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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和疯子学嚣张（第2页）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对自己的厌弃，声音也越来越小，颇有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辛瑕偷偷瞄了宋经业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去，只是尽心尽力的为他捏肩。

“虽然辛瑕是个肮脏的人，并不值得被人这样对待，但是……”

宋经业又念了一句：“做人……”

是他嘴里的那位大人在给他暗示么？

赵子晋把吉云天送进督查司的第二天就跑去漠北了。

那时在春罗馆是否发生了他未曾注意到的事？

恰巧那时姜椒也留下书信一声不吭离开。

难道……

他睁开眼，一抬眸便和辛瑕手腕上系着的血葫芦对上了眼。

辛瑕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等人，如何能佩戴得起这般贵重的东西？

他抓住辛瑕的手质问道，“这是什么？”

“那位大人赠与辛瑕的，他离开时曾说过会赠辛瑕一样东西。这东西，是在大人回来之前由一位壮士送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送的？”

“因为那位大人身上挂着一个酒葫芦，和这个一样，他的酒葫芦里装着春日烧。那位大人说，见了这个宋先生就……”

“就怎样？”

宋经业身上的颓然气息也就此变得疯狂起来，像是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他以为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宋先生！”

辛瑕手腕让他捏得生疼，他扭了一下没能挣脱这舒服，吉云天带来的阴影仿佛再度重现，他惊恐的朝一侧书桌撞去。

“你别这样！大人，大人说了，你看见这个就不会赶我走了。

您！您要是不喜欢我！我！我立刻离开！不在您身边待着了好不好？您！您放过小人吧！”

宋经业松了口气，他倒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

“辛瑕！”他笑够了才去唤因害怕自己而躲在墙角的少年，“你知道你遇上的大人是谁么？”

辛瑕无助的摇头，在确认宋经业没想对自己动手的心思后，他小声说，“辛瑕想做人，请宋先生放，放辛瑕离开。”

“她若是让你撒谎，我必不会信你，偏偏满嘴真言。”

宋经业深吸口气，书生般文弱的气质早已成为过去，他举着砚台疯狂的砸向一侧的桌子。

“大人……”辛瑕尖叫着抱着头锁在角落里，“大人，您，您别打了。”

衙内还有不少同僚今日当值，宋经业不在这些日子，也是有人来照顾辛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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