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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虚假的，只有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钞票是真实的，即使钞票也是虚假的，可是他的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虚假的，只有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钞票是真实的，即使钞票也是虚假的，可是他的脸上的苦闷绝对是真实的。相信劳动吧，它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即便脸上的苦闷绝对是真实的。相信劳动吧，它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他给可可打了电话，其实也不过想打打电话。毕竟下班了，在即将落幕的傍晚，能够有一个人问候，或许总是好的。

电话过去了，石头发现了电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打的，尤其是这种无事找事的电话。也许他的魅力就在于还不能完全能够独立，致使他在心里头期盼着一个人的出现，对她有所依赖。然而，结果不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在考虑婚姻和爱情之前都会琢磨是否可以得到什么，我要的ta能给嘛？而不是我能为ta做什么，这在女孩子身上最为明显。

石头受到在单位的这些意外打击以后，很想在这个下班的路上，有一个家，让他感到温暖的家，有可可的地方是他的家吗？如果她不是，那么，石头在这个城市就没有能感觉到家的温暖的地方了。

两人坐在食堂的餐桌上默默地吃着饭，一切如常，而心却在一步步走远。在可可的心中，虽然并没有最终打算分手，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平淡中的冷漠，这种冷漠不是可可装得出来的，也是她潜意识里的表现。

石头呢？他又该是如何一种感受？

九十　第一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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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与汕头是多远？一千多公里。

松龄找出地图，用手指在上面比划，通过比例尺，他大概知道了，那个女孩子，离他一千多公里，她在一千多公里远的地方。

一千多公里，能代表着什么：远？因为远才思念？还是因为思念了，所以一千多公里才显得那么遥远？

9月份的天，秋老虎还发着余威，有那么几天，他一直在想，去看看她，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觉得一千多公里实在是太远了，当然，他没有告诉她，他一直也有一个叫靖雯的女孩子，不过现在似乎差不多等于没有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只有一种：QQ和短信，这是两人的默契。在松龄内心最恐慌最寂寞的时候，他都会去给主动地告诉她。他们的联系也从不约定具体的时间，全凭着突然的想起或者巧遇，有时半个月都不会联系上一场。他们是情人吗？当然不是，那他们是恋人吗？尽管这样的联系让彼此熟悉得再也熟悉不过，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最暧昧的最出格的一次对话也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松龄突然在网上碰见她，会找到要一张最近的照片，那一次，她穿给了他一组穿着吊带的小背心的睡衣，很性感，让松龄起了性的幻想，他在QQ里借着几分不是面谈的机会，对她敲了一组字：我想要你。

女孩子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实。这不是网恋，却能在网恋之中找出一个说彼此最私密的情话。女孩子叫丝摩，她在qq里很恐怖地问他，如果不进去，会不会怀孕？这是一个性知识缺乏的女孩子，单纯，却不想拒绝男朋友的要求，在荡漾的钢丝上冒险的女孩子，她说，她让男朋友不进去，只是在外面，也无需让他戴套子。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怕，女孩子说怕，她怕怀孕，怕疼，怕分手以后失去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

松龄呵呵地和她应答着，在键盘前恍然若失。他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样寂静的夜晚，也许自己的几个室友都在围着一张桌子搓麻将，或者打纸牌？还有石头，或者已经拿起一个棉花塞在耳朵旁边，睡着，睡着又睡不着的翻来覆去。

松龄不想劝说他为男朋友牺牲自己最宝贵的贞操，也许，他是自私，不忍心得知自己聊得最多的一个网友告诉她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最后底线。虽然，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也不一定是他特别想得到，或者能得到的东西，但是，在无聊和寂寞的时候，他总能找到一个和他及时说话的素昧平生的人。

有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譬如在校园里匆匆忙忙走过的男男女女。

有的人远在天涯，却近在咫尺，譬如在QQ里噼里啪啦的推心置腹。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使得失去了三年光阴的松龄在自己独自的小屋里找不到一丝能提起自己兴趣的东西，除了和女孩子意淫之外。丝摩对松龄的意淫从来是抱着一种宽容的态度，可能这与他男朋友的意淫有必然的区别。对待男朋友的那份非分要求，她最大的满足就是让自己一丝不挂，如果她说出像松龄那样的话“我想要你，”却定能得到肯定的拒绝。

