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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交罚款（第1页）

小区门口还有几家水果摊，是郊区的农户用山蹦子拉来的。我甩了一下头发，双手插在裤兜里踱到他们跟前。

“老板，来几斤桔子，还有大黄梨…”他们争先恐后的喊着。红黑的脸庞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双粗糙大手像树皮干裂了。我的手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也是伤痕累累，但这会藏起来了，我喜欢被同类恭维的感觉，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我在他们之间踱来踱去，没有一点买的意思，他们依然点头哈腰的陪笑着，我故作高冷地懒洋洋抽烟，眼光深邃而迷茫。

我幻想着有钱人的样子，一直晃荡的打瞌睡了，这才乖乖回家上床。新被褥加上人睏马乏，一直睡到第二天的1o点钟才醒来。我磨蹭着洗脸刷牙，脑子渐渐回归了现实中，先去地下室把行李搬来，再去派出所报到。

我悄无声息的溜进地下室的小屋，好久不住人一股潮湿的霉味呛鼻而来。我胡乱捡着，没有几件像样的东西能拿进公寓楼，扔了心疼的，它们才是我生命中最真实的陪伴。

“你小子还活着呢？”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身后蹦出来。我回头看时，是女房东拿着手电筒在抄电表度数。她大咧咧的坐到我床上，像审问一个犯人，让我老实交代这段的行踪。所有人都交了罚款，就我溜了。

她被罚的最多，她恨死了那个瘸腿老头。我有些幸灾乐祸，她活该那样子，我看不惯她水性杨花的德性。

“我在老霍那里呆着，他有病了。”我试着这女房东的人品。“啥病啊？严重不？”她一脸担忧，看来还算有些良心。我如实告诉了她发生的事情。

“霍大哥是个好人！等康复了我就接他到我面馆上班，待遇不用考虑。”女房东幽幽地说道，她明白老霍爱她有多深。

我向她交了房门钥匙，她似乎有些不舍，已经有好几家搬走了，嫌卫生太差。面馆生意火爆，地下室却找不到像老霍那样不怕累不怕脏的值班员，住户们一直怨声载道。

我找到了经理，他一脸怨气，我再不回来他就给老板报告了。“钱带够没？”他不信任地看着，我忙掏出来钱让他看。他这才骑上摩托车带着我上路了，大冬天坐摩托车真是不要命了，我冷的缩成一团，上下牙关直打架。到派出所门口时我都冻僵了，不停蹦哒着。

“安静点，这里啥地方？”经理训我。他带着我直奔治安科，路挺熟的。两名警察威严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他们要单独问我，经理轻轻退了出去。

我恭恭敬敬站着，老实地回答着姓名，籍贯，家里其他亲属的情况。

“你的事情老实说一下！”大个子警察厉声喝道。我吓得腿发抖，把值班老头带给我东北女人的事情说了。

“这个事情我们了解清楚了。交代其他的事！”大个子警察拍了下桌子。我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一再辩白自己没做过其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