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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X家庭X记时（第3页）

“阿福，你觉得我要问吗？”布鲁斯在等煮咖啡的时间转身，双手撑在身后的料理台上，看似悠闲的向阿福问道。

他内心的纠结没人能体会。

詹姆斯·巴恩斯，那个二战英雄，现在是职业杀手，他是否还跟在顾茜身边。他帮助顾茜是为了什么？

顾茜为什么要去查他的事情？

关于他曾经的经历、美国队长的伙伴，曾经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战意，布鲁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种人。可那些事迹都只是以前，现在他到底成为了什么人，布鲁斯不知道。

有人一生都未做过坏事。有人曾经是好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坏，也有弃恶从善。世事无常，谁也无法确定。

“您内心有疑问，当然可以问出来。”阿福拿起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准备边喝变聊。“布鲁斯老爷，茜茜是您的女儿，不是你平时面对的敌人。”

“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不是吗？她很聪明。”

“是的，聪明，但不代表听话。”

“是的，可她在聪明也只是个孩子，会很任性，我行我素，做想做的、喜欢的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但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长大，不会懂事。不同的人生经历造就不同的性格，她的特殊，让你觉得无能为力，可我觉得她很在乎您，在乎你对她的看法。”

那么爱折腾的一个人，在才开始却愿意收敛起自己张扬的性格，做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虽然这个乖巧听话的人设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破功了。

不然她恐怕刚到韦恩大宅的第一天就要离家出走了，原因——要去‘征服’哥谭！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底线，你的底线。”

“杀人、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布鲁斯转身把煮好的咖啡倒在精致的陶瓷杯中，看着咖啡在杯中转圈圈，说道“她知道这一点。”

人死后还会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她知道，也随时能看见，所以她从来不会动手杀人，可是——也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生命的重要性。

在他们的认知中，死亡，就代表着亲人永久的离开，不会在见面，不会在说话，永久的消失了。可在顾茜看来——

‘哎呀，你这有点倒霉啊，看那车把你腿都撞断了，扭曲成那个鬼样子。一定要让你家人讹——让司机赔多点钱啊。把你撞成这幅样子还把你留在大太阳底下晒，真的有些过分…………吧啦吧啦吧啦…………’

这种边和死者本灵魂聊天，边指着死者尸体各种嫌弃的行为布鲁斯到底该怎么办啊！！！？？？

呵斥她不要对死者不尊重？人家灵魂都没说什么，还特别激动的和顾茜讨论，布鲁斯能怎么办？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他看不见灵魂，看不见顾茜看见的世界。可他能够理解那种随时都摆脱不掉的绝望、恐慌，明知道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可那感觉一直一直的缠着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

他没办法帮助顾茜！

因为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其实我很高兴能看到布鲁斯老爷你和这几个孩子坐在餐桌一起吃晚餐，聊天。”阿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着今晚的事情。

他曾经希望布鲁斯老爷不去管哥谭的所有事情，能有爱的人、孩子，下班后带着家人去餐厅吃饭的普通生活。如果阿福能见到这一幕就真的太好了，但是他永远都不会上千去打扰，破坏这一幕，只会对布鲁斯老爷举起手杯里的酒。

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家族聚餐，如果一个月有一次就更好了。”

布鲁斯沉默不语。

他想，他也是开心的。

幸好顾茜还没有绝望，幸好顾茜的性格是开朗的，还会露出灿烂的、如同添了蜜糖一样的笑容。

如果顾茜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那一定会吐槽绝望有毛用，时时刻刻拉着一张晚娘脸，眼神阴沉露出一副‘你们所有人都欠我的’‘我太他妈的可怜了，你们都要以我为中心’的表情有什么用，只能得到一时的同情而已，等时间长了就会被厌烦。笑的灿烂又可爱，就算做了坏事你也舍不得骂我、打我啊笑。

毕竟我那么可爱、那么漂亮！

布鲁斯也猜中了顾茜的想法，明明知道，明明每次都板着一张脸，心里气的要爆炸了，可一看顾茜无辜的神色。

只能暗暗发誓下次她在搞事就真的要打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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