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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左丘无俦一径苦笑。

&ldo;是真的！自打襄姑娘进门，您没有宠幸过别的女人。您将婚约的事一拖再拖，最后gān脆取缔了，也是为了襄姑娘。尽管族里那么多的反对声làng，您还是执意要将家主夫人的位子留给襄姑娘。这些，襄姑娘都是知道的。&rdo;

&ldo;可是，她还是走了。&rdo;

&ldo;她走，也是为了家主。&rdo;

&ldo;是么？&rdo;

&ldo;如果襄姑娘留在这里，且不管族里的长老对家主夫人的位子如何刁难，单是三夫人那头……三夫人对襄姑娘下那样的狠手，若是旁人，您一定会把伤了襄姑娘的人挫骨扬灰。正是因为不能，您对襄姑艰充满了愧疚，每日小心翼翼地讨好，襄姑娘那样聪明的人，怎会察觉不到？她不愿您为难。而且……而且……如果三夫人不是您的三婶，襄姑娘也不可能容那个人活到现在，面对仇人还要若无其事，也太为难襄姑娘。&rdo;

这些，他何尝没有想到过？明明如此渴求着彼此，明明如此明确对方的不可代替，却一次次重复着伤与被伤，弃与被弃。这一回，上苍将他们推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不管是她或他，对这盘无解的棋局俱是有心无力。

&ldo;天黑了，奴婢去掌灯。&rdo;

天黑了。窗外墨色浸y，遥无边际。他探出臂，捞回一手虚无。

&ldo;将晚膳端进来罢。&rdo;

&ldo;六爷邀您共膳……&rdo;

&ldo;告诉他，不过是一夜，让我做一回自己。&rdo;

还是要向前走的呢，瞳儿。无论如何，我只能往前走。

扶襄七三、红颜末断意彷徨（上）

&ldo;阿襄。&rdo;

这声唤，总是来了。扶襄回过身，迎向造访者，&ldo;阿宁。&rdo;

扶宁细观这位好友兼同门的眉眼神色，以袖掩口，眸内流淌出浅浅笑意，道：&ldo;看来阿襄已经料准我会出现了。&rdo;

&ldo;喝茶罢。&rdo;扶襄坐到铺了毛毡会客区，倒了杯沏就未久的碧螺chun。

扶宁眼仁儿将帐内溜过一遭：&ldo;这就是军师用的军帐？&rdo;

一张书案，一张木椅，一张茶桌……

&ldo;好简单。&rdo;

&ldo;足够了，我并不留宿军营。&rdo;

&ldo;陪我去散个步如何，军师大人？&rdo;

扶襄正有此意。

两从并肩，远见冉轻尘正与诸将品鉴新进营中的军马。

&ldo;你与他一起来的么？&rdo;两人在四下无余的开阔坡头，定下脚步，扶襄问。

&ldo;嗯，他视察军营，我探望你。&rdo;扶宁身躯直立，视线停在遥遥不知所终处，幽幽问，&ldo;你……决定了么？&rdo;

&ldo;已经当然拒绝了。&rdo;

扶宁微惊，&ldo;拒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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