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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不间断的枕畔私语和可怜乞求下,上元节的那日,妙华终于被允准去掖庭狱接浣瑾回来。浣瑾瘦了许多,但是却没有受什么伤,看来在掖庭狱中也没有受到太多为难。妙华看到浣瑾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自小月子后,她哭得太多,一到傍晚时分便有些视物不清了。钟绪明确告诉她,若是再落泪,恐有失明之虞。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浣瑾是她信赖依靠的人,是她为数不多放在心上的人,这么久没有见到她,她心中的恐惧有谁能知道呢?
“娘娘,你如何来了?”浣瑾一见到她便是下拜叩头,哀哀低泣。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妙华的小腹上,那里的平坦,让浣瑾的心刺痛不已。被带走时,妙华还挣扎在疼痛中,她暗暗祈祷,希望孩子能够平安。看来,神佛还是没有庇佑,她终究成了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人。
没有敢开口问,但是妙华自己却说了,声音低低的,有些任命的无力感:“姑姑,我们终究没有缘分!”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指她和孩子,亦或是她与清河王。
她们相对,默默垂着泪,直到过了一会儿,浣瑾才说道:“娘娘的饮食中,被查出有人下了牛膝和马齿苋汁,寻常所食的酥酪中,亦有杏仁。这些都是大凉之物,孕妇万不能食的。”
牛膝……马齿苋……杏仁……
妙华摇了摇头:“不可能啊,这些东西味道很重,我无论如何都会尝出来的呀!”
“每次的分量都极轻,日积月累,”浣瑾咬着下唇,道,“若非心腹之人,谁有如此机会?”
早该想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只是不明白,她和浣瑾精心去布置了那么久的网,却始终网不住的那个叛徒又是谁呢?想害她的人不少,能害她的人却屈指可数。究竟是谁要用这样歹毒的心思,将这样的苦痛加之在她身上呢?她一直都过的被动,总是刻意逃避着是是非非,妄图在深宫中给自己一方净土,清清静静地活着。然而树欲静,风不止。那个摧毁了她最后一点希望的人,她不会再放过了。
桐羽宫的旧人中,浣瑾是唯一被放出来的一个。之后的日子里,陆陆续续的,又回来了几个。皆是遍体鳞伤,受尽了折磨,确认了完全的清白后,才能回来的。妙华看着一殿的伤病残将,默默地想,就算是都回来了,证明了清白,今后的桐羽宫如何能在宫中立足呢?只怕是众人口中的笑柄罢了,一个软弱可欺的主人,一群不清不白的奴婢。更重要的事,拓跋适利用这件事,将整个宫中的人都教训了一次,今后就算不忠于他,也会畏惧他,不敢轻易拂逆他。
后来,没有放出来的人却是小缘。
手段狠辣地掖庭狱,总是有无数方法能从人的口中获得真相。
当血肉模糊的小缘被带到妙华眼前时,她忽然有些恍惚。记忆迅速回到了小的时候,一团孩子气的小缘和小因,从她去瑶光寺的那一天便陪在了她的身边。她们说是主仆,可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偷偷溜出寺外找好吃的,悄悄在念经时打盹,玩闹嬉笑着渐渐长大,一步步走到了今日。她从来都知道小缘性子懦弱,缺乏主见,之前也背叛过她。可是她割舍不了她,就像永远也割舍不了曾经愉快又单纯着的一切。拓跋逸也说要多提防些她和小因,她如今只能庆幸,在金墉城中和拓跋逸发生的一切都是瞒着她的,否则,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自己说吧!”坐在上首,一身玄色朝服还未换下的拓跋适,面容严肃又阴冷,浑身散发着压迫性的帝王气息。外面天气晴好,然而室内却冷得让人发抖。
“是清河王,是清河王让奴婢这样做的!”小缘被打得青肿的一张脸,惨不忍睹,然而说出的话却是清晰的。仿佛一根针,刺入了妙华的心里,她猛然抓住了几案的一角,浑身僵硬。拓跋适温热的大掌,安抚地落在了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冷静。然而她只是望了他一眼,脸上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唇都不经意地颤抖起来。
