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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风心中冷笑,却还是吻住了白苏的唇,然后用舌头翘开了他的唇瓣……零六越临风嘴里是甜的,糖豆的甜味。白苏的脸透出了薄薄的红色,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从小的时候追着师兄吃豆腐,到大的时候强吻可爱的小师弟,脸皮厚如他者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被人吻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白苏也没有闲着,他让人去给他找了几十味药,然后磨成粉煮成膏状敷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终于在慕容静大婚的前夕,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越大令主忙得很,所以这照顾人的担子自然落在了柳夜白手上。“小风风天天在忙些什么呀,都没有时间来看我。”白苏巴巴地说。“谁和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江湖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柳夜白挖苦道。“那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吧。”白苏叮嘱道,“这可是我新配出来的顶级伤药——紫金芙蓉散。如果受了伤,只要擦一点点,就可以立刻止血。”“笑话,令主要这个有什么用?普天之下有谁能够伤他?”对于越临风来说,伤药根本是多余的,所以柳夜白毫不在意地把紫金芙蓉散扔到一边。“喂!你这个女人!”白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配好的紫金芙蓉散撒了一地,欲哭无泪,这是世人千金难求的极品伤药啊,不要也别当垃圾吧!“切,被别人追着打的庸医的药不要也罢。”“你就得意吧你,等小风风成为了我的人之后,你给我煎药都不够资格!”白苏一说这话,柳夜白就无法忍受地跳起来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住口给我住口给我住口!不准打令主的主意!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们整个逐风堂都不会放过你!与其让你玷污令主,不如老娘现在结果了你以免夜长梦多——”说完,柳夜白就要拔剑。“别,别!”白苏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成为小风风的人,不是小风风成为我的人……”“不管谁成为谁的人,你都不要想和令主有任何关系!”白苏心里苦啊,越临风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自己还真能吃他不成?用得着这么保护过度么?每次他嘴上占起越临风的便宜,不光是柳夜白,就连看似老实的秦渊也一本正经地警告他不要想入非非。“夜白,逐风堂来人啦,你快过来啊!”远处,秦渊唤道。“知道了!”柳夜白走之前还不忘瞪白苏一眼。秦渊看见柳夜白气得脸色发白,不禁莞尔:“你怎么又和小白闹上了。”她叹气:“我是为了他好。令主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也不是没找过小倌吧,可又有哪一个呆得长久?去年的事情,我还没敢忘记。”越临风给了那个小倌一千两银子,可是那个少年呢?因为思念他,竟然还没过半年,便咳血而死。“师父他……哎。”秦渊不知该从何说起,干脆闭嘴不说了。好像着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打动他越临风似的……柳夜白离开后,白苏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润润嗓子,顺带压惊,然后他慢悠悠地说:“师兄啊,你要偷看我到什么时候?”他话音刚落,一个修长的身影便落在了他前面。这个有着温和气质的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和柳夜白交过手的逍遥侯容锦,当然,在容锦还在药王谷的时候,他的名字叫茯苓。容锦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柳夜白每天要和我抱怨一百遍你有多么卑鄙无耻下流,害她要来给我一个男宠做丫鬟。既然你在这附近,不来看看我,那也太不够意思了。”白苏挑眉。“哦?那你是男宠吗?”“是你个头。”对于容锦,白苏从来都是不客气的。自己是不是天生喜欢男人他不清楚,但是他是被这个看上去温柔无害的师兄给引上了这条道路的。自从容锦成亲之后,白苏就没想过要原谅他。容锦并不介意他的眼色:“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连师父都要赶你出来?”“别提那个小气鬼,我就偷了他十株神仙草,他就发火了!”十株……神仙草……容锦汗颜,药王谷现存的神仙草不过就是十株而已,居然被这家伙扫了个精光。难怪夏天无忍无可忍了。“小白,师父只不过是一时生气,江湖上危险,你又不会武功,还是回去吧。”