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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赫尔曼看她走神,问道。
“火魔法这时候还挺便利的。”阮笙随口说道。
“什么叫‘这时候’?”赫尔曼不满意道,“火魔法一直都是所有魔法之首。”
“我以为是光魔法。”
“光魔法虽然珍稀,但是突破非常困难,而且在应对非黑暗生物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毫无攻击力。”
“那暗魔法呢?”
“……没有哪个正经人会学暗魔法。”
“你小心这种话被黑暗神的信仰者听到了。”
“嘁——”
轰隆雷声打断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细密的雨浇了下来,淋透了夜晚的空气,风都变得绵柔湿润起来。
树叶被雨水打得沙沙作响,雨点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透明水花。
黑烟缓缓升起。阮笙一转头,原来是赫尔曼掌心的火苗被浇灭了。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不许笑!!”
赫尔曼有点困窘,又有点气急败坏,“突然下这么大的雨还有心思笑!”
他反抓住阮笙的手腕,大步向前走:“我夜视能力比较好,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路了,我们直接抄近道从后门进实验楼,我有钥匙。”
“好。”阮笙把头发拨到耳后,提着裙摆,手上的血裹着雨水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浓郁的夜色中,校园被包裹在一片漆黑里,只有赫尔曼事先在实验楼留的一盏小灯依旧亮着。
远远地看去,大雨中,有两个模糊跳跃的身影,朝着一片漆黑的夜晚奔去,近一些才能看到,那化不开的黑暗中,有一点微弱的光明。
——虽然听上去冒险又浪漫,实际上两个人到室内的时候都狼狈极了。
阮笙费劲地拧着头发的水,用毛巾马马虎虎地擦了擦脸,又坐下来,把自己长裙的裙摆摞到膝盖,然后一寸一寸地拧干。
“来做实验还穿长裙,说你智商低真的一点都不冤枉你。”
赫尔曼不客气地嘲讽,一边解开制服外套的纽扣,脱下来搭在楼梯扶手上,又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
阮笙好不容易拧干净裙子里的水后一抬起头,就看到赫尔曼紧致挺拔的上半身。
少年拧着衬衫的水,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目光。
红发发尖滴下的水淌到他白的发光的皮肤上,顺着肌肉和动作缓缓滑下,最后融进腰身的布料里,留下一条条剔透湿润的痕迹。
拧得差不多后,赫尔曼用火魔法把衬衣烘干,重新穿上。
他一转身,就看到阮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所以她看到了吗?
赫尔曼耳朵刚有点烫,就听到阮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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