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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季淑说道：&ldo;入夜就睡下了？&rdo;

楚昭点头，说道：&ldo;正是入夜就睡了。奶奶问这个是何意？&rdo;

季淑说道：&ldo;没什么，忽然关心一下你们的起居问题，……那你是一个人睡，还是跟别个一起？&rdo;

楚昭说道：&ldo;仆下是一人独居，不过旁边屋子里住的是平日里外头走动的家丁仆役们。&rdo;

季淑问道：&ldo;那，假如你半夜跑出来，会不会有人察觉？&rdo;

楚昭咳嗽一声，不知如何回答，就看季淑。

季淑说道：&ldo;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个练武之人，武功又高强到什么程度？你会不会飞檐走壁？&rdo;

楚昭才一笑，道：&ldo;仆下会的只是些粗浅功夫，又哪里会那种高来高去的。&rdo;

季淑说道：&ldo;唔，那你还未同我说，倘若你入夜出来，会不会有人察觉？&rdo;

楚昭说道：&ldo;仆下是护院的武师，自然知道院子里的武师巡逻不停，防备的十分严密，另外还有打更之人，走动查探，且入夜之后，里头内眷们所居住的院落将会一一关门落锁，因此外头的人无法进入。&rdo;

季淑说道：&ldo;真的无法？&rdo;楚昭说道：&ldo;除非那人真的如奶奶所说，能够飞檐走壁，亦或者是个妙手空空之人，能够把十几重的门锁悄无声息打开……‐‐这自是不能的。&rdo;

季淑说道：&ldo;原来如此，受教了。&rdo;

楚昭说道：&ldo;奶奶客气，还请奶奶放心，仆下等在外守着，外头的宵小是无法进到内院的。&rdo;

季淑望着他一脸正气，道：&ldo;辛苦辛苦。&rdo;心中却道：&ldo;外头的宵小自然是无法进入，可是家贼难防啊。&rdo;心头沉吟，便又望着楚昭挺拔身姿，见他一举一动，虽然是自然而为，可是那种习武之人的气质却是难以遮掩，随随便便站在此处，就跟上官直这种世家子弟，上官青那种纨绔子弟各都不同。

季淑此刻便停了话头，自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又问道：&ldo;其实方才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休要放在心上。&rdo;

楚昭说道：&ldo;仆下不敢。&rdo;

季淑说道：&ldo;我唤你来，实则是为了另外一件事。&rdo;

楚昭说道：&ldo;不知奶奶所为何事？&rdo;

季淑说道：&ldo;嗯，我心头有一件事很是不解，想要你来给我一个答案，替我解答解答。&rdo;

楚昭道：&ldo;仆下自当尽力而为。&rdo;

季淑说道：&ldo;我不解的问题是，先头你跟祈凤卿称兄道弟，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好的难分难解……你还为了他在莲三爷跟前遮掩，为了他不惜当街替他出头，甚至还追到我家伏风别院去探望，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竟然又翻脸不认人，想把祈凤卿置于死地呢？&rdo;

楚昭皱了皱眉，有些不安，说道：&ldo;奶奶、莫不是在说……昨儿的那件事么？&rdo;

季淑说道：&ldo;不然你说呢，楚昭。&rdo;

楚昭叹了声，说道：&ldo;这个……这个因是奶奶交付仆下去查探的……仆下怕查不出什么来无法交差，又因的确是觉得凤卿可以，故而才……&rdo;

季淑笑了笑，说道：&ldo;楚昭，如果说你回复我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有力度的话，也就罢了，偏偏你一问三不知，物证没有，人证你又说那画师逃匿了……就凭着这模棱两可的推测，把祈凤卿推出来送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可思议？&rdo;

楚昭说道：&ldo;是仆下……一时糊涂，仆下自知有罪，还请奶奶责罚。&rdo;

季淑说道：&ldo;你要是个蠢材，你这句一时糊涂，我倒能信。但我之所以叫你来做这件事，就觉得你这个人聪明，是个能办事的人，谁知道我一片真心逢假意，而上官直一接手，立刻就查了个水落石出，你竟连这个十指不沾泥的人都不如？我知道上官直虽然不说，心里头却在取笑我没有带眼识人，竟找了你来查探此事。‐‐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rdo;

楚昭说道：&ldo;仆下有负奶奶所托，实在罪该万死。&rdo;

季淑笑道：&ldo;别，我说过，死不是最难的，而且你也罪不至死是不是，楚昭，如今我想说的是，我不信你是聪明面孔笨肚肠，也不信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究竟是为何你才把祈凤卿推出来的？我想听的是真话，只看你肯不肯说。&rdo;

楚昭一阵沉默，而后说道：&ldo;仆下真个是一时糊涂，奶奶要罚，楚昭毫无怨言。&rdo;

季淑说道：&ldo;好，你不肯说，我也不会逼你，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事，‐‐祈凤卿现在被朝阳公主留在宫内，我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后来，想到他一再求我带他出宫，忽然就想通了，他一个年轻男子久居宫中，你说此事被张扬出去会怎样？不过也好，你既然一心想要他死，这倒是个大好机会……&rdo;

楚昭肩头一抖，失声说道：&ldo;不可！&rdo;

季淑说道：&ldo;怎么不可？只不过祈凤卿就算死，也不过是个糊涂鬼而已，我倒是很想要在他死之前跟他说说，他以为的好兄弟楚昭，曾经想亲手置他于死地呢……好了，既然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也无话可讲了，你出去吧！&rdo;

楚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季淑说道：&ldo;走啊，还想如何？&rdo;

楚昭忽地单膝跪倒在地，说道：&ldo;仆下自知道奶奶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奶奶，楚昭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只求奶奶相救凤卿。&rdo;

季淑挑眉，说道：&ldo;我不明白……你方才不是把实情都说了么？&rdo;

楚昭说道：&ldo;求奶奶责罚，仆下……的确是有所隐瞒。&rdo;

季淑说道：&ldo;哦？你瞒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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