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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他的话都想了一会儿。如果杀手们拥有的是刺针式对空导弹,总统先生就最好坚持坐火车。如果他们拥有更多的反坦克导弹,那么即使是总统办公室也不再安全了。如果他们有炭疽武器或箱式核弹,我们就都得想出一个离开城镇的理由了。
汤斯恩德接下来转身面对珍妮,命令道:&ldo;派人去里士满,我想今天晚上审问柯尔汉太太。&rdo;他非常强硬地补充道,&ldo;我们的挑战就是将调查的速度跟上杀手们的计划。联邦政府没有快捷的美名,我想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改善这一点。哦‐‐到早上为止,我期望能弄清楚他的同谋都有哪些人。&rdo;
有趣的是,他居然说&ldo;他的同谋&rdo;,仿佛再也没有什么疑问杰森&iddot;巴尼斯就是早上那一系列混乱的肇事者。在这间房子里,巴尼斯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我不太确定这一点。在我看来,联邦调查局的难题就是他们花了所有的时间去抓捕罪犯,而我,一个前任辩护律师,花了我职业生涯中很大一部分精力去让罪犯们摆脱罪名。我们的不同都跟意向的差异有关。
根据一位刑法教授以前告诫我们的,请记住&ldo;一半对一半法则&rdo;:任何时候如果你有一半对一半的几率表明自己是对的,那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你是错的。
汤斯恩德往我这边看来,说道:&ldo;达尔蒙特,说说你的理解。&rdo;
‐‐好吧。
第十章
正如我说的,这是一个非常适合飞行的完美的夜晚。每一个方向的天空都是那么晴朗,月光如银,微风不起,我们离开华盛顿的时候都还很清醒,毫无困意,飞行也相当平稳。
我和身边这个女人的关系更加贴近了,实际上我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于是现在的这种状况就变得有些胆大妄为,或者说可能过早成熟了。当某人以详细分析犯罪念头为职业时,你就必须时刻提防她。
我们找到舒适的姿势坐好后,我对她说:&ldo;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成为了一个胆小鬼?&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笑道:&ldo;所有的胆小鬼都是怪人,有哪一个好女孩会像我这样坐在一架奇怪的飞机里?你问的是这个吧?&rdo;
&ldo;的确是。&rdo;
&ldo;当心,伙计。&rdo;
我笑了:&ldo;我猜当你研究犯罪念头的时候,是必须要竭力保持住自己的头脑清醒的。这难道不‐‐&rdo;
&ldo;困扰我吗?&rdo;过了一会儿,她说道,&ldo;你知道最艰难的部分吗?把你自己置身于被害人的心境和处境里,工作来了,你必须从两个角度看和观察一宗犯罪案。&rdo;
我当过原告律师,也为被告辩护过,同样体验过这项工作的一部分,虽然比起她的领地来,我的经验要比她的要正常那么一些。于是我有一个念头,想知道她到底从哪儿来。我真的猜不透这个女人。
她继续说道:&ldo;容易的部分是明白罪犯的心理。我知道这听起来……也许有一点不正常……但是对于一个受过训练的精神病学家来说,罪犯的精神世界具有无穷尽的吸引力。他们做的事、如何做、为什么做,都是你感兴趣的,你甚至会认为他们的举动虽然对公众不利,但对你来说统统都是很有用的。如果你不能回答出他们做过什么,他们的手段和动机,你就不能找到他们,不能抓住他们,不能把他们从城市的大街上清除出去。&rdo;
我说:&ldo;我认识一个军队中的胆小鬼。有一点反传统,但是基本上还算个好人。一天夜里,他喝多了一点,于是告诉我自从跟真正的疯子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开始想家了,想念他的老婆和孩子,强烈的顾家情绪让他最终从军队里退伍了。&rdo;
&ldo;我的一个教授把这种思念情绪叫做防止&lso;船儿漂流的锚&rso;。我也常常想家。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我常常想到我的父母,想到我在俄亥俄的童年。&rdo;
&ldo;你的爸爸妈妈一定以你为荣。&rdo;
&ldo;爸爸妈妈都死了。是交通事故。我十三岁的时候,他们有一天晚上开车去采购,当时天在下雪,他们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rdo;
&ldo;你的兄弟呢?姐妹呢?&rdo;
&ldo;我没有兄弟姐妹。可是我的父母都非常棒。爸爸是一家食品公司的经理,工作认真负责。妈妈是一个家庭妇女。我爸爸个子很高,很英俊,很有智慧,妈妈很漂亮,是个有魅力的女人。爸爸每天晚上都给我读故事书,妈妈则耐心教我做人和处事。&rdo;
&ldo;很温馨的记忆啊。&rdo;
&ldo;是最好的记忆。&rdo;她笑了,&ldo;现在我想睡了,如果你喜欢说话可以继续说,但是我不想再听了。&rdo;
我也开始闭上眼睛小憩,直到飞机着陆的响声把我震醒。从窗户往外看,我可以看见我们现在正好是停在里士满中部的一个大的、灯火通明的停机坪上,更开心的是,我们是平安着陆,没出一点事故。我不太信任没有翅膀的飞行物。我看了看表,此刻已经是将近半夜了。
从窗户看出去,我们的左边四十码之外,在远处,我注意到弗吉尼亚州的国会大厦那突出的屋顶和有柱子的门廊。
我记起了高中课本上讲述的关于弗吉尼亚州历史的一些内容,这座建筑被看做是新古典主义罗马建筑的典范,由托玛斯&iddot;杰斐逊设计,他还设立了弗吉尼亚州州立大学,成立了蒙特杰娄地产(杰斐逊家族的地产‐‐注),发明了一系列家具,起草了一部宪法,是国家秘书长,后来是总统,经营着一个种植园、养育着一个家庭,也许是两个。时间挺紧,我没工夫把我的衣服拿去干洗,虽然现在穿着这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要去见巴尼斯太太比较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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