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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时间洛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待在鬼手的研究室练习调和,但这两天,托尔诺并没有回来过,愈演愈烈的飞雪彻底将米歇尔的音讯全部切断。鬼手死后的第三天,是他的葬礼,洛天早早的爬起,将黑纱配戴在左臂上,帮波齐也戴好,一开门便撞见了精神萎靡的托尔诺。
“还是找不到吗?”看着眼里全是血丝的托尔诺,想必是已经找遍了整个雪山。
“我几乎把雪山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这大雪倒好,把搜寻难度提高了十倍不止。”穿着黑袍的托尔诺低着头,“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告诉他还有希望的。”
洛天将双手搭在托尔诺肩上用力晃了晃,说:“知道吗,鬼手说过:‘不要对任何事物抱有希望,当希望破灭的那一刻,绝望会把你拖入无底深渊。’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随即推开托尔诺,眯了眯眼,带着旁人听不出的哭腔说道:“别去找了,米歇尔大叔……就当他已经死了吧。仅靠他包里带的热饮五瓶的上限,他撑不过的……就当他死了吧……”洛天背对着托尔诺,,用粗糙的手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米歇尔大叔,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会找到你!
太阳越升越高,离鬼手葬礼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件事在一天前就在村里传开了,鬼手因为狂龙症病逝,而米歇尔为了救助鬼手在雪山失踪。村里仅剩的两名六星猎人一死一失踪,这无疑是村里自枪王克雷米托斯逝去以来最大的损失。
洛天和托尔诺是最先抵达葬礼现场的人。村中的大广场上人头攒动,四周用菊花制成的黄色花圈在黑黢黢的广场上显得十分刺眼,米歇尔猎团的成员全体到场,猎团中一名年长的五星猎人见到洛天和托尔诺并肩走来,靠上前来,对洛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洛天,节哀。”他拍拍洛天的肩膀,抿了抿嘴,“米歇尔大人,他还回的来吗?”
“他失踪了,连托尔诺都找不到他。”洛天站在人群中,被他们希冀的眼光注视着,不禁有些尴尬。
“散了吧,散了吧。”犹豫许久,猎团成员挥了挥手,纷纷转过头去,就留洛天和托尔诺两人傻傻的站在那边。
“时间差不多了。”托尔诺看了一眼广场边上的露天时钟,踏上台阶,走到了鬼手的骨灰盒旁。
由于狂龙症的特殊原因,尸体不能完整保存,必须立刻火化,托尔诺身边的骨灰盒便是鬼手身体的最后一部分。
“诸位安静!”托尔诺双手虚压,示意广场上的人保持安静,鬼手的葬礼开始了。
“相信大家也听说了这个噩耗,我们波凯村最重要的六星猎人之一——马斯塔洛夫斯基,于两天前的中午,因狂龙症……病逝。”托尔诺撑着临时搭建的讲台,遗憾的说:“因为鬼手的病情,致使其好友——米歇尔?雷欧斯于同日在雪山寻找麒麟无果,因雪崩……死亡。”
台下一片哗然,刚刚还和洛天说过话的猎人惊讶的转过头,看向洛天,似乎在说:“不是失踪么?为什么托尔诺说的是死亡?”
同样的问题被其他在场的人提了出来,托尔诺似乎也早有预料:“米歇尔的事本场葬礼之后会给大家解释的。”
托尔诺轻咳了两声,开始主持葬礼,整个波凯村也不复之前的热闹,取而代之的是除了托尔诺声音的死寂。
“尽管他已经回归自然,但他的灵魂永远在我们心中……”
“永远在我们心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双手合十,跟着托尔诺一起说出了最后的悼词。
托尔诺一挥手,四个穿着白色丧服的人上前,抬起鬼手的骨灰盒,向着墓地走去。
人群默默地跟随在后,洛天、托尔诺等人走在最前,默默地为鬼手的最后一程保驾护航。
等到鬼手下葬后,送行的人群默默散去,只留下了洛天、波齐、托尔诺、萨迪斯和一些猎人。
所有人都保持着死一样的沉默,直到一个猎人突然说道:“米歇尔到底如何了?”
“请告诉我们,他到底是死是活?”所有在米歇尔的猎团中的猎人都弯下腰对着托尔诺。
“不论如何,请告诉我们他确切的下落。”
“我搜遍了整座雪山,以米歇尔的脚程能达到的所有地方我都搜寻过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被埋在雪堆之下,成为雪崩的遇难者了。”托尔诺再一次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在场的几位猎团猎人鼓足了勇气,召集了所有的猎团成员:“米歇尔是我们的老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鬼手大人已经入土为安了。走,我们一起,带米歇尔大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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