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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极端消耗原则（第2页）

雷泽，用那沙哑的声音问博格：“你认为，沙利文会怎么打？”

“你认为……”博格反问道，“对面指挥战斗的，是沙利文吗？”

博格这么一说，就看见雷泽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表情。

我站在他们的侧面，看得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雷泽问道。

“约翰·沙利文，他是一个科学家，虽然很有野心，但他毕竟不是军人。”博格说道，“像刚才那样，用超声波驱赶刺魔来消耗我们弹药的做法，我感觉，并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作战方案。”

“你是说，现在指挥利维坦进攻的，另有其人？”雷泽又望了一眼，远处幽暗的隧道。

“在旧世界的战争史上，有那么一场战役，进攻方围困着防守方，久攻不下。后来，进攻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驱赶上千头牛，冲击防守方的阵地，将防守方的弹药消耗殆尽。”博格说道，“这一战例，被写进军事学院的教材之中。只是，在现实的战争中，你很难刚好找到上千头牛，所以这个战例，并不被主流的军事家推崇。”

雷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博格说话。

“但是，这一战例的精髓，依旧被保留下来，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军事理论命题。”博格说着，望了雷泽一眼。

“极端消耗原则……”雷泽默默地说了一个词。

“没错……”博格继续说道，“作为‘极端消耗原则’最广泛的一次应用，就是21年前的降临日。在所有国家，都开始疯狂地向他国发射战略核武器的时候，索伦国的一位军事专家，提出了要践行‘极端消耗原则’。”

“索伦国，国防部副参谋长，盖尔霍夫中将。”雷泽说道，“他将索伦国所有可能被打击的重要军事设施，全都暴露在敌人的打击范围内，以吸引敌国的核武器。同时，用当时最新研制的电网防御系统进行拦截。起目的，就是尽可能消耗敌对国的核弹头。”

“只要我们比敌人多一颗核弹头，胜利就是我们的！”博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就是那个疯子，盖尔霍夫的名言。”

博格说的，盖尔霍夫中将的这句名言，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不死鸟定居点下面的那个携带着核弹头的巡航导弹发射井。

莫非，那颗没有发射的核弹，就是他所说的，比敌人多的那最后一颗核弹？

“那个疯子，应该死在德兰堡的废墟里了吧……”雷泽说道，“后来由于情报失误，他们错误计算了敌国核弹头的数量。敌国最后一颗核弹，击中了德兰堡的国防部指挥部。”

“他是死了没错。但是他有一个得意门生，他的学生，降临日那天刚好在北岩城，在地下掩体之中，存活了下来。”博格淡淡地说道。

“那人是？”

“索伦国斯巴达特种部队，副指挥官，耶伦！我当年的副手……”

“那个，后来成为地铁世界政府军指挥官的耶伦？”雷泽说道，“那个人，不是在10年前，死了吗？”

“谁晓得。他当年跟沙利文关系不错。”博格说，“也许活下来了，加入了利维坦。”

“你是说，指挥利维坦军事行动的，耶伦？”雷泽多少，有些诧异。

“之前，我没跟利维坦正面交过手。但是，这一次攻击大都会站的战术，让我想起了这个人。”博格说着，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是个机械师吗？怎么对于索伦国国防部的事情，也那么清楚？”

“哼！”雷泽不屑道，“你都套了我那么多话了，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我大概能猜到几分，但是还不确定。”博格说，“在以前，索伦国国防部里面，有一个部门，专门在研究‘超级士兵’项目。我们身上这套斯巴达装甲，就是‘超级士兵’项目中的一个成果。”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雷泽，继续说道：“当年，我也有听说过，他们正在研究‘改造士兵’这个项目。只是，后来因为降临日的到来，我并没有见到那个研究成果。”

雷泽并没有接话。

“当我第一次听说，不死鸟的首领，是一个改造人的时候，我就有猜到，你一定和那个‘超级士兵’项目有关。”博格冷冷地说道，“你不可能只是一个机械师，那只是为了掩盖你真实的身份。”

雷泽依旧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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