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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习成绩的挫败质疑当初的选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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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属于中等偏低，无论我如何努力做试题，或是参加补习班，但是学习效率总是异常稳定，稳定地及不了格，很难真正有什么大的突破。上课期间我总是有点跟不上，一中的老师讲课速度很快，而且很重视理科。在数学和物理课上，我总是很容易走神，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知识断层，继而让我更加难以跟上老师的思维。即使是补习班，我也会很忽然地忘记一些公式和定理。

不可避免地会后悔，纠结当初来一中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些无法避免却每一天萦绕在我脑海的一中讲课速度，想破头也推导不出的大题，背很多遍也记不住的英语句式和固定搭配，以及频繁的名次对比，统统都让我痛不欲生。相比起来，见到你时候的欣喜，也快成为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偶尔我也会很挫败，狠狠抓着头发，然后倒在床上咬牙切齿，为什么自己那么笨，就是学不懂，为什么不能一点就通，和你上同一个班，即使同一个教学楼都好，我可以经常看着你，安慰一下自己，至少还有你。我想念看你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英语报纸，一边手里缓缓的转笔。

好多次，我忍住了给你打电话的冲动，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气撒在你身上，我怕怪罪你当初帮我提高成绩，考入一中，我怕我会狗咬吕洞宾，无理取闹。为了排解我的悲愤悲观，我下载了很多轻柔的音乐，让自己慢慢的流完泪，慢慢地睡着，慢慢地好起来。

夏雨涵和我在同一个周末补习班，最开始见到她我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但是他总会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在这期间夏雨涵会总是若有若无的提起你，任何事都能扯到你身上，后来在我的追问下，我知道原来初中时，暗恋你的女生绝不只有我一个，雨涵关注我只因为她也曾喜欢过你好几年，但是好学生的她永远也不会，像我一样那么疯狂的追你。我问她现在是不是还暗恋你，她抿了抿嘴唇，两只手交替着握在一起，良久之后她说“晓兰加油，永远别放弃，我永远永远都支持你。”我不是很明白，支持我追你还是支持我完成她的心愿。我没有追问，沉默的咬着吸管。

考试前的周五，磨磨蹭蹭地走到公交站，我看到了你安静清秀地面庞。你穿着一件短款米白色羽绒服，敞开的羽绒服里，是黑色的针织衫，米色的衬衫衣领从针织衫圆领口伸出来，背上大大的书包微微压弯了你的背，你右手里提着一袋书，左手拿着一杯奶茶，站在人群里发呆。你的个头并不是很高，长相也没有那么出众，可是你安静不争的气质依旧让你很与众不同。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畏惧前行，那么遥远又那么亲近。

我按捺着激动，深呼吸走向你，你的目光忽然活跃起来，我看到你眼眸中那个穿的圆鼓鼓的女孩，神情柔软，嘴角带笑。我想永远这样看着你，静静的看你，把整个世界都抛在身后，眼中只有你的清秀脸庞。

“给你的。”你把奶茶递给了我，又打开手提袋，翻出来一本打开，“你看，重点句式我用红笔标了，彩色的是它的变形式，以及一些需要你注意的地方。”

“谢谢你，你看似冷淡，却那么温暖。”我矫情的说完，狠狠吸了一下奶茶。

“快考试了，加油。”出乎意料的，你伸出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我愣在原地，你也发现了尴尬，低着头说：“你剪短发了，冷么？”

“你多揉揉就不冷了，真的。”我双手捂着奶茶，看着你痴痴地笑。

上了公交车，我帮你抱着沉重的书包，米站在我的座位旁边，依旧为我撑开一小片地方，静静地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干枯枝丫，和残存的积雪草地。我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抬起头看你，你也会偶尔低下头来轻轻微笑。那一刻你那么近，让我恍惚间觉得我可以走近你的心里。

但是学习依旧让我伤透脑筋，即使你帮我标出来了重难点，但是我还是做不出数学和物理题。我不停地跑出房间，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拿水果，就是没法安心复习。后来实在烦闷，索性将卷子揉成纸团，扔的到处都是，去客厅拿来瓜子，一颗接一颗地剥开吃掉，把瓜子壳扔的到处都是。

“发什么呆呢？快考试了知不知道？”妈妈从外面回来，一边换鞋一边数落我，忽然她看到了我房间地上的垃圾，她揉揉太阳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爱干净，哪里有女孩子的样，翘个二郎腿，瓜子壳到处乱丢。”她夺过瓜子盘，试图拉我起来，让我去打扫干净。

“干嘛干嘛呀，吃点东西也不行！你知道我多费脑子吗？”我倔强地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看着她。

“有没有王法了你！学习名次不见长进，脾气倒长进不少。”说着她伸出右手食指开始戳我的眉心，虽然指甲很短，但是却很疼。

“我学习不好，还不是怪你没给我聪明的基因。”我不甘示弱的拍开她的手。

“这你也居然怪我，你是比别人少了脑子还是神经有问题？我看你根本就是脑袋少根筋。”

“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我如论如何努力都成不了李思颖。瞬间了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雨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朦胧中看到妈妈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神情。

这时候爸爸也回来了，没来得及换鞋过来拉开妈妈。“好了，各让一步，都怪我，没有遗传给她聪明的大脑。”妈妈又开始责怪爸爸沾了积雪的鞋子弄脏了地板。我胡乱抹干了眼泪，烦躁的关上门，打开轻音乐，靠着书桌坐在地上，泪水又渗了出来。

“乖乖，爸爸给你送牛奶进来了。”随即门被推来，从客厅照进来一些灯光，“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别和你妈妈生气，你也知道她就是爱唠叨，但还是很爱你的。”

“我没有生妈妈的气。我只是讨厌自己。爸爸，我这学习没救了。”我慢慢的一句一句吐出来，他急忙打开灯，把牛奶放在书桌上，伸出手拉我起来，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像小时候一样宠溺。

“没事的乖乖，只要尽力了就好了，你还有爸爸呢。”他略微低下头透过眼镜睁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满的关爱。我却越发的难过，我为什么就是学不懂，成绩考不好，让他失望呢？“爸。”

“什么都别说了。喝完热牛奶，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考试。”

时间过得好慢，我感觉高一那半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我稀里糊涂地答完卷子，考完了期末考。考完最后一门生物，在公交站我又看到了你。清瘦的你站在人群中，像一株白杨树，静静地凝望冬天灰蒙蒙的天空。一阵呼啸着的北风掠过，你清爽的碎发也微微飞舞，你伸出手捏了一下动得发红的鼻子，不疾不徐的将手放回口袋。

“很冷吧？我们去买两杯奶茶。”你转过脸微笑着点点头。那天你送我回家，但是一路上我们都沉默寡言，谁都没有提起考试的事情。那么难的考卷，我的水平我们都心知肚明。

一中的成绩和排行榜出的很快，第三天我们在qq群就知道了结果。成绩在我意料之中，我考的一塌糊涂，进了我们班的倒数十名。我看着成绩，格外镇定，没有掉一颗眼泪。像是报复自己一样，拼命地考的很差，用来证明自己，真的不适合待在一中，不适合学习。老师说要请我的家长谈一谈，成绩下降这么快，他怀疑我的家庭也许出了什么变故。

你的成绩也下滑了一个名次，排在年级第三，我想发条短信去安慰你，但转念一想，你那么与世无争，应该不会介意一个名次的落差，况且我考的那么差，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不想为难你，逼沉默寡言的你讲很多言不符实的话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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