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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浮生往事10（第2页）

“澹台？”清冷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撩的澹台华芬小脸一红。

“你……你真的是苦海佛尊？”澹台华芬不可置信，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这个苦海，控制不了心动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豆蔻年华小鹿乱撞的时候。

但苦海就是苦海啊，澹台华芬一阵苦涩涌上心头，眼里莹莹泪光落下。

对她不假辞色的苦海，对她说请自重的苦海，还有那个离开不肯看她一眼的苦海，这样种种让她彻底死心。收敛起那点心思，却不想在她什么都失去的时候，苦海会来到她的身边。

澹台华芬暗自嘲讽自己，苦海佛尊是什么人还能被夺舍嘛？想必是他听说了人界的事情，不忍心自己死的太惨吧。

苦海听到澹台华芬隐忍的哭泣声，她自己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再小声的抽泣苦海都能听到，更别提澹台华芬哭泣时总是喜欢咬着手指，察觉到她抬起手来苦海就知道她哭了。

“不要哭。”苦海第一次发现自己嘴巴笨拙，没有面对众人讲法时的风轻云淡，没有面对神界围攻时的平静。

他像是初学语言的孩提，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面前的女孩。

女孩隐忍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心脏一阵抽疼让他无法呼吸。这是思念了一万年不敢来见的女孩啊，那时候的她骄傲如同太阳。

这时候的她脆弱如琉璃一样。眼泪落下来砸在苦海手上，让心湖都泛起久久不能停歇的波涛。

“你让我怎么办啊？”苦海终于克制不住，一双手摸上澹台华芬的脸颊，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澹台华芬被苦海的动作一惊，小脸被大手捧起，终于看到了苦海脸上那抹心疼。

心中的震惊让她顾不得这些，整个人颤抖着放声大哭。

“苦海，你…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澹台华芬恨自己的迟钝，苦海表现得太过平静，他的实力足以用神识感知周围的一切，所以澹台华芬这时候才发现苦海这一双暗淡的眸子，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为什么！”澹台华芬心脏好疼，胸腔的刺痛感让她几乎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以往那双明亮充满对世人慈悲的眼睛，此刻无波无澜没有一点动静。什么都看不到他眼里，什么都是空虚。

“为什么啊！是谁！”澹台华芬崩溃大哭，她从来没想到苦海会看不到。到底是谁伤了他！

“是佛祖。”苦海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怨恨和自卑，“我放弃了佛祖，这是应该接受的的惩罚。”

澹台华芬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苦海脱去一身袈裟，换上俗家衣服。只是一时之间头发长不出来，她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说不出话来，怕一旦问出口希望成了空。只要不去问不去想，是不是就可以当做苦海是为了她这么做的？

可是一想到苦海为了她，再也看不到了，澹台华芬会恨死自己。她好怕苦海会怨恨自己，对她说出永不原谅这几个字。

当初是她鬼迷心窍，如果她早早离开不缠着苦海，也许那晚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也就不会逼走苦海，他的眼睛也就不会看不到。

陷入巨大自责愧疚中的澹台华芬没有注意到，注视着她的那双温柔无光的眼睛中，闪过的一丝金光。

“澹台，抬起头。我可以放弃佛祖，但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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