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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水滴和海王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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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灯火汇聚到宫城方向时更加亮堂了起来；

养心阁内悬挂着牌匾，上面书写了“大江东去，不待流年”，“君子之择，五世而斩”。这是改制初期朝堂辩论时文无忌说的两句话，表达了时不待人和与时俱进的意思，朱由检亲笔书写后悬挂在养心阁以此勉励。

房间外候着的曹化淳，房间内烛火摇曳，朱由检案牍劳形，堆积折文即涉及了抗旱、红薯、玉米、占城稻推广等内容，也包含了水师造船、军饷开支及其边关状况。

军事层面五军五军参谋院已经担负起了绝大多数涉及军情要事的分析决策，但重大事情此时依旧会呈送到朱由检手中。

透过窗户，曹化淳目不转睛看着朱由检消瘦的背影，内心感慨，从新政开始，焚膏继晷已经成了皇上的常态，皇上如此勤勉，定然会重整国威。

目光从一则事关玉米推广的折子移开，朱由检抬头揉眉心！

“攘外必先安内，所谓的“安内”，就是四海升平，子民安居乐业，百姓安居，任重道远。赈灾、抗旱只是开始，自开春开始，北方绝大多数区域滴雨未下，南方又是阴雨绵绵，天气极端，北方旱情和南方洪灾还将继续，稳定粮价，兴修水利，轻赋税、农商并重，开海鼓励海上贸易，才是可持续发展道路。幸运的是京城之战击败了女真，边关是暂时稳住了，北方有义军又增加了兵力，文无忌盛京特战活动，如此闹腾，女真年内再次举兵微乎其微，朕又算是争取了一年时间，两年，给朕两年时间……算了，稳妥一点，还是三年好，风调雨顺三年，朕便不惧女真”

如此想着，朱由检站立起来，见皇帝休憩，曹化淳即刻安排人员送参汤滋补。

朱由检面向东北，心道：“文无忌应该抵达快抵达盛京了，秦歌也差不多到了福州，北无忌，南秦歌，真是朕的福星，不思为一世开太平者，难为万世开太平”

有烟花在夜空中绽开，朱由检内心江山如画。

层台累榭、碧瓦朱檐的后宫；

去掉面膜的慧妃拿起了《修炼气质优雅美女》的书籍，间隔庭院的房间内周皇后则阅读着秦歌临行之间给与自己的《投资理财》。

夜色深沉的时候周皇后和惠妃处在了一起，后宫融洽，熹宗张皇后不问朝政，修身养性，但私下却也关心民生疾苦和朝廷各方向的赈灾，也时常拿出钱财来捐款。

周皇后和惠妃因为年纪则走的较为接近，分享皮肤保养心得，谈论秦歌，因为锦衣卫、东厂已经开始信鸽传递信息，所以应天府一幕的情报早就传送到宫内并被周皇后等人知晓。

得知应天府、扬州一线富家子弟、门阀士绅浩浩荡荡追随秦歌南下时周皇后便开始后悔了起来。

此时早就深信不疑秦歌能将自己移交的宫内物品卖的好价格，后悔的是当初给秦歌的物件少了。

有香气从屋外传来，宫女送来了烤红薯、玉米。

惠妃知道周皇后给了秦歌一批宫内物品，剥红薯皮的时候说道：“这一次皇后算是赚的金银满钵，日后有这等好事，皇后记得召唤了我。对了，《投资理财》皇后娘娘也借我阅读，如今满朝文武都在捐款造船、火器，就连曹化淳都是捐了银子，皇后娘娘以身作则，我自然是要效仿的”

言落惠妃东一句西一句说道：“面膜也是要花费不少银两的，不知道秦歌到福州了没。对了，我给皇后带了一包面膜”

“嗯，呀”

周皇后走神，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秦歌能将宫内物品折现多少！

魍港，夜间的时候满天繁星被西边而来云层遮挡的严严实实，夜黑反倒是映衬出码头灯火的辉煌。

港口方向，郑枝隆水军舰队开始调动。

接收到泉州方向而来参加会议的消息，郑枝隆合议之后采取洪生等人意见，赴会，但不是单刀赴会，是领舰队前往，舰队停靠在福州外海以防不测。

按照泉州巡海道蔡善继邀约的时间，郑枝隆舰队一分为二，150多艘大小船只的舰队开拔航行向福州。

夜深时风浪渐起，浪花拍打着港口外侧的礁石发不绝于耳的撞击声。

“小心点，小心点”有将官监督，多名亲卫将两只木箱搬运到大船上。

和郑枝龙有结拜之情的洪生心疼的咂嘴，大院内聊天的时候说秦歌这种女子喜好财务，拿些稀缺的珠宝奉送拉拢，真要操作起来却发现打点要做到方方面面，珠宝的数额也远远超出当初预算。

“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

看着洪生心疼的表情，走过来的杨天昇开口。

“但愿套住的是一头能产仔的狼”洪生补充一句。调侃戏谑的话语中两个人哈哈大笑。

港口西侧破旧的建筑中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大小船只约160艘，舰队一分为二，主力犹在魍港”，不久之后，一名男子从四处漏风的建筑而出，斗折蛇行之后没入在夜色当中，过一炷香时间，男子出现在魍港西北渔村中，黑夜中有暗号对接声。时间稍后，一艘伪装的风帆船从渔村航行而出。

风帆船远离渔村开始加帆提速，以远超出普通渔船的速度消失在莽莽大海中，风在海面呼啸，帆船内部，四人旋斡，每轮八楫，傍设四轮。风力、机械动力，夜行千里。

大船为首里打造专门适用于海上侦查、信息联络，名为“海王蛇”。四门寨水军的侦查体系依附在琮记刑侦系统之下，但另有命名，叫“水滴”。

在耗时两年不遗余力召集工匠，基础建设之后，开春之前，首里已经装备了第一批配备性能不一，42门火炮，两侧护板，前尖尾宽的新式战船，同时首里亦能仿造出盖伦船适用于装备卡提尔舰队。

仿造福船、盖伦船的大船是舰队主力装备，按照文无忌规划思路，舰队发展当中还应当装备专业、性能更加先进的综合类船只，比如医疗船、补给船、指挥舰、侦察船、追缉船。这种建议得到了专业人士卡提尔的高度支持。文无忌北上，首里在大力发展制造业、海上贸易的同时以卡提尔、章海龙、龙英风、岑蒙为主的主要将官坚定不移的贯彻执行着四门寨的水军发展之略。

医疗船、补给船、指挥舰等功能性大船的建造发展非一朝一夕，没有任何参考经验，只能在首里自身发展的基础上凭借积累起来的底蕴一步步完善，过渡阶段，还是以改造的商船应急。但类似侦查、追缉等的高速帆船可借鉴因素不少。

大明水军、东厂就有在河道可以高速航行的“蜈蚣船”，卡提尔也熟悉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装备的高速四桅克拉克帆船，同时首里还能借鉴摩萨造船经验，这种多方面因素下首里在借用现有技术前提下又参考从福州所得记载有宋王朝时期‘飞虎战舰’的资料研发出“海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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