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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贼）究竟要找什么？

马达走到了窗台前，那只鸟依然在鸣叫，它实在饿坏了，更重要的是，它目睹了一个不速之客强行闯入了主人的房间，它在用嗓子向人们报警呢。马达找到了鸟食，立刻就喂给了它吃。他一边看着饥饿的鸟在进食，一边想起了什么。

立刻，他从口袋里找出了那张新版的一百元钞票，在那上面写着一段恐吓他的话。他又重新念了一遍‐‐&ldo;马达，你拿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如果你不交出来，死神会敲响你的门。&rdo;

现在看起来，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不但已经敲响了马达的门，而且还闯到了门里面。也许，那个人真的就是死神。马达感到一阵彻骨的恐惧，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许在几个小时以前，或者几十分钟，死神就在这间房间里翻箱倒柜。

&ldo;你究竟要什么？&rdo;马达大声地说。

他实在没有精力再收拾房间了，而是全身苏软地倒在了床上，就当他要睡着了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马达不想去开门，他不知道谁还会来找他，也许是表妹小绿吧。

但是门铃非常急促，让他心烦意乱。马达摇了摇头，终于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说：&ldo;请问这里是马达的家吗？&rdo;

&ldo;我就是。&rdo;马达点点头。

来人向他微笑了一下，向他亮出了警官证。马达的面色立刻变了。

&ldo;你好，我叫叶萧，我们能不能谈谈？&rdo;

马达却僵硬地站在门口。

&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没什么。&rdo;马达的额头上沁出了汗。

叶萧疑惑地看着他的脸，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向门里望去，只见地上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他微笑着问：&ldo;有什么不方便吗？&rdo;

&ldo;不，没有不方便，快请进吧。&rdo;马达终于把叶萧让了进去。

叶萧进来以后，看到了房间里一切，他吃惊地问：&ldo;你家是怎么回事？&rdo;

&ldo;没事，我‐‐&rdo;马达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想到了回答的方法，&ldo;我正在准备搬家，所以家里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都要扔掉了。&rdo;

&ldo;原来如此，我知道你是出租车司机，试着运气冒昧来访，还好你在家，请别介意。&rdo;

&ldo;当然不会介意。&rdo;马达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他甚至想到也许警察是来抓他进去的。

&ldo;你好象不舒服？&rdo;

&ldo;不‐‐哦，对，最近我是不太舒服，有些感冒了，你看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的。&rdo;马达强装笑脸回答着。

&ldo;那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马达，我想你一定还记得两年前的那起交通事故吧？&rdo;

马达吐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团闷气，然后又有一团忧虑冲上了心头，他不明白这个警察为什么又来询问那起早已了结了的车祸。他点了点头说：&ldo;当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rdo;

&ldo;能不能谈谈当时的具体经过？&rdo;

&ldo;为什么问这个？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虽然他们的结论认为我没有责任，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很内疚，毕竟她是死在我的车轮下。&rdo;马达低下了头。

&ldo;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因为这可能牵涉到我目前处理的一桩案子。&rdo;

目前处理的一桩案子？马达立刻就联想到了周子全，但他必须要装作对周子全一无所知。马达回答：&ldo;当然，对警方的提问我一向是非常合作的。那晚我开过那片人工竹林边的小马路，我开着空车，速度并不快。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竹林里冲了出来，就象子弹一样冲到了我的车前，我拼命地踩刹车，但来不及了，我还是撞倒了她。但我立刻就下车扶起了她，当时她的脸上很干净，只是嘴角在冒血泡。&rdo;

&ldo;当时她的神智清楚吗？&rdo;

&ldo;非常清楚，虽然她被撞倒了，看起来是重伤，但她的神智很清醒，甚至还能说话。&rdo;

叶萧立刻紧张地问：&ldo;你是说‐‐她说话了？&rdo;

&ldo;是的，她说话了。当时我把她抬到了我的车子里，准备要送到医院里去，就在这个过程中，她说话了。实际上，我是弯下腰抱着她的，所以，我的头离她的脸很近，我听到她的嘴里先是嘟嘟囔囔的说了几个字，太含糊了，实在是听不清楚，但是她的最后一句我听清楚了。&rdo;

&ldo;是什么？&rdo;

&ldo;我听到她说：&lso;你不要再犯罪了&rso;。&rdo;

&ldo;&lso;你不要再犯罪了&rso;？&rdo;叶萧又复述了一遍。

马达无奈地吐出了一口气，点点头说：&ldo;对，她就是这样说的，我永远无法忘记这句话。这也是她在人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当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死了。&rdo;

&ldo;你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rdo;

&ldo;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一种犯罪，我的车子撞了她，让她失去了生命，这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但她很善良，她并不仇恨我，她希望我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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