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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这在从前对这个人的监控中，是不曾有过的。

&ldo;噢，我……&rdo;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灌了一小口酒，&ldo;我真会玩。&rdo;

原来塞维说得感情好，是指这个。真可惜，他居然不记得了。

&ldo;还来点吗?&rdo;塞维扬起下巴示意他空掉的酒杯。

&ldo;不了，我很容易醉的，&rdo;他说，&ldo;我能找回那些记忆吗?&rdo;

&ldo;当然，你很想想起来吗?&rdo;塞维打开钱包，布鲁斯一晃眼看到一张照片，是双胞胎，他收回找来的零钱，扣上帽子说，&ldo;走吧。&rdo;

&ldo;我死了，我哥哥肯定很痛苦吧，&rdo;出了那间酒馆，沿着边缘的台阶走，头顶的那些支出去的房檐可以挡住紫外线，塞维把他带到一家关闭的古董店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然后从后面的井梯进入底下，&ldo;这是哪?&rdo;

&ldo;我家，&rdo;塞维把他的皮夹克脱掉，挂在门口的衣架上，&ldo;有点乱，随便坐。&rdo;

&ldo;你怎么那么喜欢地下室，居然还住地下。&rdo;

&ldo;安全感。&rdo;他说着，把紧身的背心脱掉，布鲁斯看见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刀伤，有些是枪伤，还有些看起来很可怖的烙印。

居然毫不避讳就在他这样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露出来了。

&ldo;我洗个澡，冰箱里有牛奶，你可以喝，&rdo;他脱掉裤衩，站在浴室门口，&ldo;对了，看日期，过期了就扔掉吧。&rdo;

塞维的公寓透出一股如同这个主人般又高雅又让人觉得舒服的气息来。

一点都不像是地下室。

清一色的维也纳家具，矮桌上随意放置着一个美国八音琴，整间屋子唯一的缝隙，挨着街沿的勉强能称之为窗户的墙边，放着一个让人看起来就想躺上去的安乐椅。墙边的转角桌上放置着各种陈旧的古董，有些价值连城，有些却平平无奇。

楼上还经营着一家古董店。

他在沙发上落座，方桌还摊开一本书，似乎是很久以前阅读的，但主人当初还剩下的兴趣，现如今已经被消耗掉了，他拿起来看了眼书名，是黑塞的《悉达多》。德文原文的，做标记的地方快要到结尾了，但是塞维却看不下去了。布鲁斯把书放回原位，桌上还放着几包开了封的烟，但和塞维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

布鲁斯突然好想挖掘从前默契地闭口不谈的秘密，比如，&ldo;你们为什么要救我?&rdo;&ldo;你为谁工作?&rdo;

&ldo;哇哦，&rdo;塞维滴着水出来，&ldo;你终于问了。&rdo;

布鲁斯认真地看着他。

&ldo;哦好吧，也不是不能回答，有人花钱救你，但他又不要你。&rdo;塞维满脸轻松地叙述事实，&ldo;至于我为谁工作嘛，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rdo;

&ldo;谁?&rdo;

&ldo;顾客的信息我不能透露，&rdo;塞维耸了一下肩，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他光着脚走过来，从桌上找出打火机，又抽出烟，&ldo;介意我抽烟吗?&rdo;

他默不作声地允许，这个塞维，绕着圈子回答问题，什么都不透露。

&ldo;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了，&rdo;他吐出烟圈，&ldo;那个人买了你的命，但是你死了，你这次的命，是我给的。&rdo;

真是……布鲁斯抓了一下拳头，很想揍他，&ldo;你的工作不是监视我吗?&rdo;

&ldo;监视你?&rdo;塞维似乎在烟雾背后嗤笑了一下，&ldo;监视你不需要我来，你身体里有各种各样的探测仪……放心，&rdo;看着他快要动怒的脸色，&ldo;都已经取出来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救我。&rdo;布鲁斯问。

实际他死了，仅仅是代表一个实验体死掉，没有任何意义。可塞维坚持说要救活他，埃德加当时只是很深沉地看着他，&ldo;监视出感情来了?&rdo;

塞维当时的回答是，&ldo;没有的事&rdo;。但他现在回答布鲁斯，&ldo;我救你只是因为……&rdo;他看着布鲁斯，突然就不想说，是因为你是个完美的实验体，第一个成功的个例了。

&ldo;可能我监视出感情来了吧，舍不得。&rdo;

他脸上挂着介于当真和不当真之间的微笑，是一种不常流露与表的神态。但布鲁斯没法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在相处中，已经逐渐了解到塞维不仅仅是个奇怪的人。

&ldo;既然你说我是你的，那你允许我回去吗?&rdo;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别人的所属物。

&ldo;看你工作表现，兴许我会批准你一次长假呢?&rdo;

先前已经说好了，布鲁斯要为他工作，因为塞维对人工生命很感兴趣，可是那些研究，只有布鲁斯一个人看得懂，无论叫多少科学家来看他的研究成果，都一筹莫展。

所以塞维说，要他以此为交换，&ldo;换取自由，很划算吧?&rdo;

那是他拼死都要保护的东西，现在却要拿出来做交换。

布鲁斯吸了口气，&ldo;成交。&rdo;

插pter29

&ldo;韦恩，韦恩……?&rdo;崔星灿敲了敲脑袋，试图将那个嘴碎的智脑给唤醒，末了很久，&ldo;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快点把我叫醒好不好?&rdo;我真的不想做梦了，我弟弟还等着我起来给他煮咖啡呢，再不起来牛奶就过期了，不能打奶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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