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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周牧宸点点头：&ldo;与我们日前所获信息大致相符。&rdo;

周牧白忽道：&ldo;当日皇兄在曲阳城被围，我与东宫亲卫分道求援，途中都截获了荼族军书急报，莫非就是此事？&rdo;

&ldo;当是此事。&rdo;周牧宸一壁答她一壁又转而问若初：&ldo;但既然内乱挣位，何以你上回又说荼族有意南侵？&rdo;

若初眉梢轻扬，唇边笑意娇俏：&ldo;若只是打探到日逐部落拥立左贤王的消息，殿下手中的探子足矣，何用我远道西陲。&rdo;她卖足了关子，等两位皇子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肆意道：&ldo;殿下可知渐将王？&rdo;

&ldo;屠克岂。&rdo;周牧宸在太师椅上环着手臂眯了眯眼。

&ldo;屠克岂与新继位的尔朱是姨表之亲，他手中兵力本就不足与日逐王对抗，原指望在瑞国边境掳掠些钱财招兵买马，不想反被睿亲王斩去几万响马。&rdo;她说着飞了周牧白一眼，又续道：&ldo;于是他又换了个法子，向荼族各部落进言，说尔朱与尔锦两军相争只会两败俱伤，于国于民无利，不若定下盟约，谁先攻占瑞国一州，谁便有资格当这荼族之王。&rdo;

周牧宸与周牧白同时敛了眉目。一旁的若初怔了怔，心道，这两兄弟好像！她仔细端详了几眼，又想，长得不像，怎的方才那一瞬间感觉就如一母同胞的兄弟似的？！

周牧宸冷笑道：&ldo;用我瑞朝国土做赌注，亏他想得出来。&rdo;

周牧白偏头看了看若初，问道：&ldo;派使者出使周边小国各部落，可是屠克岂的主意？&rdo;

若初道：&ldo;是。其余部落皆不足为患，唯尚鄯国可虑。尚鄯国三十余年前被迫迁往西域偏北之地，近几代国王励精图治，轻徭薄赋，兵力大盛。虽还不足与荼族全境抗衡，却有一项特殊技艺可克荼兵，这既是多年前荼族驱逐他们的原因，也是此番荼族急于与他们交好的起因。&rdo;

周牧白与周牧宸对望一眼，谦和道：&ldo;愿闻其详。&rdo;

&ldo;荼族得以横扫西域，最重要的依仗是战马精良，四大部落男女老幼皆可上战场，号称有骑兵八十万，老实说，据我手上获得的探报来看，恐怕此数并非虚言。&rdo;她话锋一转，挑眉道：&ldo;然而尚鄯有虎埙，能号令百兽之王。如若真能让猛虎上战场，单是虎啸龙吟也能令众多战马闻风丧胆了吧。&rdo;

&ldo;虎埙？&rdo;周牧宸摸了摸修得干净的下巴，不解道：&ldo;若尚鄯国真有这本事，当年怎会败得那么惨？&rdo;

&ldo;虎埙择人，非择定之人不从。&rdo;若初似是感慨道：&ldo;据说从前尚鄯皇族每代必有一人能使得动虎埙，但在几代以前，能使用虎埙之人未到成年便离世而去，此后再未有人能使动此物。也有人说三十多年前的鏖战后虎埙便不知所踪，甚至有人说早已在战乱中被荼族毁去了。&rdo;

三人谈了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侍从捧着火烛进来点灯，东宫卫曲斌到中帐请膳，太子看了看时辰，都忙了整日，让众人先去用膳。

周牧白问曲斌可听说过虎埙一事？

曲斌答曰不曾听过。

周牧白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蹊跷，便将方才之事大略说了。

曲斌道：&ldo;如是真如若初姑娘所言，那虎埙定然还在，只是被藏在什么隐蔽安全之处。&rdo;

&ldo;哦？&rdo;

&ldo;若是虎埙已然被毁，荼族又何必再大费周章去结交几乎被他们毁国的尚鄯？&rdo;

&ldo;曲大人所言有理。&rdo;周牧白思量道：&ldo;但既是这般，荼族与尚鄯便是深仇大恨。何以还会允兵？&rdo;

&ldo;那是因为屠克岂与百里涵暗中议定，愿将荼族公主嫁到尚鄯，两国结秦晋之好，再不起纷争。&rdo;若初从淡紫水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予周牧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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