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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凌漠呵呵一笑。

萧朗撸下一串，用力地嚼着，说：&ldo;反正还有五天，我想想再说吧。现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我姥爷为何闷闷不乐。&rdo;

凌漠显然也在开会的时候看出了傅元曼的不悦，说：&ldo;是因为他分析错了吗？&rdo;

&ldo;错了？什么错了？&rdo;萧朗又喝下一杯，说，&ldo;你是说对&lso;幽灵骑士&rso;的行踪分析吗？你认为我姥爷错了，我可不这样认为。&rdo;

凌漠放下烤串，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听萧朗分析。

萧朗侃侃而谈：&ldo;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姥爷，摆在你面前的事实就是，a的位置很清楚，b的位置不清楚。组织里很有可能有&lso;幽灵骑士&rso;的内线，组织的活动，&lso;幽灵骑士&rso;都可以提前掌握。警力就那么多。现在，你要做出决定，如何进行围剿。&rdo;

凌漠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但并没有回答萧朗。

萧朗接着说：&ldo;如果姥爷选择了a，&lso;幽灵骑士&rso;很有可能去杀b。如果姥爷选择了b，那么&lso;幽灵骑士&rso;可以更加方便地去杀a。如果姥爷把警力平分，a和b确实都有可能抓到了，但是&lso;幽灵骑士&rso;绝对就不会出现了。逃犯已经抓完了，&lso;幽灵骑士&rso;也会因此就销声匿迹，或者去做更大的、我们更无法掌握的案子。换句话说，无论姥爷怎么做，都是不可能抓得到&lso;幽灵骑士&rso;的。相比于这些逃脱案犯，&lso;幽灵骑士&rso;的威胁更大。他不仅仅威胁到了别人的生命，更是威胁到了法律的尊严。&rdo;

&ldo;你是说，我们的私自行为，其实傅老爹早就已经预料到，甚至说，是傅老爹一手策划的？&rdo;凌漠说。

萧朗神秘兮兮地微微一笑，说：&ldo;以姥爷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放着全盘取胜的棋不下，而去退而求其次。&rdo;

凌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ldo;之前你和我说你怀疑我是内鬼，我还很不服气呢。那天，傅老爹第一次单独约见我俩的时候，我就表明了我的态度，傅老爹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内鬼。所以，他知道我去b那边，故意让我去的。&rdo;

萧朗接着说：&ldo;嗯！从姥爷在那次会议上的言语来看，就是明确告诉&lso;内线&rso;，我们要去a那里了！我们要抓a和&lso;幽灵骑士&rso;！这分明就是把&lso;幽灵骑士&rso;赶去了b那边。会议结束后，我留了下来，找姥爷辩论，从刚开始，我就感觉姥爷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后来的辩论，实际上，姥爷并没有取得上风。那么，他的胸有成竹是哪里来的呢？现在我想明白了，他是对我会违反组织决定，悄然私自行动的行为胸有成竹。他太了解我了。你想想，如果姥爷不想让我俩走，又知道我俩肯定要走，我俩有本事那么容易地逃离基地吗？&rdo;

&ldo;可是，傅老爹为什么不能多派一些人帮助你？&rdo;凌漠说，&ldo;而默许你单独一个人来帮助我？&rdo;

萧朗说：&ldo;我觉得吧，之所以放任我们俩的行为，是因为姥爷除了我们俩，就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他必须用我们俩的实力，来赌一把。为什么那么兴师动众地把队伍全部拉去海城？这明显就是一招烟幕弹嘛。&rdo;

&ldo;荣幸之至。&rdo;凌漠淡淡一笑，说，&ldo;我不觉得傅老爹会这么信任我。不过，就连在一起战斗那么多年的老伙伴们，傅老爹也不能信任吗？&rdo;

&ldo;在我和我姥爷谈话的过程中，我也提出了内线有没有可能是导师的疑问。他没有为导师们辩解的依据，只是说他个人相信他们。&rdo;萧朗说，&ldo;从这一点我可以看出，其实姥爷的心里并不相信他们。姥爷对我是充分信任的，对于你，他拿不准。但是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你是内线，去通报守夜者组织的行动决定，那么&lso;幽灵骑士&rso;更会落入圈套，被我缉拿；如果你不是，那么你的擅自行动必然会帮助到我。&rdo;

&ldo;明白了，这一招就叫作顺其自然吧。如果我真的是内线，我这个内线也被你连锅端了。&rdo;凌漠说，&ldo;不过，傅老爹低估了&lso;幽灵骑士&rso;的能力。&rdo;

&ldo;现在看起来，&lso;幽灵骑士&rso;确实高明得很。&rdo;萧朗说，&ldo;在他做的每一起案件中，总有把杀人伪装成自杀或者意外的迹象，这个迹象存在，却又能让高明的法医或者警察揭露。这让警方看起来，会觉得这个&lso;幽灵骑士&rso;手法很业余，从而放松对他的警惕。另外，他又达到了制造影响、给网民显露名声的目的。一方面，他的行动出名了，获取了网民的支持和美誉；另一方面，他又造成了警方的低估。&rdo;

&ldo;正是因为这样，傅老爹低估了&lso;幽灵骑士&rso;的能力。他本以为你这个被司徒霸精心调教、又带着手枪的人，足以制服&lso;幽灵骑士&rso;。&rdo;凌漠点点头，慢慢地说，&ldo;他不告诉你目的，装作和你观点不一，让你憋着一口气要赢他，这样才能激发出你的潜能。傅老爹真是用心良苦。&rdo;

&ldo;行动这么顺利，这么成功，我们也就受了一点点小伤。&rdo;萧朗说，&ldo;所以，我才对姥爷为什么忧心忡忡感到疑惑。&rdo;

&ldo;我猜，他是在疑虑我们内部的内线，该怎么拔除。&rdo;凌漠独自喝完了一杯。

萧朗揉着太阳穴，说：&ldo;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不算什么问题吧？我猜，五天后的考核，很大成分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非警察身份的导师都没有直接进入新的守夜者组织，我想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既然组织上都这么重视了，这个内线应该不难拔除吧？而且，&lso;幽灵骑士&rso;已被捕，这个内线应该已经没有了犯罪的能力。再说，等&lso;幽灵骑士&rso;醒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姥爷何必如此为难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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