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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一白在一楼煎蛋时,鹿妍下来了。她揉着眼睛趴在桌上等吃。
他抄着锅没转身,“熊煦呢?”
清晨安静,除了他俩无人起床,鹿妍双臂交迭,侧着脑袋看他高大的背影,嘟囔道:“睡得香呢。”太香了,香得都打扰她了。
他低笑,“打呼了?”他知道最近熊煦不顺,压力大,好不容易把他拽出来散散心。
“真聪明。”她挤出一个苦笑。
蛋香扑鼻,涂一白先送到了她面前,盘子精致,勾了金边,瓷白无瑕,勉强弥补“别墅”二字的缺憾。
涂一白很快又煎了两个,坐在桌前同她一道吃,他是这场旅行里对鹿妍最像朋友的,可能他面善,鹿妍稍放松,“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他几口将蛋扒完,鹿妍吃得慢还剩一个。他咽了下口水,这破屋子没蛋了。
“那挺熟的了。”
“没比我跟他还熟的了。”他俩高中三年同桌。
“那他......”
太阳温柔地升起,鸟儿聒噪地叽喳。
风吹过,空旷无遮挡的秋风分量是城市的双倍,鹿妍打了个激灵。
熊煦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他将躺在另一边玩手机的鹿妍一把拽进怀里,无声上下其手了一番。
鹿妍任他动作,没吭声也没发出他喜欢的轻哼。他抬起她下巴,“怎么了?”
“没,起来吧。”
“不是下午出发吗?”他圈住她,“给我抱会。”
“洗洗弄弄也差不多了。”她抓着他天生弹钢琴的手揉捏,“你会弹钢琴吗?”
“学过半年,算会吗?”熊煦一把拉起她的腿架在腰上,带强烈目的性轻轻蹭她。
鹿妍一丝微弱身体抵抗顷刻坍塌,声音软了下来,“为什么就学了半年?”
“小时候好动。”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入白日紧合的羞涩处。
她倒抽一口气,娇嗔道:“你现在也是。”
“那不是你在嘛。”
没几下,衣服就没了,男女那档子事一回生,羞答答,三四回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没脸没皮没下限,光天化日,居然......
鹿妍又洗了个澡,顺便洗了个头,吹了个半干,同熊煦收拾好行李下来时,胡婷婷的嘴角明显地撇过一丝不屑。
鹿妍垂头,眉心悄蹙了下。
车上,她枕着熊煦的大腿睡觉,车子颠啊颠,根本睡不着。
嗅着他裤子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心猜这味是谁买的?
情人的亲密动作她已然适应,人前、阳光下、黑暗中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
除开心里那道跨不过去的警戒线,他真是个完美情人。
熊煦垂眼,鹿妍的睫毛蒲扇样扇啊扇,她接了睫毛,这次看她,眼睛大了许多,可原先那股清冷的柔媚减了不少,他手指搭上睫毛,碰了碰。
鹿妍故意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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