“不要,坚决不要。”他才不会和夏天无妥协。“那你和师兄走,不要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越临风绝非善辈。”容锦好言相劝。“嘿,我宁可被越临风砍成十八截,也不要回去被你非礼。”白苏不动声色地躲开容锦。“小白……”白苏无处可躲,眼看容锦就要把他抓住,他往后一退,退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越临风笑着说:“容侯爷,兴致不错呀,前些天搜了本令主的逐风堂,今日又想对本令主的男宠出手,呵呵,铸剑山庄……真就这么好欺负?”容锦看见越临风将白苏揽在怀里,微微一滞,也跟着笑了:“非也非也,越大令主误会了,慕容庄主成亲可是有邀请本侯的,所以本侯不过暂时住在锦春园,恰好看见了师弟,叙旧而已。”越临风冷着脸说:“叙完旧了?可以滚了?”容锦好脾气地望了望白苏,拉了拉衣领,离开了。越临风放开白苏,好笑地问:“师兄?师弟?这是哪门子的亲属关系?”“是你们一直认为我是庸医的好不好?我可真是药王谷出来的,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找不到的药,没有我治不好的病!”白苏得意地说,“我能治脑残癫痫天花哮喘肺痨失眠不孕不育不~~~举~”“你先治治自己的不轨。”越临风抓住了他不老实的手,“还是说,你比较愿意我把你打包送到容锦那里去?”白苏立即哀叫:“不要!小风风,你最好了,你怎么能把我送给别人呢?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千万不能负心抛弃我啊~”说完,他就借机抱着越临风不肯放手,甩都甩不掉——开玩笑,要是被送到容锦那里去,一定会被吃到连骨头都没有的,你别看他装得比谁都正经!他对这个师兄是再了解不过了。“等慕容静嫁人后,我就要回铸剑山庄了,你跟我回去?”“跟!”怎么不跟?只要不回药王谷,只要不被容锦抓住,怎么样都行!零七春药,你敢喝吗?白苏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铸剑山庄庄主,慕容静。慕容静生着一张俊俏的脸,见了谁都是先戏弄了再说,见到柳夜白更是如此:“夜白呀,许久不见,怎么你的胸似乎变小了?”柳夜白操起茶具就扔了过去。慕容静平稳地接住,递给躲在一旁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苏:“来,庄主请你喝茶。”“小白,你不要理他个下流不正经,这混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色狼!”这时候柳夜白倒是向着白苏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掀人老底的?慕容静很想委屈地辩解一下。然而白苏比较激动,抖着声音问:“你是色狼?”“其实我……”慕容静寻思着怎么说才能将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一笔带过,不要吓着越临风的小相好,“不”字还没有说出口,白苏就兴奋地放下茶盏:“我也是!”呃……“其实我……”白苏觉得自己找到知音了:“真的,整个药王谷只有我最色!不过仅限于男人,我看见师姐师妹还有其他丫头就没兴致,如果有好看的男人,我就会比较冲动,我曾经因为偷看师父洗澡被罚抄《黄帝内经》十遍,师娘抓着鸡毛掸子满山谷抽我。”“这个……”问题是慕容静绝对没胆肥到偷窥他老爹洗澡啊。柳夜白听得面红耳赤:“败类、败类!你们这些败类,好在不喜欢女人!”慕容静是真委屈:“好端端的,我招谁惹谁了?”怎么把他也给搭进去了?“我……我要去告诉令主!”柳夜白一溜烟跑去告状了。“告,你去告,整个铸剑山庄老子最不怕的就是他!”慕容静冲着她的背影比划了一下,说着,又亲切地看向了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的白苏。岂料白苏竟然温柔地笑:“不过我现在不色了。”“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小风风呀。”某人沉溺在粉红色的世界里。慕容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不可以。”“不可以?难道你想拆散我们?难道你对他,不,对我有不轨之心?你身为庄主,居然这样对我说,我告诉你,我是肯定不会妥协的!”白苏感觉自己成了那棒打鸳鸯戏里的主角,而慕容静就是那个万恶的家长,他顿时无比正义。慕容静抓住了手舞足蹈的白苏,小声在他耳边说:“喜欢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白苏盯着他的眼睛,慕容静好像并不是在说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慕容静也收了平日里嬉笑惯了的脸:“我这个做庄主的自然会关心一下越大令主的终身大事,早在几年前,就送了一双漂亮的侍婢给他,我可没少花心思,那两个丫头绝对是少见的绝色美女,可是没多久他就给送回来了,丫头们回来后没过一个月又闹着想见他,十一他不肯要,我有什么办法?于是她们偷偷上路了,可还没见到十一便在路上遇到歹人,结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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