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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风月四十二（第2页）

“好嘞！一盆白米饭！小人这就去端呈上来！”

受到吩咐的饭馆伙计，搭起抹布，走下了楼梯。

“小弟，酸菜鱼已经端上来了！你怎么还不动筷子啊？”

杜朗看见叶栀居然没对桌上的酸菜鱼动筷子，起了好奇，主动问道。

“杜朗大哥，等一下吧！等白米饭端上来，我们再吃酸菜鱼。”

“你个笨小孩，还挺懂得吃酸菜鱼啊！说，你是不是在等第一口浇汤的白米饭啊？”

小萝莉似乎知道叶栀要干嘛了，话里含笑地道。

某些人吃酸菜鱼之前，会先尝一口淋上鱼汤的白米饭。

这口白米饭，非常关键。

吃惯酸菜鱼的老客们，常常能根据入嘴的这一口米饭，来直接判断出酸菜鱼的火候水平。

久而久之，这似乎就形成了某种只流传于老客间的不成文仪式。

显然，叶栀也是这个不成文仪式的拥戴者之一。

他在等待淋汤的第一口米饭，用以判断桌上的酸菜鱼，是否能值得让自己用心地享受每一勺进喉的汤汁，每一箸下肚的鱼片。

“公子爷，你的白米饭！”

去而复返的饭馆伙计，端来了热乎的白米饭。

米饭一上桌，叶栀迫不及待地用木瓢盛出三小碗米饭，依序摆放在桌面上。

“嫕嫕，你的米饭；杜朗大哥，你的米饭；最后一碗，就是我的了！”

分别淋上一小勺汤汁的米饭，被叶栀按次第端送给了小萝莉，杜朗，和他自己。

端送米饭的次序，含着某种特殊的寓意。

同辈间，端饭者递呈的第一碗米饭，往往送入给他她最亲近在乎的人员。

叶栀递呈的第一碗米饭，送入给了小萝莉。

这可从侧面证明，小萝莉在他心中占据的地位，很大，很多。

“嫕嫕，吃呀！这可是我准备的头一碗米饭欸！”

见到小萝莉只是在那眯着眼睛开心地笑，没有动碗的心思时，叶栀提醒她尝尝头一碗米饭的口感。

待小萝莉尝过第一口米饭时，叶栀也端起描花白瓷碗，边嗅着米饭的清香，边夹了一筷米饭送入嘴里。

“嗯！就是那个正宗的酸鲜味！好吃！你们快吃啊！趁热！这鱼凉了的话，就没什么值得回味的口感。”

吃到久违的正宗酸菜鱼，叶栀在桌面上得到了肉眼可见的超大满足感和幸福感。

他用汤勺捞起了一大块最为鲜美的鱼片，盛放到小萝莉的碗里。

为小萝莉准备好鱼片后，这家伙捧起饭碗，就着面前的酸菜鱼，准备吃下一碗又一碗的白米饭。

“大锅鸡，盐水煮芋头，正式上桌！请慢用！”

端来最后两份菜品的饭馆伙计，数了数桌面上的菜品数，发现菜齐后，道了声“慢用”，转身下楼，继续招待起其它桌的客人。

“呐！帮我吃掉！”小萝莉吃了几口鱼肉后，发现里面的鱼刺实在过多，便停止了进食。

她看了看自己的瓷碗，又看了看叶栀的瓷碗，于是任性地将未吃完的鱼片丢进了叶栀的碗里，命令他解决这些麻烦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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