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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你是在开玩笑吗？&rdo;付经纶严肃地问，一向自诩幽默随和的他难得出现这样不悦的表情。

&ldo;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rdo;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岑戈信步而来，&ldo;付教授，我父亲一直很欣赏你，然而这种欣赏将到此为止。&rdo;

&ldo;想象力真丰富。&rdo;付经纶脸色一变，严厉道，&ldo;我跟老岑关系好，你这些被害妄想症一样的言论我可以当没听见。我平时不怎么拘泥辈分，但是，你不要这么没大没小。&rdo;

岑戈对他的训斥无动于衷，继续说：&ldo;丁涵馨的尸体被发现后，年轻女子失踪案重启调查，你担心真相暴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当上特案组的组长。表面上，你与大家一起展开调查，实际上你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或者继续扰乱侦查使这些悬案再次转为长线侦查，或者将宋幽烨推出去送死。&rdo;

四周很静，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岑戈。

&ldo;你来到长宁后，发现自己无法阻止苏漾对破案的热情，且不知为什么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让她成为下一个施虐的对象，就下定决定选择让宋幽烨成为替死鬼。你一再强调，不让我参与审讯和抓捕，从法律角度上看，合情合理，但其实你内心对我充满恐惧，笃定认为一旦我介入审讯，必将戳破宋幽烨的傀儡面具。&rdo;

&ldo;好了！&rdo;付经纶忽然高声打断了岑戈，&ldo;说来说去，你因为幻想我对赵苏漾有兴趣，心生醋意就此污蔑我！我是个不婚主义者……&rdo;

不等他说完，赵苏漾就替岑戈说下去：&ldo;你以组长的身份对案件侦破手段进行了干扰，决定用&lso;犯罪心理&rso;去拟定排查范围，身为心理学专家，你比谁都清楚，运用这种手段排查出来的不会是你，而是宋幽烨。你最擅长的就是根据罪犯的经历和特点，量身定做一套杀人办法。举个例子‐‐&rdo;

&ldo;比如，孔上前。&rdo;岑戈说：&ldo;黑暗迷宫里，我发现他的心机远不如我以前想象得那样深，甚至比不上没什么文化、只会喊打喊杀的周克，因此对他的犯罪手法产生了怀疑。事实是，你在达瓦扎俱乐部结识了他，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如何诱骗受害者、如何杀人、如何通过分尸和处理尸体来发泄心中的愤懑，都是你教给他的。他按你说的实施犯罪后，觉得你是他的知心人，把你当成精神导师，你暗地通知他赶紧逃跑后，他对你更是言听计从。这里，你有个致命的疏漏‐‐&rdo;

&ldo;什么？&rdo;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ldo;因为口吃，孔上前取得了几个死者的信任，而你为何能得到孔上前的信任呢？&rdo;

大家马上把目光汇聚到了付经纶的背上。

&ldo;恐怕那段令我落泪的童年遭遇，你也分享给了孔上前！&rdo;赵苏漾咬牙说，&ldo;也不知你用这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博取了多少人的同情和敬仰！&rdo;

&ldo;今天早上，我去长宁监狱亲自问了董佳益，他曾经聘请的&lso;顶级心理分析师&rso;是谁。不出所料‐‐&rdo;岑戈指向付经纶，&ldo;原来就是你。&rdo;

屈旌一拍脑门：&ldo;啊！怪不得去监狱再审董佳益时，付教授没有去！&rdo;

&ldo;去了可能就暴露了。&rdo;赵苏漾说，&ldo;董佳益当时重度抑郁，你就为他想出一个缓解抑郁的方法，骗老乡进城卖器官，没用的就杀掉。当然，你不会直接告诉他，你引导他上网，去了达瓦扎论坛，看了你写的那些帖子，让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个主意。&rdo;

岑戈说：&ldo;你从董佳益口中探听出慈善基金会的猫腻，指使宋幽烨神不知鬼不觉招聘工人布置虐杀场所，让他们&lso;工程意外身亡&rso;，杀人灭口，再用钱敷衍了事，因为你深知，董佳益不会追究具体死因。&rdo;

&ldo;一派胡言。&rdo;付经纶否认道，&ldo;宋幽烨自杀了，孔上前、周克都死了，这叫死无对证，我当了董佳益的心理医生只是巧合，你就此污蔑我，一点事实根据都没有。而且，我当了你妈三年的心理疏导师，没问你们要一分钱，没有我，你妈早就进精神病院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我，良心何在？&rdo;

&ldo;对，死无对证，这是你的王牌。&rdo;岑戈点头，付经纶提起岑母，让他眼中划过一丝沉痛，他怀疑，母亲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其实都是付经纶搞得鬼。

&ldo;我没有王牌。&rdo;付经纶看住岑戈，&ldo;这个案子，你和赵苏漾推出的排查范围存在漏洞，要不是我补充了排查范围，你们找不到嫌疑人！&rdo;

&ldo;你加入特案组、来到长宁的那一天，宋幽烨就是你的弃子。&rdo;岑戈反驳，&ldo;你丰富了排查条件，一方面是标榜自己的专业才华，另一方面是要牺牲宋幽烨来掩饰自己才是幕后黑手的事实。&rdo;

&ldo;说不通，毫无逻辑。&rdo;付经纶摆摆手，&ldo;照你这种说法，谁都可以是幕后黑手，你也可以，岑戈。我怀疑你因为妹妹的死受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出现问题，仿照系列案的凶手杀害了同事丁涵馨，为的就是系列案重新展开调查！&rdo;

&ldo;你要证据，我们也有。&rdo;岑戈看了一眼赵苏漾，示意她来说。

&ldo;我曾经好奇过，为什么宋幽烨可以在测谎时滴水不漏，直到我利用住院这几天学习了摩斯密码。&rdo;赵苏漾取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同时讲解道，&ldo;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节骨眼把宋幽烨叫来参加测谎根本是多此一举，你利用职权非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底下的探员开始留意宋幽烨的公司和居住地，你已不方便再亲自去宋幽烨家中向他发号施令，只能利用测前谈话。测谎针对的是嫌疑人，所以留取的视频档案都是嫌疑人的一举一动，可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可不止一个，只是没人会想到调取正对探员位置的录像罢了。你利用这个漏洞，手指点击桌面，用摩斯密码示意他一些事情。说来，你也是&lso;艺高人胆大&rso;。&rdo;

大家清楚地看见付经纶手部的小动作，熟练掌握摩斯密码的屈旌、江湖威和庞公平全神贯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读出付经纶那些小动作表达的字母，再拼成英文单词，翻译过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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