着舍妹，免得在官场上我会记恨你。”韶华自知是韶香的错，但是作为兄长，他更多的是对妹妹的心疼与怜惜。

韶家对司甘肖还有些价值，不管是现在撕破脸还是以后，对他来说都是害大于利。思考片刻，张口挽留道：“我愿意求娶韶香。”

“是妾吧？我方才听丫鬟说了你要舍妹当妾。”思起，韶华再也忍不住，读书人的体面全被他扔在地上，今天非得揍死这个畜生不可，不然就辜负了他兄长的身份。

韶华一拳抡了过去，打得司甘肖鼻尖直冒血，脑子嗡嗡叫响。司甘肖见打不过，捂住脸连忙解释道：“是妻，我会明媒正娶了，华兄你可要相信我啊。”

“这可是你说了，要是食言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韶华本意本不想放过他，可偏偏看到韶香心疼的样子，也不敢往死里打。

“妹妹失了名节，不嫁给他。最好的结果就是嫁到比较次的家族里，但他的妹子可是娇养着长大了。去了那远边，离他又远，没人护着，她这脾气在夫家肯定会受气。为了妹妹，他也只能认栽，去认下这以后的妹夫。”

韶华又点不放心，接着又让司甘肖写了份承诺书及下聘的婚书，才放人离去。

拿到东西，去和韶涵商量，顺带整治家宅里不良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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