丝摩是和自己处于同一个年级的在校大学生，一样的大学生活，不同的是性别和地点罢了。在碰见丝摩在线的时候，松龄基本出于无聊的高峰期间，在最无聊的大四，碰上最无聊的夜晚，加上爱情即将的失去，还附加对大学的四年的即将宣布荒废，松龄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所以他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一个交往了很久的女孩子说出想要了她，这是出于对性感照片的身体冲动，还是处于对无聊的一种打法？或许都是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打法的办法，这就是松龄的方式。

丝摩并没有生气，像没有事一样又问那样会不会怀孕，她一再强调指的是处女膜没有破的前提。松龄笑着瞧着键盘问，你不是说没有进去嘛？应该不会吧。丝摩表示还是怕，最后她摊出最后的原因，因为让他进去了一点，一点点，丝摩在QQ里追过来强调。

要不，你去吃个避孕药吧？是昨晚的事吗？他很平静地敲过去这句话，内心突然越发的失落，他说不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没有谋面的女孩子有这种心疼的感觉？

在敲这句话时，松龄抬起头来四处望了望，看看大四的课程表排得像研究生课程一样少，他想，什么时候是不是去看看她？都认识两年多了，见证了他们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开房，第一次裸露。也和她谈了说了自己第一次得知病情，第一次分手，第一次没有通过四级，第一次独住黑屋子，第一次嫖娼……

九十一　千里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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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一天，松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他顺着自己的感觉，大四这样的生活使他闷得发慌。他把行李准备好了，就拉着行李包，直接去了火车站。行李包不大，装着一条牛仔裤、几件上衣，都是很舒服的那种，他还特地买了一件比较帅气的休闲西装，白色的，质地柔软。他觉得外套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走在大街上，让生活多了一个细节。他甚至想起石头在大一的时候，穿着一套迷彩服，脚蹬一双革质的皮鞋，觉得那样就像一个民工。他想着自己的新西装，觉得分外的开心，心情愉快，这似乎成为他下决心去汕头的最后动力。他出门时和丝摩打了个电话，说着说着，就看到了一个售票点，就走进去，示意售票员买一张去汕头的票。她在电话里问她干什么，他说买火车票，他说你要出去面试吗？他说是的，她哈哈地笑了起来，问他去哪儿，他说不一定，先来看看票价。

他的行李还有一本书，他也没有准备看他，余华的《兄弟》，他只是打算带上它。带上它和读不读是两件事，带了不一定要读，读也不一定在旅途。这本书写得很好，作者的想象能力使故事在愉悦之中有一种紧凑的享受之感，而且白话之中透露着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人生阅历。他靠在床边，熬过了上车拥挤的不适，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就和他搭话了。

她长得不漂亮，脸上布满雀斑，鼻头、嘴，下巴都长得尖尖的，让他没有多少去勾引的冲动。可能因为他在翻阅一本小说，使女孩子对这个能安心拿着一本书的男孩子有些好感，在漫长的旅途上，和同座聊聊天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是她长得实在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连发生一场一夜情的冲动都没有。两人聊了起来，她估计是个备考研究生一族，她不停地声讨研究生之中的一些黑幕。她说有个导师，能保证她被汕头某大学录取，只是前提得做点牺牲，性的牺牲。她说得分外气愤，在松龄开来，不晓得她到底是想表达自己对性也动得一点还是真的气愤。

他心想，女人最贱的想法是：我和他上了床，他占了我的便宜。明明是两人的享受，偏说男人享受了，自己看不起自己，把自己看成是供男人享受的东西，自己做贱自己。你要是想我占了男人的便宜，他伺候了我，那多牛！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个理论，那个女孩子反复说一句话，那算什么玩意，那算什么玩意。说实话，他后悔出来，他害怕去找的丝摩也是这么一个俗的女孩子。还不如呆在家里，陪兄弟一起晚上打牌，白天睡觉，实在闷得慌了就去上上课，在闷得慌了就去排队递交一份简历，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已经上路了。

下了火车，各人取自己得行李，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分道扬镳了，可见说话多少和是不是朋友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他觉得这很滑稽，不由得想起自己和丝摩。现在，他再也不能说自己和他有一千多公里，他就在她的城市里，在这个城市的火车站。他们打过很多电话，上过很多次网，甚至在没有人的时候，丝摩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在视频里拔掉上衣，去掉胸罩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胸部。他走出火车站，一排排高楼大厦林立在城市。

他坐着火车站的公交上，朝她所在的大学里走，这样的城市果然难得一见，虽然不如武汉的大，却比武汉干净。这样的城市，这样的女人，他的心情开始好了起来，新鲜感消除了旅途的枯燥和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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