会是……他吗?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跪在地上的小缘,继续说道:“清河殿下很早就让奴婢跟在娘娘身边照顾她,那时……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娶娘娘的。可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娘娘成了圣上的充华,他便心中深恨不已,暗中让人带了商陆给奴婢,让趁机下到娘娘的饮食中。又命奴婢趁机进言娘娘,出宫养病……他的本意是要带娘娘远走高飞的,可谁知娘娘又回了宫,还,还怀了圣上的孩子,所以他才狠心又命奴婢下了堕胎之药。”
听到这些时,妙华反而慢慢放松下来了。方才揪在一起的心,瞬间便舒缓了,释然了。这个反间之计不可谓不高明,然而小缘却并不是一个好的优伶,无论是说辞还是表演都漏洞百出。
商陆是自己下的,目的是避宠,若不是因为有了孩子害怕连累拓跋逸,她不会回来。之前散布有人刻意害她,也不过是为了扫除拓跋适的疑心罢了。而她却说,是拓跋逸指使,他人在凉州,如何能左右了自己的决定。至于孩子,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忍心去伤害自己,用这样的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这些,妙华开始明白过来了。设计这个计谋的人,目的是让她恨上拓跋逸。然而,却过于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过于低估了拓跋适朗月清风一般的人品。他睿智无双,但是却不愿意用阴狠的手段对付别人,尤其是他爱过的女子。
究竟是谁,既容不下孩子,又容不下璧郎呢?
妙华微微回眸,看向了一贯端严的拓跋适。他的担忧和伤心表现的那样好,让她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哪些是假意了。若是不配合着,实在对不起他这般高明的策划。他必然是从哪里得知了孩子的真相,容不下他。一边设计了自己的孩子,一边又要让她去恨拓跋逸,一石二鸟,果真高明。若不是自己当时有些事隐瞒了手底下的人,怕是真的要中招了吧!
她他想要什么呢?一个听话懂事的女人,一个作为斗争的棋子,还是都要?!
“想不到……竟是这样?”妙华捂着唇,忽然哭了起来。她无力地靠在拓跋适的肩头,压抑着自己的悲伤,显示出了无比脆弱的姿态。“妾竟不知,他恨妾至此,着实……”
一句话说完,又哭了起来,想来是触动了伤心之处,许久都未能停止。
“来人,将这个不忠不义的婢子拖下去打死。对外就说她侍奉不周,让昭仪吃了不洁之物,所以酿成了大祸。”拓跋适摆了摆手,不理会小缘的哭叫,命侍卫将她拖了下去。
这一次,就算心里不忍,妙华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止。她将手按在自己的腹上,不顾自己冰冷如被霜雪的心,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地调整着呼吸。
许久,外面凄厉地惨叫声终于停止了。妙华的腿肚子都在打着颤,她自小生长在佛寺中,以为此生都不会沾染杀孽,可今日却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自己而陨落。那个人不是陌生人,是自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小缘啊。小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小时候便卖身到了沈府。她很爱笑,爱吃甜食,喜欢抱怨她不思进取。但是她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若没有瑶光寺中怂恿自己凌波一舞,误入宫廷这一件事……可是她不觉得这是背叛,最多是一种怯懦吧。她从来都是个胆小的丫头,方才她会有多害怕,会有多疼……
不管是被人利用,还是蒙冤受屈,她都不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阿妙,你无事吧?”拓跋适抱着她瘦削的肩膀,问道。此时的妙华脸色很难看,整个人都被吓懵了一般。拓跋适知道她心底柔软善良,便有几分怜惜。
然而,她却执着地问:“既然是清河王指示,圣上为什么不追究此事呢?为什么要掩盖此事……咱们的孩子,他……那样可怜,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圣上,清河王这样残忍,你为什么要姑息他!”
拓跋适的语音中有些复杂的意味,他问妙华:“阿妙希望朕如何处理?”
妙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压着声音道:“自然是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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