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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一（第2页）

“都可以。”

言罢，杨青玄把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目光渐渐严肃。

柳云飞摩挲手指，静等杨青玄开口。

窗外夏阳烁烁，白云欢歌，杨青玄虽然郑重，但声音柔和，让人忍不住升起安心感，

“云飞......兄，首先，你担心的事情，完全没问题，未来并不会有某个州被抹去，也不会天下大乱。一切很平常，很安定，安定到我甚至不知道曾有过此事。收到信，我调查了下才知道。”

柳云飞松口气，“这样么？那还好。”

杨青玄点点头，“嗯......至于云飞兄问的，月阿姨的事......”说到这里，杨青玄忽然有些古怪，“老实说......很诡异。但事情的确一切顺利，云飞兄不必多虑，只是，我这边有点看不懂，也许只有亲历事情后，云飞兄才能明白。”

“哦？”

这个说法蛮新奇，柳云飞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杨青玄，杨青玄有点流汗，但还是盯着柳云飞灼灼的眼神拒绝说：

“云飞兄，有的事情不能说你也知道吧......跳位的痛苦你也明白......”

柳云飞晃晃脑袋，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给红雀的“婚约”，以及种种分明从未经历但却存在之历史。

跳位啊，的确，那种仿佛突然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感，明明掌握真实却并非真实的虚无感......果然老友这样的人，也扛不住么？

“我明白我明白，行，我不问了，不问了。”他又给杨青玄倒了杯茶。“好久不见，叙叙旧，喝两杯么？”柳云飞从怀里掏出一大大大坛女儿红，以及两只挺是华贵的玉樽，甚至还有一盆酱肘子。

阳阳不禁扶额，自家老大这一手，他看几次惊悚几次。正蛋疼着，忽听到旁边杨青玄说：“不了，我还有事情。”

“找哪个姑娘？”柳云飞坏笑。

杨青玄正色，“云飞兄言过了，我此番是要去调停西方两个小国的冲突，我调查很久，才找出罪魁祸首。如果这次调停成功，也许能阻止一场我没看见的屠城惨案......”

“哦，差点忘了，这时候你还没那么多女人。”柳云飞小声嘀咕，可惜还是被杨青玄听见。

他不禁羞恼，“云飞兄，我岂是那样在女人怀里走不动道的浪荡之人？我平生最讨厌那样的雄性。虽然重重证据表明是这样，但我敢断言，这其中，肯定有很特殊的缘由！”

这话，说的置地有声，阳阳一瞬间就信了，开始想到底是怎样的缘由让偶像开始喜欢采花......不过柳云飞倒是兴致乏味，为感慨解场说，

“唉......老杨你也别生气，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吧，你现在乐呵着就好......唉，曾几何时，龙九都还是只会偷偷盯着红雀害羞的青涩少年......直到万岁爷带他去怡红院‘放松’了一次......”

“云飞兄你......嗨！道不同道不同！云飞兄，你比以前猥琐了！告辞！”说完，杨青玄拿起剑，作势气冲冲离去。

阳阳这一看急了，当即上去挽留，“诶，等等，杨大师，杨大师？”但杨青玄的速度他又怎么可能跟上，一刹那，杨青玄便消失在房间，只留洞开的房门。

阳阳甚至没看到半点门是怎么开的、什么时候开的，就好像，“门关”到“门开”这一段时间内的事，被从他的时间里硬生生割掉。

“老大......”看偶像似被气走，阳阳有点不高兴。

然而柳云飞气定神闲，也不收杯，反而给三个酒杯斟满酒，他朝阳阳笑了笑。

“这个老杨不对我脾气，等等咱换一个......嘿，你看，这不是来了么？”只听柳云飞又说一句听不懂的话。

阳阳正想问，忽愕然呆住，他揉了揉眼，只见刚刚“出去”的杨青玄，这时莫名又眨眼间“回到”座位，端起酒杯小酌。

杨青玄和柳云飞默契对视，眉宇间比刚才少了分英气和冲劲，但多了许些内敛和成熟。

“老杨啊，从哪个小姑娘床铺赶来的。”柳云飞开了个荤玩笑。

杨青玄爽朗笑应，“你没见过，新的，上下里外都水灵得很。”

顿了顿，“我说老柳啊，你总这么欺负年轻的我，说实话，我现在就想着，会不会我后来滥情，都是你丫的暗示我会变成这样，所以我才变成了这样......”他半埋怨半玩笑。

阳阳亲眼目视这一切，尤其杨青玄的前后变化......他愣住。呆坐一旁，沉默看柳杨二人火热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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