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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后背一暖，脸蛋上也一阵热乎。

我抿了眼，定睛一看，小水正围着我，用舌头舔我的眼泪。

小水是山里的鹿蜀，我经常来砍柴，她经常看我砍柴，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不过已经十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她舔了我的眼泪，又去舔我手上的口子，等她舔完，口子都长好了。

她围着我卧下来，顿时周身暖和舒畅，我张握着手掌，埋怨她：&ldo;怎么才来？你这些天到哪儿去啦？&rdo;

她拿嘴拱我，就像在说：&ldo;别生气了，我这不回来陪你了吗？&rdo;

我便扑哧笑了，抱住她蓬软的肚子。

&ldo;哇，你的肚子大了好多，吃了什么好东西啊？&rdo;

她摇摇头，引我往左边看。

我看过去，正瞧见灌木丛上探出个白脑袋，紧张地盯着我的手。

我脑筋一转，惊道：&ldo;你要做妈妈啦！&rdo;

小水看看那鹿蜀，又看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点点头。

我冲白脑袋挥挥手：&ldo;新爸爸，你好呀。我叫你小山好不好？&rdo;

那鹿蜀骄傲地抬高了脑袋，打了个响鼻，飞快地跑了。

&ldo;真好。&rdo;我躺在小水的胸前，喃喃自语，&ldo;我要也是鹿蜀就好了。&rdo;

天将黑，我背着一捆柴回了家，刚进门，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ldo;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事都干不好！&rdo;

老王跟大狗也在。

帘子后面有浇水的声音，可能是她在刷碗。

食案上空荡荡的，老王递给我半拉粘着菜汁的面饼。

我饿急，拿了就往嘴里塞。

他又打了我一巴掌：&ldo;臭□□，就知道吃！你谢人了吗？&rdo;

面饼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接着吃。

他又要打我，老王拦住了：&ldo;莫气莫气，说正事，说正事。&rdo;

他挠着手心说：&ldo;你把自己收拾收拾，明天跟老王回去。&rdo;

我咽了最后一口饼，也咽下这句话，结果呛了喉咙，咳个不停。

他抬脚把我踹到了墙角。

我爬过去，拽住他的裤脚：&ldo;求求你，我不要嫁给大狗。&rdo;

&ldo;谁他妈说要你嫁给大狗了？我让你再给老王生个儿子。你也就这点用处。&rdo;他又跟老王说，&ldo;你再猎张鹿蜀皮。把家里那个赖婆娘打发了。&rdo;

我整个人都懵了，猛然间看什么都是虚的，听什么都是闷的。

心里一股燥火却腾然而起。

&ldo;没有女人，你们天天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没有女人，你们从哪来？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凭什么！&rdo;

&ldo;你他妈还敢嚷嚷！&rdo;他腾地站起来，掀了食案砸我，&ldo;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净说这点屁话！你就是欠揍！&rdo;

老王虚虚挡在我前面，捏捏我的肩膀，嘴里说：&ldo;莫气莫气。你们处理家事，我先走了。&rdo;牵着大狗便没了影。

他站在我面前，像一座大山：&ldo;娘娘腔，看我怎么收拾你！&rdo;

我大滴掉眼泪，大口喘着气，忍不住大笑起来：&ldo;哈哈哈，娘娘腔，我是啊，我本来就是女孩子！你就这么害怕自己是个娘娘腔吗？你没争到地，吵不过别人，关我什么事！你争不过别人，争过我又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你觉得满足吗？我听你的话，顺从你的喜好，不过希望有一天，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可如今，你把我像货物一样卖了！我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恨恼时把我当作自己，喜悦时把我当作别人，你为什么假装看不见？我爱你，不是允许你伤害我。你怕到盲了眼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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