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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皱眉:“一个青楼妓子,有什么意思。姑娘可别与她有牵扯,叫人笑话。”
江慈摇头,只问:“方才你那么高兴的推测,觉得被太子看上是好事吗?”
碧桃脸一红:“奴、奴婢是为姑娘着想。”
江慈:“不谈我,只说你,换做是你,你觉得好吗?”
碧桃犹犹豫豫点头:“这自然是好的。”
江慈:“易地而处,若你是玉桑,才刚刚被太子买回去,却见他对另一个身份更高,条件更好的女子煞费苦心,你待如何。”
这种问题,身为奴才岂敢乱讲,碧桃笑道:“奴婢出身卑微,能被主子看中已是万幸,又怎会有别的小心思。”
江慈忽然捏住碧桃的下巴,轻轻一摇,笃定道:“对,就是这种样子。”
碧桃刚松一口气,就听江慈淡笑道:“碍于身份,面上乖巧温顺,其实心里不乐意吧?”
碧桃快哭了,江慈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有要追究你,我在说那个玉桑。”
碧桃吸吸鼻子,问:“姑娘的意思是,那个玉桑面服心不服?”
江慈瞥她一眼,放弃聊天,长叹一声,上塌躺着了。
事实正相反,她从玉桑的态度里看不到任何一丝异常。
太子身边没带女眷,那种女人更懂的细致事,不可能是太子想的。
哪怕真的是太子设计,玉桑也一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她为太子献计。
可她不怨不妒,还主动亲近,这就很有意思了。
碧桃话粗理不粗,所做猜测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但问题在于,她与三殿下青梅竹马,离京后也一直书信往来,太子会丝毫不知?
放着京城里更能给他助益的世家贵女不选,偏选个亲近庶弟的女子,他是喜欢绿色吗?
衣裳的事,太子做的隐晦又高明。
若换了别的女子,但凡有点心思,此刻已经欢欢喜喜幻想出一重又一重的可能——
他是不是在撩拨我?看上了我?我的表现是否很完美?他若动心,是不是还会有动作?
可江慈是谁?
她对表兄之心坚如磐石,岂会被这点小伎俩影响?
即便太子在撩拨,恐怕也是想借亲近她来打探江家与韩唯接下来的动作。
结合今早太子的态度,江慈当即有了主意——
在曹広的事上第一次失利后,韩唯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子身上,想知道他此行意图。
要查探太子意图,不该先接近他吗?
这事,无论是韩唯还是父亲都不敢轻举妄动,可她却得了一个送到眼前的机会。
这不,太子主动来招惹了,她何不大大方方接近?
若是寻常情况,江慈未必敢这么大胆,万一引火烧身,她想清清白白与表兄开花结果就难了。
可有了太子身边那个玉桑,她也就有了一条接近太子后再干净撤离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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