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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这是童雨自己对你姨妈说的？&rdo;

&ldo;她不是那时候发疯吗？在打人骂人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我姨妈也是断断续续听了，把整件事情拼起来的。童雨好像把自己的倒霉事都怪在父母头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正精神病人跟普通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rdo;李小丹轻蔑地撇撇嘴。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ldo;她都骂她父母什么？&rdo;片刻之后，陆劲打破了沉默。

&ldo;她骂她爸是老流氓，贱男人，骂她妈是贱女人，大笨蛋。我就知道这些，我没亲耳听到，这些都是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我姨妈可从来没跟我说起过童雨骂过她什么。&rdo;

&ldo;听说，是你姨妈去认的尸？我说是童雨。&rdo;陆劲道。

&ldo;对啊，是我陪我姨妈一起去的呢，那天我正好在她家做客。&rdo;

&ldo;噢？童雨离开家时，你有没有看到？&rdo;岳程马上问。

&ldo;我当然看到了。她离开家的时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知道，像她这种精神病人，有时候是很正常的。那天早晨她就很正常。她穿了条新的翻毛领棉袄，我还跟她开玩笑呢，童雨，怎么打扮得那么好看啊，她笑眯眯的，说要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还说要去逛逛市中心最高级的商场。谁知道，后来警察就来了电话，我跟我姨妈赶到那里时，真是吓死人了！&rdo;

&ldo;那你有没有看到尸体？&rdo;

&ldo;说实话，听说是烧死的，我就瞄了一眼，没仔细看，是我姨妈一个人去认的尸，她没说话，就一个劲地对警察点头，说，是她是她。然后就昏过去了。&rdo;李小丹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道，&ldo;我姨妈虽然文化不高，但很坚强。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得过子宫癌，被摘除了子宫，能活到那个岁数也不容易。&rdo;

&ldo;她什么时候被摘除的子宫？&rdo;陆劲问。

&ldo;很年轻，我不知道她几岁得的病，反正是结婚前。&rdo;李小丹说，完全没留意自己的话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人多么震惊。

&ldo;如果她在结婚前就被摘除了子宫，那她怎么怀孕？童雨是不是她亲生的？&rdo;岳程急急地问道。

&ldo;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你们还是警察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童雨是收养的。&rdo;李小丹皱起眉头说。

罗小兵真的什么都没调查，这种事档案上肯定有。

&ldo;她的亲生父母是谁？&rdo;陆劲紧接着问。

李小丹摇摇头。

&ldo;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我姨妈从来没说过，但是她对童雨一向比较冷淡也是事实，她本来就不大喜欢小孩，再说也不是亲生的嘛。童雨小时候稍不听话，我姨妈就给她一顿打，所以童雨跟我姨妈的关系不太好，跟她爸的关系要好一些。我姨夫是个好好先生。&rdo;

&ldo;童雨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她不知道，这又不是好事，当然不可能拿出来说。&rdo;李小丹好像猜出了他们的下一个问题，她赶在他们提问之前说道，&ldo;她临死前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想没人会跟她提起这事，我姨夫姨妈不会说，邻居根本不知道，说实话，要不是你们今天问起，我早把这事忘了。我一直把童雨当作我姨妈亲生的。&rdo;

&ldo;童雨的亲生父母没来找过她吗？&rdo;岳程问。

&ldo;我哪知道？&rdo;李小丹嗤笑道，&ldo;难道她亲生父母来了，还通知我来看？&rdo;

陆劲笑了笑，没说话。

岳程不理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当时李院长说，童雨出院后，她的主治大夫曾经打电话去童雨家，了解她的服药情况，但是童雨搬家了。

&ldo;我想问一下，童雨住院前后有没有搬过家？&rdo;他问道。

&ldo;没有。他们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从95年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rdo;李小丹以强调的语气说。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李小丹连忙放下织了一半的毛线急匆匆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说，&ldo;噢，宝宝，妈妈来了，不哭，不哭。&rdo;

一走出李小丹家，陆劲就作了一个深呼吸说：&ldo;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在里面我都快闷死了。&rdo;

身后的岳程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ldo;你又怎么啦？&rdo;他懒洋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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