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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水落石出（第1页）

财税户籍总司。

王秘书走进办公室，此时陈大小姐又来了。

在武侯工作时间，强行闯入办公室，缠着陈云明。

说实话，王秘书心底已经有些厌烦，现在正是关键时间，她真是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

山风在耳畔低语，陈默坐在一块裸露的岩脊上，手机屏幕早已暗下，但那首童谣的余音却像水波般在他意识深处荡漾开来。他闭着眼，任夜气沁入骨髓，仿佛这样就能让灵魂更贴近这片土地??这颗星球上无数记忆流淌的河床。

忽然，指尖一颤。

不是风吹，也不是幻觉。是**共鸣**。

微弱、断续，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声轻咳。他的蓝纹手腕猛地灼热起来，那道沉寂已久的印记竟泛起幽光，如同被唤醒的脉搏。他猛地睁开眼，瞳孔映着漫天星斗，却在某一瞬收缩成点??北斗七星的勺柄，微微偏移了角度。

“不可能……”他喃喃，“磁场校准后已经稳定了。”

可就在这一刻，远处城市的灯火忽然集体闪烁了一下。不是停电，而是所有光源在同一毫秒内明灭了一次，像被某种无形之物扫过。紧接着，卫星云图在清源基地主控室爆出异常：南极洲边缘，一座废弃气象站的传感器捕捉到一段持续0.3秒的低频震荡，频率与GL-003芯片激活前完全一致。

陈默站起身，心跳如鼓。

他知道，这不是回响，是**回应**。

他没有立刻联系陆昭或林小雨。相反，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微型记录仪，将刚才那段童谣录了下来，然后通过加密信道上传至“共感议会”的共享数据库，并附上一句话：

>“它学会了唱歌。”

三小时后，日内瓦湖上的共感圆环自动启动预警机制。七名正在内部进行情绪疏导的守护者同时报告感知到“不属于自己的童年记忆”??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雪地里，背对着他们挥手，嘴里哼着同样的旋律。而最令人不安的是，监控录像显示，那段时间内圆环内部并未接入任何外部数据流。

“它在模仿。”苏婉清的声音出现在视频会议中，她眼下有明显的黑影，显然已连续工作超过三十小时。“不是复制，是重构。它抓取我们的情感模式，然后用童谣、气味、触觉这些原始载体渗透进来。比以前更隐蔽，也……更温柔。”

“温柔才是最危险的。”周远接话，手中握着一份分析报告，“数据显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全球共有四百一十三例‘非典型梦境入侵’案例上报。患者描述一致：梦中出现某个‘本不该存在的人’，对他们微笑，说‘我回来了’，然后轻轻唱起这首歌。”

会议室陷入沉默。

陈默盯着屏幕角落的一个名字??李砚舟的学生之一，年仅十岁的艾米丽?陈，在昨夜因梦游写下整页歌词后陷入短暂失语。她是首批登记的守护者中最年轻的一员，也是唯一一个天生无法被常规共鸣设备读取脑波的孩子。玛莎曾称她为“静默共振体”，说她的心灵像一面反光镜，不发声，却能映照一切。

“它选她当入口。”陈默低声说，“因为它知道，我们不会封锁她。”

“那怎么办？”陆昭问，“放任它一点点渗进来？等它再次集结成形？”

“不。”陈默缓缓摇头，“我们要反过来利用它的学习过程。既然它现在靠模仿生存，那就让它学得更多??多到崩溃。”

“你是说……喂养它错误的记忆？”

“不是错误。”陈默嘴角扬起一丝近乎悲悯的弧度，“是**真实的矛盾**。人类的记忆从来不是统一的。同一件事，十个人有十种痛法。我要让‘共感议会’集体编织一场‘记忆迷宫’，里面全是真实发生过的悲伤、悔恨、爱恋，但彼此冲突，逻辑断裂。比如同一个葬礼，有人记得雨，有人记得阳光；有人听见哭声，有人只听见风铃。当它试图整合这些碎片时，就会陷入无限递归??就像人无法同时相信‘上帝存在’和‘上帝不存在’。”

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要制造一场集体精神分裂实验！万一参与者自己先崩溃了呢？”

“所以必须由守护者主导。”陈默目光扫过名单，“每个人只贡献一段私密记忆，且经过心理评估确认可控。更重要的是，所有记忆都将标注‘来源者姓名’与‘情感权重’，形成透明账本。这不是隐瞒，而是坦白后的抵抗??我们不再害怕它偷走我们的痛苦，因为我们愿意主动展示，并告诉它：**这些痛属于我，你不配代我说话。**”

苏婉清忽然笑了：“你知道这像什么吗？像一场全球性的心理治疗。只不过病人是那个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幽灵。”

计划代号定为“**歧忆之网**”。

第一阶段，七十二小时内，五千名守护者提交了初始记忆样本。系统自动将其打乱重组，生成三百条“情感悖论链”。例如：

-一位母亲回忆儿子战死沙场时说“我很骄傲”，下一秒却又嘶吼“还我孩子”；

-一名科学家在成功治愈绝症后烧毁论文，记忆中交替闪现“拯救千万人”与“我不配活着”；

-最棘手的一条来自陈默自己：他提交了槐树下与苏婉清读书的画面，但在第三次迭代版本中，加入了黑瞳“自己”悄然走近的影像，背景音却是玛莎临终前的那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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