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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请体察一下父母心吧。&rdo;

看到木崎沉默不语，宫西竭尽伶牙俐齿之能事说服道，就好象木崎不是身为父母之人。不，现在的宫西，只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对他来说，木崎只不过是倒卖&ldo;通知书&rdo;的小贩而已。

&ldo;可是，课长您的请求，我实在……&rdo;

&ldo;你家附近不是还有别的幼儿园吗。可我家那儿只有那一个。&rdo;

&ldo;课长家附近肯定也有别的幼儿园吧。&rdo;木崎觉得在宫西上车的车站附近，曾透过车窗看到过挂着幼儿园牌子的房子。

&ldo;那儿不行，老师不好，设备也差劲儿！&rdo;

&ldo;可我家附近的也……&rdo;

木崎停住话头把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他知道说出来也没用。总之，木崎是倒卖通知书的，他的儿子去多么差的幼儿园并不是宫西想知道的。

&ldo;怎么样？就这样说定了吧。我早就想你不会不同意的。我得早点让老婆高兴高兴，我会报答你的。&rdo;

宫西还没等木崎回答可否之际，便自作主张地认为让给他了。

五

&ldo;你说什么？要把通知书让给课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do;当天下班后，当他提心吊胆地告诉妻子之后，妻子果然翻脸了。

&ldo;实在没办法呀，课长都要给我跪下了。&rdo;

&ldo;你把通知书让给他，正一怎么办？&rdo;

&ldo;不是还有别的幼儿园嘛。没必要非往绿色幼儿园送！&rdo;

&ldo;不去绿色幼儿园，你打算送他去哪儿？&rdo;把正一送到别的幼儿园，怎么能放心得下。进了绿色幼儿园，可以免试升入初中、高中。绿色高中升入一流大学的比例是出类拔萃的。你无端地把决定正一命运的入园通知书让给他人，有你这样的人吗？你是开玩笑吧。&rdo;

&ldo;梨枝，你要明白。就是上了那种自动阶梯，对正一的将来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处。从幼儿园开始就一切免试，一切顺利，会使他丢掉自己奋斗的能力的。&rdo;

&ldo;这时候你才想起说这话。你不是想尽量不让孩子受考试之苦，才排了两昼夜的队吗？你不喜欢正一吗？&rdo;

&ldo;当然喜欢。可是我没办法呀。&rdo;

&ldo;一有什么于己不利的事，就说没办法，逃之夭夭。&rdo;

&ldo;那你说我怎么办？&rdo;

&ldo;那不是明摆着吗，是提出这种要求的课长有问题，你应该立即回绝！&rdo;

&ldo;已经说让他了。&rdo;

&ldo;你，你还是个人吗！&rdo;梨枝惊讶得语无伦次了。

&ldo;我马上就为正一找一个好一点的幼儿园，好啦，赶快烧水洗个澡，今天天热，出汗太多了。&rdo;木崎认为妻子的沉默是服从了自己的意见，便解脱似地说。

&ldo;我不同意。&rdo;梨枝蹲在那里，执拗地说。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我不同意。&rdo;

&ldo;你怎么这么说话。&rdo;

&ldo;正一是我的孩子，不能随你的便。&rdo;梨枝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象斗架的公鸡全身的羽毛都耸立了起来。

&ldo;不随我的便，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只知道你是个没有出息的懦弱之徒。没想到你竞如此卑鄙无耻！&rdo;

&ldo;卑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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