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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四面楚歌（第2页）

夜光晦暗，重骑兵挟着风雪而来时，一千的女真、高句丽士兵向两侧山岭后撤却被先行驰骋而来的轻骑截断了退路驱赶了下来。

片刻之后，步兵撞上了重骑。铁甲重骑贯入人潮，刀墙的挥舞间掀起红色的血浪。女真士兵试图稳住阵脚，刀枪杀出去，撞上的是钢铁的甲胄。女真步兵的尸首就像是铺开的血毯，被砍杀的尸体，被马蹄碾碎的士兵在转眼间便触目惊心地延绵过去。

重枪将一名女真牛录挑入空中甩了出去，手足舞蹈的牛录还没有落地，有骑兵驰骋而过，破虏刀唰的一声斩开风雪，劈开女真士兵身体。

骑兵迅速向前，落地的尸体成为两半。

披风劲风中高高扬起，看着女真、高句丽士兵尸体沿着骑兵推进的方向铺设了出去，这一幕何其熟悉，曾经女真骑兵纵横，明军每战都是如此。

满桂仰天长啸。

“杀……”。

另外防线，骑兵蹄音如雷，撒巴四千骑兵迎面相撞而来。

一千的女真重骑靠近骤然变向移动向侧翼，重甲推进，开阔的山谷中像一条雪龙在翻腾飞跃。

然转瞬时候，雪龙就被满桂重骑兵掀起的雪幕笼罩了进去。

骑兵的冲撞，甲胄刀击迸溅的火星，士兵竭嘶底里的嚎叫，战马决死之前的嘶鸣都在那一刻集中在了一起。

腰岭子其他方向，高高低低的山岭间，无数的明军步兵呐喊着，散兵状攻击向济尔哈朗营地。

夜间的战场上黑烟缭绕，血腥气弥漫开来。

女真重军为数不多的火炮和火绳枪在雪地中喷吐出火花。

散兵作战的明军移动有效的躲避着火绳枪，箭矢杀伤，进入到射程，虎蹲炮持续的吊射将霰弹一枚枚砸向营地四周的女真防御阵地。

黑烟之中，传来女真将领歇斯底里的狂吼，双方的士兵从烟尘中杀入，相互拍打在一起。炮火下黄得功振武师进退自如，攻击中适时调整，面对女真反扑也会转化成防御阵型，随后军阵推进，利用这种整体的调度，更多的边军自吸引过来的女真的御空挡中冲了进去。

手雷、手榴弹的轰爆让厮杀开始变得炽烈。

深夜时分，三个方向上蔓延数里的包围作战已经全面展开，明军的进攻单位被拆分到排级，大方向确定的情况下，每一支作战单位推进的坚决。

任何一支连排部队被打散，士兵会主动靠拢向周边作战单位，汇合在一起，继续推进。

散兵作战中最为出色的崇明军黄得功所部比较云内州的军队也有显而易见的差距，但此时明军占据有绝对的兵力优势。眼前的散兵推进也非女真所能破解。济尔哈朗非但不能化解，反而在夜间被明军肢解的七零八落。

绵绵不绝，一层层推进，战斗持续了一夜，天明时分，济尔哈朗营地成为一片火海，四千多女真、高句丽士兵被打散后包围在方圆十多里的区域。

午间时分，腰岭子西北八里。

夜间济尔哈朗在撒巴等人护卫打穿了明军十多道封锁，但孙承宗调度拦截张弛有度而复有时效，散兵作战的好处就是任何时刻只要传讯的烟花打向天空，周边总会有连排甚至是营、连规模的明军部队移动而来。

济尔哈朗所部就像陷入在一张没有尽头的海绵当中。被吸附进去而无法自拔。

兵锋浩荡，此起彼伏虎蹲炮的轰爆，风中飘着的是死亡的味道，在视野的右侧，明军骑兵奔驰而来，原野中似雪龙在飞舞，视野前方，明军旗帜正逐渐汇集成滔滔的大河，左侧的山间，持着火铳、火绳枪的明军漫山遍野。

“杀济尔哈朗”

“杀建奴”

风中飘来各种明军的厮喊声。

济尔哈朗持剑，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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