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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十(..)”!
话说到一半,华子的身形已经彻底消散在风中,我眼泪狂撒在草地上,拼命的点头,拼命的答应,最后回应的我的只有那类似是在风中消散的华子的笑声。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梦到他,但是回去之后我就将他的照片供奉起来,逢年过节都会找点时间跟他说说话。
而在我在草地上哭的难以自拔的时候一声不屑的冷嗤,让我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猛然抬头,就看到沃建业嘴里叼着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一时间鼻头一酸,眼泪更是狂涌出来,我知道这是因为季文林的原因,所在一直留存在我心里面难以割舍的他们一一出来跟我告别,尽管我很不舍,但是一切已经注定。
“没想到我离开之后你能哭的这么丑,早知道就在临走前用我的卡,多给你买点纸巾备用着,省的你现在还要用袖子擦鼻涕。
詹玉泽还跟我说起过,沃建业在离开之前,将自己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全部变卖,将自己的财产直接捐给了儿童保护组织,希望他们能让更多的孩子拥有幸福的童年,我知道这也是他自己的期愿,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一切。
“我想你了……”
我委屈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将自己当做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于我来说,我真的很想沃建业,很想很想。
他这个家伙真的就是那样的一种魔力,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烦,但是绝对不会想到将他驱赶离开,不在一起的时候,又像是朝思暮念,如隔三秋。
而当你意识到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无尽的遗憾就会用尽心里面,让你寝食难安。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沃建业明显愣了一下,嘴角的得意戛然而止,静静看着我,无奈叹气,“老姚,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在很多方面你比我优秀多了,我只是在你没注意的到底案子努力,其实我根本就不如你。”
“你所认为的我比你好,其实都是幻觉,我所做的事情,给你一点时间,你绝对是能做到的。”
看吧,这家伙对我真的是操心大,最后的时间还担心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
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逆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天使似的,让人看起来很伟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我觉得这些都是我所做不到的……你要是留下来一起帮我该多好,就算是一开始日子难过一些,但是我觉得后面什么事情都会无比顺畅起来。”
“可是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一句话戛然而止,让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是真的活不下去,是真的自己扼杀了自己活下来的最后的希望,他才会像是最后那样的决绝,才会走得那么的潇洒利落。
“我就是在知道这一点之后菜无比的绝望,我总觉得在这之前我要是能够察觉到你的不对劲儿,没准我是可以将你救下的……”
“没有什么狗屁的‘没准’,老姚,现实一点,我比你承受的东西多的那么多,我都坚持到完成自己的目标了,你当时不是跟我说想跟梁若灵白头到老吗?你要努力让自己健康起来,让自己去完成自己的目标啊!”
“你现在废的像是一个什么样的垃圾似的,你这样我是真的很失望!”
他突然严肃了语气,让我有一丝的危机感,随即赶紧站起身来,跟他平视,但是我内心终究没他这样的坦荡,我做不到像是他那样的目的纯净。
“你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垃圾,我观察你半年多,我比你自己都还了解你,我跟你说,你就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完事,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完全不用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要记得,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十分向往的东西!”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但是很认真的将话听着。
“我当时一直没去,是觉得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去了晦气,还有就是卞文斌那时候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担心我过去会让他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到时候我就间接性的害了你,现在看看你过得还算不错,我觉得我当时的想法还是挺可以的,对吧?”
“至少在我死之后,你的那些麻烦也已经一并终结了,我记得当时观察你的时候,你那成天担惊受怕,但是还要装作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觉得你挺逗的,至少装模作样的架势,我觉得是我做不出来的。”
我听到这话,一愣,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但是吧,你还是有挺大问题的,至少这段时间你问题暴露的最严重,不就是我死在你面前了吗?你该继续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啊!怎么能我不在了,你就停止了自己脚步?我停止的是我的时间,跟你完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明白不?”
尽管我很想说,关系大了去了,但是面对沃建业,我始终是没有办法将自己任性的想法说出来,就像是我本身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正视这些问题一样,我就是一个懦夫,完完全全的懦夫!
“我觉得吧,事情这样发展其实也挺好的,慢节奏生活,这才是我想要的,詹玉泽应该没跟你说过吧?我其实在总公司也就是管销售的,业绩勉勉强强,但是绝对不比你的差,但是有段时间我突然就很怀疑自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劲,所以就开始跟詹玉泽软磨硬泡的想要辞职,换其他的法子来进修自己,再为她报仇,但是詹玉泽觉得我不在他视线范围内容易出事情,就将我安排到第一分公司里面。”
“他的本意是让我在里面一边养老,一边帮他物色新的有才能的人,我当时其实觉得你那个小跟班比你还优秀来着,正想推荐他,结果就发生了你那一档子事情,时候再三决定,还是将你推荐上去,事实证明,你还是挺靠谱的,至少没让我在面上蒙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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